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封怡惡恨恨地看著玉蘇,那雙衝血的眼睛裡,布滿了怨毒。
仿佛似要生吞了玉蘇般。
玉蘇轉頭,目光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到此刻依舊還在放狠話的千封怡。
玉蘇嗤笑一聲:“報應,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我的雙手乾乾淨淨,一點都不臟。”
因果報應,她比誰都清楚。所以,記憶回複後,她就儘量不沾血,哪怕是壞人的命,她都不會親自動手處理,每一次,她都是配合警方行動。
哪怕一開始警方沒有參與,她也要將事件牽引給警方,比如柯向龍,柴俊......
警局受天道意識承認,說它是天道在人間的人執法部門也不為過,配合警察辦案,任何孽都找不上她。
更彆提,她還是一線生機。
因果要找上她,那就必須是她承認的,比如九尾一族的欽靈,還有管刑巔,或是玉家人。連玉小嵐和杭飛這兩個生出她的人,隻要她不承認,他們的因果就找不上她。
說到這裡,玉蘇眉梢一楊,氣死人不償命地道:“對了,告訴你個事,昨天晚上,警察叔叔在白沙市抓了一個老頭,那老頭乾癟癟的,長得特彆奇怪。”
風家老祖被她交給了曲穀秋,先前那通電話,曲穀秋說她昨晚將人帶回妖管局了,所以,風家老頭被抓這事,風家另幾個先一步落網的人,怕是還不知道。
讓她把這消息帶回去,就想知道,風家剩下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不會氣得吐血。
嗬嗬,最後希望破滅,真想看看他們絕望的樣子。
一個將死之人,玉蘇懶得再和她囉嗦。
千封怡如今沒了她的鬼父庇護,鬼氣已浮上了額心,當鬼氣完全侵蝕靈台,便是她命絕之時。
玉蘇轉身本欲回教室,抬起的腳,不知想到了什麼,突兀又停了下來。
玉蘇笑眯眯看向千封怡身邊的便衣警察:
“警察叔叔,我這裡有兩個案子,線索什麼的,你們肯定是查不到,千封怡讀初中的時候,同年級有兩個同學,一個終身殘疾,一個成了植物人,至今還躺在醫院,這兩人都是千封怡的手筆,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谘詢一下妖管局,他們那邊肯定能給你們準確答案。”
切,小樣兒的,都這樣子還敢和她叫板,那她就成全她。
她就算要死,也甭想死的乾乾淨淨。
自己乾過什麼事,心裡沒點逼數,敢跳出來叫囂,那就甭怪她掀她老底。
千封怡這下是真把自己作死了,這兩個案子一出,哪怕是死,她身上也會被打上罪犯標簽。
——
玉蘇將消息遞給警察,心情不錯地上了樓。
剛走到高一年級所在的樓層,就見和她打賭的斐淩正趴在陽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樓下某處地方不放。
玉蘇眨眨眼,好奇地伸過腦袋住他看得地方瞄了一眼。
一眼下去,就見那方樹蔭下,一男生踮著腳,輕倚在樹杆上,眼角上揚,似在認真聽著身邊女生說話。
樹下的男生女生,玉蘇都認識。
男的是高一真正的學霸周靖宇,同時,也是大家公認的校草。
不過玉蘇覺得,草校這個名號,百分百參雜了水份。
這學霸長得雖然還能看,但太白淨了,還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哪像個校草。校草就該是管刑巔這款才對。
成績好,運動也好,還陽剛帥氣,這種才是真正的校草。
哎,小姑娘們的審美好像有問題。
對於那在朝周靖宇說話的女生,玉蘇也認識,正是她與斐淩打賭的根源,江漪同學是也。
玉蘇一開始其實並不認識江漪,但誰讓她莫名其妙為她打了一場賭呢。
賭都打了,總得弄清楚這位大神是誰吧。
玉蘇收回目光,瞅著神情不明,呆呆注視著那邊小情侶的斐淩,有點幸災樂禍的道:“唉,你說說,你和我打個賭,圖啥啊?”
好一出狗血大戲。
他為她出手,她去和彆人約會。
不行,這劇情太狗血,有點吃不消。
身邊冷不丁響起個聲音,這聲音,還是個忒讓人討厭的聲音,斐淩側回頭,惱瞪了一眼玉蘇:“陰陽怪氣些什麼呢。”
玉蘇似笑非笑地看著樓下,那對正在約會的小情侶:“你說我在說什麼。”
說完,她側回頭,笑意濃濃地道:“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的語調拉著特彆長,帶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她話裡的惡趣味。
斐淩嗬笑一聲,反譏道:“聽說你和管刑巔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兩人從小就形影不離,要是哪一天,管刑巔被人約出了......你,你會不會哭鼻子。”
玉蘇歪頭,小手搓著下巴:“約出去,就像你的發小,被彆人半路搶了那樣,約出去?”
“約就約吧,就看看誰有這本事,將他約出去。”
說著,玉蘇小手負到身後,背著手,慢吞吞往自己教室,走時,還不忘再奚落一下斐淩:“斐學霸,我看你長得人高馬大,但跑四十五圈還是有點不夠,要不,你先練練,免得到時候丟人。”
敢說她哭鼻子,那她就先讓他哭鼻子。
約巔子......巔子和她寸步不離,誰能把巔子約走?
想到管刑巔有可能被人約走,玉蘇心裡有點不得勁了,自家小夥伴呢,怎麼能被彆人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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