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眨眼就過。
春明街這幾日都沒什麼新鮮事,來的幾乎都是看病的。
以至於老廖都有些蔫巴了。
周五這天,他靠在毛線店門口,看了眼盤旋在蘇塵手腕上的小白蛇,歎了口氣。
小白蛇其實就是小白。
蘇塵原本是想著將小白放彆墅裡養的,可一看劉春花和蘇老頭那寵溺的樣兒,再想想這小家夥的破壞力,到底不放心,這幾天擺攤的時候他都帶上。
隻不過龍到底稀罕,他帶之前特意去請教了小竹貓,給小白施了個障眼法,在彆人眼裡,小白隻是一條小白蛇。
柴大千問老廖:“又怎麼了?”
“我想起家裡的蘆薈了。”
“長得挺好?”
之前蘇塵跟他們提過養靈寵的事,老廖還不由分說地給他帶了兩小株。
剛開始他還信誓旦旦地澆水了十來天,後來……後來就枯了。
彼時柴大千聞了聞花盆上的尿騷味,嚴重懷疑是自家小孫子乾的好事。
可總不能為了兩小株的蘆薈打寶貝孫子吧?
轉頭他去買了一隻小龜,也不敢放後院的天井裡了,就放房間養著。
結果沒兩天,晚上回去,臉盆裡的小龜不見了。
他找遍了房間,連床底下都翻過了,還是找不著。
柴大千養靈寵的心思夭折了,後來再沒想起過。
這會兒他問老廖,其實內心是希望他的蘆薈長得好的,可是又有點不甘心。
怎麼自己就養不好了?哪裡差了?
老廖擺擺手:“什麼好啊?昨天就被那臭小子送同學了。”
柴大千:“!!!”
“喲,出息了啊,女同學?”
“那誰知道?”老廖鬱悶,又瞄了眼蘇塵手腕上的小白蛇,“你說小蘇那小白蛇,也是靈寵吧?”
“應該是。”
“哎,你說,咱們什麼時候也有靈寵啊?”
頓了頓,老廖看向柴大千:“你養貓嗎?”
柴大千好奇:“貓也能養成靈寵?”
“應該能吧,不都說貓有九條命嗎?正好我一個朋友家養的貓下崽子了,給你也抱一隻?”
柴大千有些遲疑。
他可是連養龜都能把龜養沒的人。
彆回頭把貓崽子也養死嘍。
老廖一眼看穿他:“怎麼?怕養死啊?放心好了,他家的貓崽子要沒人要,就扔江裡了。”
柴大千瞪眼:“好好的乾嘛扔江裡啊?”
“幾張嘴一起吃,剩飯都不夠喂,不扔了難道讓他們吃窮家裡啊?”
“不最近有人收貓嗎?”
“貓崽子也要?”
柴大千樂嗬了:“看你說的,貓崽子身上沒肉啊?”
老廖的神色陡然嚴肅了起來。
“你說的是那家剛開的火腿腸加工廠吧?”
柴大千驚訝:“你也聽說了?”
倆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不吱聲了。
一來,反正那火腿腸加工廠生產的東西不在翠城賣,禍害的不是他們。
二來,就算這樣不對,也有上頭人去查,能夠開工廠的,多多少少有點後台,他們小老百姓要告發,指定吃虧。
至於告訴阿玉……
最近他成天見不著人影,可見忙得很,再說了,也不能所有事都讓他出頭啊。
倆人的談話自然進了蘇塵的耳朵。
他的手頓了頓,依舊熟練地往小白嘴裡彈了團力量,看著小家夥滿足地在他手腕上繞一圈,尾巴順勢勾住他的小指頭,這才繼續琢磨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