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陸情看得愣神的時候周鶴從洗手間出來,臉上全是水珠,額頭的碎發也濕了,粘在一起。
“餓了吧?”,周鶴扯過搭在肩上的毛巾胡亂擦臉。
“不餓。”
陸情撒謊,事實上她餓得不行,至於為什麼撒謊她也不知道。
毛巾拿下來被周鶴丟在一邊,他抬手摩挲幾下頭發,說:“一會兒有人請大餐。”
“?”
陸情看他,隻是看,也不開口問。
就這樣,她不問,周鶴也不解釋,他指著床讓陸情坐,“我衣服讓前台拿去熨了,我去取一下。”
周鶴說完穿過胡同到對麵找前台,再回來的時候一身全換了,休閒裝扮褪下,取而代之的是白襯衫和黑色西褲。
剛才穿的衣服被他掛在胳膊上,走得大步流星。
陸情的視線從窗外移到屋裡,跟隨周鶴直到眼前。
媽的,帥得有點過分了,陸情按耐胸口小鹿亂撞。
不過周鶴這身打扮沒有讓她完全忘情,理智瞬間恢複,她問周鶴:“一會兒要見的人很重要嗎?”
重要到必須特意換上正裝。
“嗯。”,周鶴把舊衣服丟在床上,“是我爸最好的朋友,年輕時候兩人一起參加援疆,在新疆認識的。”
忽然提到這麼親密的關係,陸情一時恍惚,心裡有種周鶴沒把她當外人的感覺。
“那我還是不去了吧,我這身……”
陸情說完扯著自己裙子一角,裙子款式和顏色都很普通,但因為她皮膚白,所以整體還不錯。
“挺好的,走吧。”,周鶴從床頭櫃裡拿出他的Gucci手包,上麵圖案是藍色的花朵,相比一些經典款,這個更有朝氣,和他很配。
陸情之所以了解是因為淩總也有一個,一模一樣。
……
跟隨周鶴走出胡同口,陸情最先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在他們快到跟前的時候車裡人打開車門走出來,招了招手。
與之回應的是周鶴,他也擺擺手。
一開始陸情以為是周鶴叫的快車,可那人開口說話的時候完全否定了她的猜測,看來是接他們的沒錯了。
“小少爺,好久不見哪。”
他說話時還不露聲色地瞄了陸情一眼。
周鶴先是稍稍彎腰禮貌打招呼,然後說:“王叔,您還是叫我“小鶴”吧。”
被周鶴稱做“王叔”的男人馬上改口,“小鶴真是繼承你爸媽的優秀基因了,越長越帥啊!這位......是?”
王叔看著五十歲上下的樣子,微微有些駝背,頭頂發量稀疏,被風一吹像是雜亂的荒草。
“我朋友。”
周鶴簡短介紹,連名字都沒說,出於禮貌,陸情還是跟王叔微笑問好。
“都上車吧,洛總在家眼巴巴等一天了。”
王叔講話時一直麵帶微笑,就沒停過。
陸情本能猜測他應該是“司機”那種角色,總之是個打工的,不然也不會叫周鶴“小少爺”,近乎“古董”的稱呼,陸情很久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