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爹的不是很清楚,但放玉佩的盒子林鴆看得很清楚。
撞盒了啊,這溜金的鬼畫符字體,錯不了。
“阿娘,這盒子做的格外精致。”
“哦,這是從前李府帶出的,你若喜歡一並帶著。”
特殊群體情緒,對女子頗有偏見,加上方才李明軒那番話和李家養孩子的誇張數量。
難不成是,孕婦?
在郢都能高度凝聚這種狀況的,李家確實是鶴立雞群獨一份。
如果真是這樣,林鴆就有些感歎這老登運氣和布局了,接近傅萍再勾連利用李府布置魔物順便還能挖我個靈根。
天時地利人和,想啥來啥,好一個一石三鳥。
看來等沈聶走後,可以去李家做些打算。
“阿娘今夜說不定可以出門逛逛。”
“我沒什麼缺的,倒是你,該多出去走走。”
傅萍就那枚玉佩,上下晃晃林鴆的手。
想必逛不了,沈聶這種疑心病重的偽君子隻怕是避免夜長夢多等不到明天。
冬日的夜來的總是很快,林鴆越到深夜越是
睡得香甜,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如掃榻以待,掃之前睡一覺,爭做鬼界三飽。
吃飽,睡飽,想得飽;身體健康精神好。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此話誠不欺我,書房昏暗的燈光下一條綿延而下的血流濡濕了白布,猶似層林儘染,紅遍萬山。
其中一人卻格外明顯,渾身上下無一條束縛,但被懸於半空牢牢固定。
林鴆無法控製的咳嗽兩下,扯的小腹傷處猛的湧出兩股血。
身邊裝修風格依舊,紗簾千萬重,林鴆自巋然不動。倒不是不想動,是釘的太死動不了。
四肢被數把無形的刀刃貫穿,沒有靈力的人隻能看見透骨的血洞,實則靈氣運轉之劇烈幾乎散逸於房屋之外,她周身繁複的符文縈繞流轉。
欸,你彆說,這傷口除了痛的人想死之外,倒是一點都不傷經脈,嚴絲合縫的從尺骨橈骨間的骨間膜穿出,一刀隔一刀,間隔都絲毫不差。
力道剛剛好,懵B不傷腦。
林鴆青絲散亂,殷紅似血的紅綢如墜崖之人牢牢扒緊最後一塊石頭般掛在發尾。
額角冷汗在燭火下倒映出寒光,照出她不羈嘲諷的麵容。
她現在但凡吸氣就扯的渾身疼,一口氣得分三口帶出去,都給林鴆喘笑了。每次呼吸都像嗆血,倒黴催的。
林鴆啐出一口血,眼皮有些無力的耷拉著,半眯著的眼睛刺出殺意。
“哎,後爹,這不是我說,你這手法去剔骨是一絕,將來要是混不好,去肉攤上過活啊?”
畢竟折騰成這樣了,人之將死,其言草蛋。
沈聶將染血的五色種子仔細擦淨,放入玉盒,用絲帕擦手:“勸你省省力氣,如若不是剝你這身經脈還需淨血,我也不會叫你如此受苦,誰叫你不爭氣呢?才是個五靈根。”
“那我還得謝謝你,讓我多活一炷香,你風乾臘腸的手藝也不錯。”
五靈虹光,遇強則強,不識貨。
說的還淨是屁話,要飯還嫌餿。
多一個將來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