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沒哭,我剛才……”
“姐知道,剛才就是蛛絲飛進眼睛裡了,我們阿忠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會哭鼻子的。”
她越說,阿忠眼睛越酸澀,很快委屈地跟個三歲的孩子一般。
“姐~”
黑傘下,姐弟倆似乎突破了生死的隔閡。
時光仿佛回到了幾年前。
蘇塵在桌麵上輕叩了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阿忠哥,情況我都了解了,你姐現在很虛弱,但我估計她不看著那東西被滅不願意離開……”
鬼影連連點頭。
“這樣,晚上我去你們那邊看看,再處理你姐的事。”
阿忠點頭:“大師,我聽你的。”
但很快,他又語氣又低沉了下來。
“大師,我……是不是隻有今天能跟我姐姐說話?”
蘇塵頷首。
阿忠抿了抿唇,擠出笑容。
“那大師,我能帶姐姐在翠城逛一逛嗎?她,她從來沒來過省城……”
蘇塵笑:“沒問題的,不過你出門都要打著黑傘,那兩張符是為了抑製你身上的陽氣,也彆揭下來。”
“謝謝大師,我知道了。”
阿忠激動地站起身,掏出張老板給的一百元放在桌上,再度道謝後就要離開,被蘇塵喊住了。
“要想請你姐姐吃好吃的,記得將筷子立在碗裡,默念你姐的名字。”
看著阿忠感激地離開,老廖歎氣。
“也不說說他姐姐怎麼死的,是病死的啊還是意外死的,還有那怪東西,怎麼個怪法啊?咱們是聽不到沒錯,可他分明都聽到了,也不吱個聲。”
林景玉斜眼:“人不說,指定是不樂意說,廖叔,怎麼就你非要追根究底?他是遇事了來看事的,不是來說故事的。”
“這不心裡刺撓地慌嘛,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
老廖鬱悶地回饅頭攤,一轉頭就見賣花的那位樂嗬嗬地走到算命攤前:“小蘇大師啊,你看能不能幫我也算一算?”
他直瞪眼。
嘿,這老頭來真的啊?
蘇塵對那人身三個狗頭的東西有個大概的猜測,正打算畫點符準備晚上對付呢,見到這六十歲上下的男人笑著點了點頭。
“叔,想算什麼?”
林景玉跟他介紹:“哥們,柴叔他們剛租下了葉叔的那個店,最近兩天才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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