蘇塵豎起大拇指。
倆人晃悠著到青山村時,張鳴帶著人已經走了大半個村子。
隻可惜,拿著罌粟果問了一圈,大家都搖頭,有的還稀奇地拿著那果子仔細看,問這果子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
能讓我們麵臨槍林彈雨。
張鳴有些泄氣間,就見趙東升背著個大籮筐陪著蘇塵走到村口的大榕樹下。
那榕樹至少百年了,直徑看著就約莫三米,枝乾更是往外延伸,將邊上整個土地祠都遮住了。
張鳴讓人繼續問,自己小跑著過去。
“老趙,你們怎麼才來?”
趙東升俯身,給他看了籮筐裡滿滿當當的草藥,咧嘴:“路上大師采了點,所以晚了。”
“你這嘴……”
“嘿,黑米吃的。”
張鳴扶額:“你都多大了?還吃這玩意兒。”
“你管我!”
說著趙東升朝村那頭努了努嘴:“張隊,問出結果了嗎?”
張鳴搖頭。
“要我說,這些老人估計是不知道的,他們有的一輩子都沒進過市裡,更彆說懂這個的了,問一問是不是有年輕人出去打工,或者偷渡又回來的。”
張鳴翻白眼:“還用你說,都問了,沒有。”
“行吧,張隊你們經驗豐富,我就不咧咧了,我還是跟著大師吧。”
倆人這才看向蘇塵,就見他眯著眼正仰著頭看榕樹樹杈,那裡,肉眼可見地斷了一個大枝丫。
“剛才聽村裡的老人說,前幾個月突然打了雷,這榕樹被劈了,掉了一根樹枝下來。”
說著張鳴就一陣唏噓:“我看這樹怕是活不了嘍。”
“活不了?怎麼可能?這葉子不都是綠的嗎?”
張鳴看白癡一樣看他:“你看著是綠,隔一段時間估計就全黃了。”
“以前我下鄉插隊的時候村裡也有一棵大榕樹,下雨打雷被劈中了,那棵掉的樹枝比這棵都小,我們都以為沒事,過了半年,突然就乾枯了。”
趙東升撓頭:“我還以為樹隻要不被砍不被燒,沒被蟲蛀,一般就沒事。”
“怎麼可能?你看竹子,隻要開了花,就枯死,樹活到一定歲數也會死的。”
話音剛落,倆人就聽蘇塵開口:“不,它們會曆劫,度過了,才能繼續活著。”
倆人齊齊看去,就見蘇塵抬起手摸了摸頭頂橫著的樹乾。
他的視線則落在那還在燃燒的香上,眼裡滿是驚詫。
這個世界果然是不同的。
明明這劫榕樹度不過的,視線裡,這棵榕樹雖然鬱鬱蔥蔥,滿是綠意,卻也布滿了死氣。
可就是這根香,飄揚起的香氣滲入了樹乾裡,竟在其間蘊出了一點綠色,那綠色顯然在成長,蘇塵相信,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