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蘇考上市一高,隔壁管刑巔也考上了市一高,就玉朋成績稍微差一些,但也考上了長鬆市排名第三的高中。
偏遠小鎮,沒有謝師宴一說。拿到初中畢業證,並弄清楚高中就讀的學校後,周元英收掇收掇,就準備讓玉蘇和玉朋去江省了。
玉蘇對於這一趟江省之行很重視,她難得有機會出趟遠門,她還想趁這次機會,尋尋她的真身玉石琵琶呢。
投生後,上輩子好多本事都失去了,她現在是人族,除非是很近的距離,要不然,她感應不到她的玉石真身。
臨走前兩天,隔壁家管炎彬腆著臉,笑嘻嘻地找上玉良平。說玉蘇玉朋去江省,他家巔子一個人在家,連個玩耍的小夥伴都沒,想讓管刑巔和玉蘇玉朋一起去江省玩。
玉良平笑眯眯應酬了幾句,沒一口應下,他先打電話問玉鬆,待玉鬆同意後,才點頭答應管刑巔同行。
所以臨上火車前,玉蘇和玉朋身後就多了一個冷臉大尾巴——管刑巔!
玉蘇冷瞥著想方設法跟著她的管刑巔,嗬嗬譏笑幾聲,那上挑的眉角,赤/祼/祼的寫著鄙夷。
奸詐!
她不讓他跟,他就去找管叔叔出馬,弄得她拒絕的話剛說出口,就被她爸強行摁下去。
切,有本事,彆把家長搬出來啊!
玉蘇知道管刑巔對她彆有居心,原因是什麼她不清楚,有一點她卻是肯定的,管刑巔似乎必須要跟著她。
被一起長大的男生這麼寸步不離的黏著,換個人,怕是會自戀的以為對方愛上了她。
玉蘇嗬嗬!
就管刑巔那整天冷著臉的態度,她眼瘸了,才會以為他對她有那種心思。
出個門,身後還跟了條大尾巴狼,玉蘇眼帶慍色,生氣了。
等火車期間,趁玉朋去丟垃圾,玉蘇橫眉怒目,凶巴巴地瞪向管刑巔:“今天你必須坦白,否則我不讓你跟。”
管刑巔眼觀鼻,鼻觀心:“我買票了,座位就在你旁邊。”
意思很明確,她甩不掉他。
“嗬嗬,還賴上了是吧!”玉蘇怒目而視,氣哼哼道:“江省那麼大,我想甩掉你,你找得著嗎?”
管刑巔眸帶鬱結,幽幽注視玉蘇。
良久後他埋頭,自暴自棄的道:“跟著你,我不會那麼倒黴。”
玉蘇眨眼,詫然道:“啥?”
是不是聽錯了,他說啥來著……跟著她,他就沒那麼倒黴?
管刑巔破罐子破摔,似妥協在玉蘇的威脅下:“你沒發現嗎?每次你出中山鎮或是離我距離稍遠一些,我就會受傷,在你身邊我雖也意外頻發,但卻極少受傷。”
為了增加說服力,管刑巔頓了頓,又道:“從小到大,你就來過兩次市區,你每來一次市區,我就傷筋動骨一次。還記得你第一次晨跑那天嗎,你晨跑,跑出了中山鎮,我就起床撞櫃角。你想想,你哪次和你媽一起去鄉下,我沒受傷的。”
玉蘇震驚了:“……”
臥槽,不提不注意,這一提,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從小到大,她好像還真沒親眼見過他受傷,都是出門一趟,回來他就受傷了。
他倒黴她倒是時常見,但他倒黴歸倒黴,每次在她麵前,他好像都能逢凶化吉。
玉蘇懵逼,呆滯道:“所以,我成了移動wifi。”
跟著她,他就有信號,不會倒黴受傷……
管刑巔黝眸劃過淺笑,笑容一閃即逝:“可以這麼理解。”
“你才是移動wifi。”玉蘇眼臉刮起慍色,剜了他一眼。
就在抬眼間,眼角餘光處,似有一道亮光閃過,玉蘇眉下意識往亮光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熙熙攘攘,燥熱喧囂的候車廳裡,一中年男人埋頭而坐,視線凝聚在手機上,他似乎在看電影,且還看得格外投入。
而在這中年人身後的坐倚上,兩青年男子交談甚歡,如果忽略其中一人從椅子縫裡探出的鐵夾子,那一切看上去就都很正常了。
玉蘇親眼看見那兩小偷用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片,劃破旁邊一老爺子的背包,從背包裡麵取出個精致木匣子,然後沒做任何停歇地換了把鐵夾子,去夾中年男人的褲兜。
而玉蘇先前看到的亮光,就是那小刀片折射出來的光。
管刑巔聽身旁的人話語未儘,就沒了聲音,俊顏微側,往身邊看了看。
見玉蘇注意力似乎被彆的東西吸引,他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隨即他側目,眸光緊隨玉蘇打望的視線往前看,當瞧見那邊正在進行的偷竊行為,他冷硬眉角微微緊了緊。
玉蘇嘴角含怒,腳一踢,把腳邊的行李箱踢到管刑巔麵前,起身,咬牙切齒的就想去抓小偷。
小偷什麼的,最可惡了。
前年她大哥從江省回來,就被小偷偷了手機。她哥的錢全存在銀行卡上,手機又被偷,要不是回家前買了車票,過年怕還回不了家。
管刑巔見她起身,胳膊一伸,用力拽住她。
玉蘇側頭,惱瞪他。抓小偷呢,拉什麼拉。
管刑巔微微搖頭,起身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在火車站行竊的,多數都是團體作案,彆聲張,我們去找警察。”
“團體作案?”玉蘇微詫:“火車站有很多小偷?”
管刑巔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