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遊飛倏地撲哧笑了,他果然很自戀。
有個女人正在往這邊接近,莊遊飛有些詫異,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他那破敗的暫時的居所,有些焦急起來,他的呼吸突然不暢,他痛苦地抓緊胸口,喘不上氣來的痛苦,大過所有痛苦。他仿佛死去活來了一番折騰後,那個女人終於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直起身來,臉色還有點蒼白,有些俏皮飛揚的短發讓他看起來更顯俊秀,額上的冷汗,也讓他看起來迷之性感。女人一把樓住他的腰,她比他要高,卻蜷縮著,用下巴抵著他的胸口,眼巴巴地仰臉看著他。
“天文,你這次結束得好快,我隻是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撞上了你。”
女人湊近,去親她的脖子和側臉。莊天文有些無奈地躲開。女人像是對她中了毒,渴望得不得了,摟著她不停地蹭。莊天文被蹭得也有些不耐起來,抬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雙唇一張,咬起了她的嘴唇。女人享受舒服地直哼唧,莊天文人嬌小,卻很霸道,從來隻能她去吻彆人,彆人卻不能侵犯她。
“去你家吧,啊~”女人哼唧地求她,莊天文冷臉吻著她,抬眼看了一眼她那拿不出手的住處,低頭吻得更凶更纏綿。女人意亂情迷得要發瘋,哼哼唧唧地用力地去撫摸她的身體。莊天文被她摸得不耐,突然推開她的臉,揪起她的衣領,拖著她,走進了一旁小區內的樓道裡。防盜鐵門被她一把拉開,再用力關上。這裡荒蕪人少,可她還是更喜歡私密一些的地方。
鐵門後,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很快變得尖銳響亮起來。
3.世界上有一條巨大的彩色產業鏈,好吧,原本是灰色的,但莊天文認為它是彩色的。都說是個人都得老,這是客觀規律,然而,未必,莊天文就可以讓人不老。她是這個世界的莊家,所以她總是贏的。這個世界是她的莊稼,所以她可以定義一切。甚至她可以重新定義人們的欲望,改變人們心中的審美,操控世人的愛欲。她是女莊子,是世界的邊緣人,她遊走在世界邊緣,不碰愛情,她會惡心,隻有一個一個目標。因為,對她來說,人活著,圖的就是方便。
不要誤會,這個莊天文,起初,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也是個譯員。要說她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說來也容易。她變異了。她有一天發現她的真身竟然是一條巨大的黑龍,變成人後,她因此獲得了輕功,再小的屋子,她也可以繞梁飛旋。
要說她對自己唯一的不滿,就是她很窮。每每快賺到錢時,都會出現一些意外,讓她賺不到錢。所以她的認知中,有一點很特彆,既然窮,那就要心安理得地做個多麵人。她成功了,她果然成為了多麵人。隻是,變來變去之間,她需要承擔一些痛苦,例如,無法呼吸。畢竟,每一麵,都擁有著不同的呼吸,那就總得需要時間先調整適應一下。
除此外,她還有一句口頭禪:“不求甚解。”
另外,她最喜歡的一句古詩,是:“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還有,她同時是龍,所以,她也常愛說:“我還是喜歡那樣仙氣飄飄的。”
但作為一個現代當代人,她最愛說的還是:“我的理想主義就是我的實用主義。”
對莊天文來說,她的職業是她要用生命供給的,可對那些有權使喚她的老板們,她卻常常不如,他們隨地撿來的那些蠢東西。要說世界上最讓她厭惡的東西是什麼,那些傻3老板當之無愧。自己下不出來蛋,嫉妒你以至於要掌控你壓製你搞死你的該下地獄的大傻逼,就是老板甲方。該被非人道毀滅的惡臭垃圾。
第一章石中玉鳴
老舊卻很有格調的火車站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人頭攢動,一個穿白衣服的背著很重背包的女孩,前一秒還在笑眯眯地跟人說著話,下一秒就僵住了。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出現在她身後,像是意外發現了她,瞪大了眼睛,就要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女孩回頭看到他時,嚇得麵無人色,轉頭就跑。白色的衣服隨風揚起,仿佛帶起一陣清新的風香。男人喊著她“妹妹,小妹……”,窮追不舍。女孩不爽到了極點,口中吐出的很嚴重但聽起來並不壞的詛咒,充滿了孩子氣,實在難以叫人將她認真對待。
“小薰!”男人還在追。女孩跑得像在逃命,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女孩毫不客氣地掀翻任何一個擋路的人,那些人都懵懵地,有的呆呆地看著她,連生氣都忘了。
“誰是你妹妹!問永逸,你醒醒吧!你現在有妻有子,你還想糾纏我,你非逼我殺了你不可嗎?”
問永逸追著莊紫薰進入了一家很大,人非常多的麥當勞裡,莊紫薰轉瞬就沒了影,問永逸站在充滿了油香的餐廳裡,忐忑地四周環顧,卻再沒看到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身影。
“問老師?”
問永逸呆呆地看向一條靠牆的長桌,幾個年輕人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可樂薯條漢堡,正在好奇地看著他。他們都是他的學生。
問永逸急急地跑過去,雙手撐住桌子,莫名躁鬱地問他們:“你們看到莊紫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