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周鶴一眼,陸情發現他神色有些不對,似拘謹,也似不安,她盯著他,想再三確認的時候王叔端著茶盤走進來,將茶杯依次放在三人跟前又出去了。
“小鶴,喝完這杯茶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洛昌渝沒說看什麼,但周鶴知道。
茶在口中沒有品,周鶴一飲而儘,擦了下嘴角,走到陸情跟前,拍拍她肩膀,說:“你先在這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一起去一起去,讓小姑娘在這等多沒意思,我這次收的東西小鶴一定會喜歡。”
收東西?住這麼大房子不會是收廢品吧?
陸情心裡一陣唏噓,她知道剛才周鶴那麼說是不想讓自己參與其中,但洛昌渝本人發話了,她被架在中間,不知道該不該去。
“那走吧。”
周鶴忽然改變主意,他一手攙著洛昌渝往門外走,一手在身後衝陸情勾了勾,讓她跟上。
……
在四合院最裡頭的位置,有個緊閉著的小門,上麵安裝了指紋密碼鎖。
周鶴把洛昌渝扶到門前就退到一邊,老爺子低頭麻利地解鎖開門,先一步走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陸情突然有點猶豫,不太敢往前湊。
“想什麼呢?”,周鶴說完把陸情往裡帶。
大手自然而然地拉住手腕,連周鶴自己也不由得一愣,但愣完並沒鬆手,而是握得更緊了。
走到屋裡麵,洛昌渝看了他們一眼,像是對眼前這幅牽手的畫麵並不意外,風雨飄搖大半生,他看人很準,就憑周鶴能把姑娘帶到他這兒來就足以說明一切。
雖然洛昌渝沒表現出什麼,但陸情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她和周鶴現在著實在曖昧發展期,搞不好就會往兩個極端發展,要麼乾柴烈火,要麼相忘於江湖。
她逼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從周鶴那裡轉移,眼前,洛昌渝站在一張桌前,在他身後是一個和客廳同樣色係的木質架子,上麵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她看不出來叫不出名的東西。
就連牆上也掛滿了字畫,一幅比一幅寫得瀟灑,一幅比一幅畫得生動。
這位老先生可能是位收藏家,陸情最先覺的判斷。
“我要你看的東西是這個。”
洛昌渝說完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裡麵是一個紅色的絨布,一層層剝開,一個玉墜展現出來,周鶴和陸情同時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
因為這塊玉飾和陸情那塊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圖案方向相左,換句話說如果陸情那塊在這裡,差不多可以完美地拚成一個圓形。
大概是所有心思都在玉墜上麵,洛昌渝沒注意到周鶴和陸情的異樣,他小心拿起來,在周鶴麵前晃了晃,說:“我從一個小販那裡收的,他雖然不懂行,但知道這東西值錢,我費了好大勁才弄過來,你給洛叔掌掌眼,看五十萬有沒有白花?”
又是五十萬......陸情想起在格爾木的時候欒奕給她開出的價碼,看來確實值這些錢。
嚴格說會大大高於五十萬。
將這麼貴的東西隨便帶出門確實不安全,陸情猜想周鶴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讓她摘下去的,畢竟平靜的遭遇已經敲過警鐘了。
在鬆手之前,周鶴用力捏了下,好像在暗示什麼。
他從洛昌渝手裡接過玉墜,佯裝看了幾眼,又摸了摸,說:“這塊是和田玉,年代比較久遠,看樣式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