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孫子孫女能成才,怕老廖早就撐不住了。
蘇塵神色淡淡,力量已經探入病人體內,控製著讓它們在病人的經脈中遊走時,也讓它們自如逸散,並且不斷補充。
一個周天過去。
病人的唇色有了點血色。
兩個周天過去。
病人臉上淡去了灰暗。
三個周天,昏迷的病人緩緩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蘇塵。
……
七個周天,病人氣色紅潤了起來。
十個周天,病人白發的發根一點點轉黑。
蘇塵呼出一口氣,將剩餘的力量收回。
他眼眸中神采奕奕。
果然,這次梳理比上回給張文毅梳理輕鬆多了。
不用刻意關注身體的各個角落,隻需要在經脈遊走,逸散的力量就會自動開始梳理病變。
就是,深吸一口氣……
好臭!
邊上圍觀的人已經捂住了鼻子。
“咦,怎麼這麼臭?誰放屁了?”
“我沒有,不是我!”
“不是屁吧?是不是那人身上發出的?”
蘇塵站起身看向張文毅。
“大師,吳老師怎麼樣了?”
“沒多大問題,回家以後……”
他正準備叮囑要好好休養,以後不要碰輻射的東西,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洗個澡吧,味道太重。”
張文毅:“……”
“哦哦哦,我現在就帶吳老師回家洗澡去。”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眼見張文毅扶著擔架上的人緩緩坐起身,而後背著人往路口走,老廖眨了眨眼。
“誒,不是……”
“不是什麼?”柴大千瞥了他一眼,“是小蘇讓他們走的……”
“錢,錢呢?不能因為他是老張的兒子就不懂事吧?”老廖跺腳,想了想,直接往老張的攤子趕去。
柴大千:“……”
急什麼?!
老張又不是不懂事的,用得著你提醒?
蘇塵重新坐下,董榮金立馬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這就好了?”張謙問。
“嗯,”蘇塵點點頭,“張大師,我這道力融合後,對身體的病症好像有奇效……”
他對比起梳理張文毅的淋漓大汗,和此時梳理更為嚴重的吳老師的輕鬆。
“張大師,之前有人融合過道力與其他力量嗎?”
張謙眉頭緊皺,思索許久,還是緩緩搖頭:“沒聽過……不過……”
“不過什麼?”
“聽過吞噬力量的。”
蘇塵:“???”
“吞噬的話,力量不是不純嘛?”
“是啊,會煞氣叢生,到後麵心智喪失。”張謙說著唏噓了一陣。
“聽說早年閭山派有位道長為了能抵抗日寇,強行吞噬彆的力量,最開始是抵抗住了,但後期還是心智淪陷,敵友不分……”
王海濤和董榮金都瞪大了眼睛。
“殺自己人啊?”
張謙瞥了兩人一眼:“本來大家都認為他要撐不住了,後來也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居然穩住了,又打退了一波的日寇,撐了三個月。”
“不過之後就再沒消息了,估計是趁著還有理智,兵解了吧。”
張謙提醒王海濤和董榮金:“這是閭山派的隱秘,你們可千萬彆去秦大師麵前打聽,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