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詩在與之對視後,身體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而後,快速的移步到了陳平安的身後。
用陳平安的身體,擋住她自己。
陳平安眉頭微微皺起。
五嫂夏詩詩和這個娘炮似的男人顯然是互相認識的。
這個娘炮多半就是因為看到了人群中的夏詩詩,才開口讓車隊停下。
但似乎,夏詩詩並不想與之產生交集,在認出對方身份後,第一時間將身體匿在了陳平安的身後。
“詩詩,都淪落到這樣子地步了,還不願意見我嗎?”
眼見夏詩詩還是沒有搭理他的跡象,病態男子輕歎一聲,動作十分帥氣的從車輦之中跳下。
他環顧流放大隊的眾人,似笑非笑的對眾人說道:“既然詩詩在你們的隊伍裡,想來,你們就是大將軍王陳長絡那些被流放的家眷了吧,嗬嗬。”
說完,他將眸光落在了陳平安身上:“這位拖著狼的小兄弟,想來就是陳長絡傳聞中那位天生神力但卻不幸沾染了癡症的三兒子陳平安吧?”
“平安小兄弟,你往邊上讓一讓,哥哥給你糖吃,可好?”
說著,他還真的從懷裡拿出一塊包裝精美的方糖,遞向陳平安。
陳平安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一片大無語。
拿糖哄他讓開?!
這個看上去對他五嫂有想法,且對將軍府之事了解頗多的娘炮,是真特麼的把他當傻子哄啊!
若非現在時機不合適,陳平安真想一個大逼兜子抽過去。
“大媽,你說話聲音怎麼這麼粗啊?”
陳平安歪著頭,用鬥雞眼看著病態男子,一臉癡呆相的說。
病態男子聽到這話,舉著糖的手下意識的一抖,臉上笑容直接僵住了。
他生平最恨彆人拿他長相陰柔開玩笑了!
而這個傻逼居然特麼喊他大媽?!
這未免也太特麼的侮辱人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但念及他的白月光夏詩詩在場,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大膽,敢對公子不敬!”
有侍衛忽然大喝一句,就要對陳平安發難。
“沒關係,平安小兄弟腦子不太好,說的話不必太當真。”
病態男子微笑著製止了那名想動粗的侍衛。
不是他格局有多大,隻是他知道,夏詩詩不喜歡粗魯的男人。
所以,他要保持自己的風度。
“詩詩,我此生已經錯過你一次,不想錯過你第二次了。
隻要你點頭同意,今日我便帶你走,誰也攔不住!”
病態男子對著陳平安身後的夏詩詩,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
話音落,滿場震動。
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蘇大誌到這一刻,也是終於看不下去了。
當著押送兵的麵搶人?
這是在砸他飯碗啊!
就算是大人物,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他要是再不出來說點啥,自己腦袋都得不保了。
如此想著,蘇大誌大步走到病態男子麵前,客氣抱拳道:
“這位閣下,我是這支流放隊伍的押送隊長,蘇大誌。”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聞言,病態男子微微轉頭,神色冷漠的打量了眼蘇大誌,淡淡回答道:
“南境賈家,賈不假!”
聽到這話,蘇大誌的心中陡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