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戰敗, 也非是你一魔靈可以質疑。”
黑色魔影神態桀驁,說罷,他身子微晃,消失在了原地。
紅魔看著遠處天空, 瞳底閃過癲狂。
“嗬嗬, 魔靈......沒有你們,又豈會有我這個魔靈。”
說罷, 他伸出魔掌, 不緊不慢地在空中一劃。
“五十年一次的盛宴時間又到了, 外麵的獵物又鮮又美,你們該去覓食了。”
隨著他的話落, 一道紅色光芒撞上封印。
封印壁障劇烈晃動, 被魔氣隱藏的魔靈,瘋了似的激烈往壁障上撞去。
“魔恒, 五十年還未到。”一道沉喝聲在空中傳出。
聲落,一團黑色力量,驟然奔向半空,將半空中撞擊封印的群魔紛紛絞殺。
不但如此,那力量在絞殺完妖魔後, 還將紅魔在封印上劃下的缺口, 修補回原樣。
被呼喚魔恒的紅色魔影嗬嗬一笑。
“嘖嘖嘖, 被世人稱之為神魔的蚩尤,何時也這麼有同情心了。嗬嗬,刑天以人軀現世,蚩尤,你不出去會會你的老友嗎?當年,他可是因為你戰敗不服, 才與軒轅一爭天帝之位的。”
魔恒嗤笑著,叫出蒙來山中另一魔影的身份。
魔恒本以為,提起過往的戰敗,他會生氣,會憤怒。
然而,空蕩蕩山間,卻再沒傳出蚩尤的聲音。
魔恒久不聞聲,冷哼一聲,化做一道魔煙,遁進了蒙來山的魔洞中。
刑天複活......嗬嗬嗬,真有意思。
另一洞穴中,被喚蚩尤的魔影散去一身魔氣,露出隱藏在魔氣之下的真麵目。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整張臉都被各種符紋占據的男子,除了一雙眼睛,他臉上,再看不出一絲人的模樣。
蚩尤抬頭,目光孤冷注視著外麵,那仿佛染了血的天空。
良久後,他轉回眼,抱刀沉沉坐下。
“刑天,萬年過去......你失格了。”
一道低喃的聲音,從他喉嚨裡傳出,悶悶沉沉,語調裡似有惋惜,也有釋然。
另一魔洞中,戲謔聲突兀響起,仿佛是在附和蚩尤般。
“失格的可不止他,當年能與軒轅一戰的蚩尤啊,你如今又如何,一代魔神異想天開的等魔元儘化,消散天地。我偏不如你意,哈哈哈,你們製造了我的存在,你們必須陪我沉淪。”
蚩尤神色如常,完全不受隔壁魔洞裡的聲音擾動:“製造你的,不是你的主人嗎?”
......
浮玉山下,管刑巔抱著黑石,亦步亦趨地跟在玉蘇身後。
下了山,釋方丈欲言又止的看向兩人,可偏玉蘇仿佛沒有瞅見般,都沒進妖管局的營地,帶著等候在營地裡的欽靈,去了另一處地方落腳。
那不願與妖管局相處的姿態,隻要是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
釋方丈嘴邊的請求,在玉蘇明顯的拒絕之下,咽回了喉嚨。
他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腳步沉重地回了帳篷。
玉蘇不是不通俗物、不懂人情的仙兒,在周元英和玉良平的教導下,她現在,比誰都會看人臉色。
瞅見釋方丈的模樣,便知道他大概想說什麼。
但是......玉蘇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蒙來山這邊她與巔子已經定下計劃,他們不會和妖管局的人一起出手。
——
五一幾天假,玉蘇和管刑巔在浮玉山駐留到最後一天,才讓欽靈開車,送他們回長鬆市。
在浮玉山這些天裡,管刑巔天天都會去山頂八卦陣,觀察封印內的情況。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第一次出現時,引起了陣內兩魔的忌憚,後麵幾天,兩魔都沒再有出現過。
釋方丈在那日陪同管刑巔看過蒙來山後,就覺得蒙來山封印,怕這幾天就會進入虛弱期。
可等玉蘇他們都下山了,封印始終安安靜靜。
內裡魔氣雖依然躁動,但整個封印卻一直穩穩的,連虛弱之像似乎都比前段時間要削弱了些。
玉蘇在這幾天裡,除了偶爾會陪管刑巔去山頂看一下封印,其它時間,一直在修練或者是看新得的那塊石頭。
回到長鬆市,玉蘇剛從車上下來,新認回來沒幾天的爹就高興地迎了上來。
“小蘇,你手上這石頭......?”
杭飛把行李箱從車後尾拎出來,剛一轉頭,就瞧見玉蘇手上抱著塊黑漆漆的石頭。
玉蘇看了一眼石頭,又瞧了下杭飛,眼前一亮:“小爹,你知道誰有切料機嗎?”
自從某次叫爸爸,惹來玉良平和杭飛同時應聲後,玉蘇對杭飛的稱呼就從爸爸變成了小爹。
杭飛對這個稱呼有點不滿意,但反對無效.....
回來的路上,玉蘇正在為怎麼切開這塊石頭煩擾。
她認識的人裡,隻有江省翡翠街的老莫那裡有切料機,她總不可能抱著石頭去江省找老莫吧。
說到老莫,玉蘇心裡不禁歎了口氣。
上個月他還打電話來,問她要不要去緬甸,說那邊的翡翠公盤在三月就會開啟。
她問了一下老莫,公盤舉行多長時間。
老莫說,一個月。
意思就是她得在緬甸呆一個月......
嘶,請上一周假,去上一趟還勉強行,一個月......她媽怕不得劈了她。
無奈,她隻得拒絕老莫的邀請,想著,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