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情接到後看了一眼,正研究怎麼戴的時候機器被周鶴拿了過去。
“乾嘛?”,她問。
周鶴不由分說俯下身,將耳麥扣在陸情耳朵上,動作輕柔,絲毫不突然。
陸情先是往旁邊一躲,知道周鶴要乾什麼之後又把身子站直,任由他弄。
“好了。”
周鶴弄完還不忘打量一下,貌似很滿意的樣子,“給,到你了。”
他將自己的講解器遞到陸情麵前,有點像等價互換。
“你不是會戴嗎?”
陸情委婉拒絕,不給麵子。
“到你了。”
周鶴重複一遍,說話手又往前送了送,滿臉討好。
陸情彆過臉去,迎著吹來的熱風笑了下,拿他沒辦法。
仰頭,她看著周鶴,說:“蹲低點兒。”
拿過機器,陸情命令周鶴,他也倒聽話,膝蓋往下彎了彎。
“再低。”
他繼續照做,差不多和陸情的個頭兒水平了。
“這麼聽話。”,陸情拍了下周鶴的頭頂,他不打招呼忽然站直,把陸情弄得一愣。
“小姐姐,好玩嗎?”
周鶴笑著也拍了下陸情的頭頂,跟她禮尚往來。
“還行。”
陸情稍稍墊腳,把耳麥彆在他耳朵上,這才注意到周鶴的耳朵長得很Q,她情不自禁摸了一下,手指從耳廓滑下去,一秒不到。
她落下的同時周鶴往後稍了一步,盯著陸情看,臉色沒什麼變化,但是耳唇紅了,因為陸情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麵,所以第一時間捕捉到,她心裡第一反應是:“這小子怎麼莫名有點可愛呢?”
往往強烈的反差會讓人更心動,比如他的西服和衛衣,比如他的香水和男人味,比如他的冷峻和溫柔。
對不了解的人來說就像是一個萬花筒,哪一麵都是他,哪一麵都充滿驚喜和魅力。
……
兩人間短暫的對視被隊伍的熙攘打亂,終於給包括他們在內的一波人放行了,而身後還是望不到頭的長隊。
隨著大家一點點往裡挪動,陸情最先看到的是依崖而建的九層樓,位於莫高窟上寺石窟群的正中。
導遊的聲音這時候在耳機裡響起:“各位遊客大家好,我是98號講解員,下麵由我為大家講解,好,現在大家隨我的手勢看過來,這個是莫高窟著名的九層樓,裡麵供奉的是世界最大的,室內盤腿而坐的泥胎彌勒菩薩的造像,九層樓最初隻有兩層,在經曆了前後幾次重建,一直到民國時期才改建成了九層,我們現在看到的紅色飛簷雄偉建築是1986年由敦煌研究院重新加固維修的。”
講解器很清晰地將講解員所說的話傳遞過來,陸情和周鶴同樣聽得仔細。
講完九層樓,講解員帶領大家繼續往前走,登上樓梯後才正式來到洞窟前。
她隨身掏出一個鑰匙串,打開即將供參觀的第一個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