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2)

女子所在鋪位的另五個人受到的震蕩比誰都大,特彆是相鄰鋪位的男乘客,楞是被耳畔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胸口發怵。

他瞪了一眼床上依舊在尖叫不止的女子,疾言遽色道:“艸,半夜三更,叫什麼叫,叫魂……叫,叫,叫......”

男子罵罵咧咧,噴人噴到一半,睡意未消的眼睛突兀大睜,整張臉頓時變得慘白。

窗戶外,兩張青白交加的臉,緊貼在車窗。他們眼眶深陷,瞳孔黯淡無光,沒有焦距,就那麼麵無表情的直楞楞盯著車廂不放。

“——鬼啊!”

男子被這兩張鬼臉嚇得肝膽俱裂,驚叫都變了色。

男人比女人理智,這話不隻是說說。

男人在發出尖叫聲後,跳下床,光著腳拔腿就跑,跑的時候,還不忘拽了一把隻顧著叫喊,卻依舊側坐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被男人拽拉的摔到地上,這一摔,總算是把她的理智摔了回來,她慌忙爬起來,緊跟著男人就跑。

“鬼,鬼啊!警察,警察,有鬼......”

與此同時,鋪上方中鋪和上鋪的四個乘客也看見了窗戶上的兩張鬼臉,四人毛骨竦然,慌裡慌張跳下床,急忙奔跑。

跑的時候,嘴裡也在喊著有鬼。

一個人喊有鬼,大夥也許還認為他是被噩夢驚醒,本能驚叫。但六個人同時奔跑,且都喊有鬼,那大家就坐不住了。

眾人齊齊跳下床,都顧不上自己的行李,紛紛拔腿就跑。

九號車廂頓時陷入混亂。

乘警們今晚本來就一直盯著這節車廂,車廂尖叫聲一起,幾個乘警湧了進去。剛跑沒幾步,就見方才還黯淡的車窗玻璃,仿佛著了魔般,全部都貼上了兩張臉。

完全不相同的兩張家臉,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肌膚慘白,嘴唇紅豔,看著極為陰森恐怖。

到了這會兒,不用彆人叫,大家都知道有鬼了。

乘警們不寒而栗,本能得想轉身跑,剛跑出去,突又想起自己的職責。

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疏散人群:“跑,快跑,去八號車廂和十號廂,快跑。”

陳晉榮寒毛直豎,指揮眾人的手微微發顫。在疏散人群時,錯亂中,看到了也跟著人群一起逃命的駱正陽四人。

他眼睛微皺,轉頭向身旁也被嚇得哆嗦的另一個乘警道:“你到八號車廂去,盯緊他們。一旦他們趁亂下車,你就立即跟下去,然後聯係就近的公安局,自己見機行事。”

交待完人,陳晉榮當即投入了疏散人群的工作中。

鬼臉依舊紋絲不動的貼在窗戶上,車內逃竄的人群仿佛被他們無視,深陷的眼睛,就這麼盯著車廂,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盯什麼。

可甭管他們盯的是什麼,眾人都頭皮發麻。

九號車廂的異動,把相鄰車廂的乘客全驚動了。

嘈雜的十號車廂內,所有乘客都被九號車廂湧進來的人驚擾地紛紛坐了起來。

待聽從九號車廂過來的人說,那節車廂鬨鬼後,相鄰兩節車廂風聲鶴唳,乘客們慌裡慌張收拾行李,準備等車到下一站,就立刻下車。

玉蘇穿上鞋子,神情熠熠地想趕往九號車廂掙她的功德。

等了大半夜,終於等到了,她還以管刑巔看走眼了呢......

“幺妹,你要去哪,回來。”

玉朋從床底下把兩人的行李箱拖出來,見自家親妹子竟膽大的想往九號車廂擠,他眼睛一瞪,顫栗地拉住她。

“小哥,你彆相信他們,這都什麼年代,怎麼會有那玩意?”被拖住腳步,玉蘇有點不虞,但誰讓拖著她的是親哥呢,不悅也得自己憋著。

憋著了,還得回頭安撫親哥:“小哥彆害怕,把耳機帶上,放首國歌聽。央央華夏,十幾億人的信仰,任他哪方鬼神都不敢在咱國歌麵前放肆。”

玉蘇其實也不算唬玉朋,國歌國旗乃華夏人心中最神聖的存在,不容任何人褻瀆,它們賦予華夏兒女對國家的信仰與團結,隻要眾誌成誠,它真得能震懾住某些躲在陰暗處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前提是得誠,一心一意的誠!

“你彆收拾東西,我們明早就到江省,下什麼車。”玉蘇說完,不待玉朋回話,抬腳就往九號車廂走去。

管刑巔看了眼明顯不放心的玉朋,沉聲道:“我跟過去看看,人多眼雜,你看著一下行李。”

說罷,便也去了九號車廂。

玉蘇擠過層層人群,終於走到了車廂連接處,許是這裡離九號車廂太近,沒人敢呆在這裡,隻有乘警還心驚膽驚地駐留在此。

玉蘇的來到有些顯眼,畢竟這會大夥都是在往十號車廂擠,這突然有人反其道而行,乘警想當看不到她都不行。

“小姑娘,趕緊回去。”乘警出聲厲喝了一聲,銳利雙眼緊緊關注著九號車廂。他手放在腰側,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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