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軍裝外套,其實是腰部中間一圈高級塑膠拉鏈的連體服。
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布料做成的,但本身就有防火防水的功能,而且還很透氣。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裝飾。
連肩章臂章或者胸徽都沒有,因為它有著跟隨環境變色的功能。
加上那些裝飾品,會影響軍裝的變色功能。
現在呈現的,是密林迷彩色。
少司命黑銀機甲就穿在這軍裝裡麵。
她沒有戴那個全封閉頭盔,但是目鏡還是戴著的,耳朵裡有藍牙耳麥,這樣可以繼續跟七祿交流。
夏初見往北走了一百米左右,來到機器人小飛的墳前。
那黃色油潤的墓碑,如同一塊上佳的珍寶,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夏初見突然有些害怕被人把這塊墓碑挖走了。
她想了想,在那墓碑上刻上“挖者必死”四個字。
七祿說:“主人,這樣就可以了嗎?真的會有人看見這四個字,就不挖了嗎?”
夏初見聳了聳肩,說:“聊勝於無吧,萬一就擋住了那些人蠢蠢欲動的搶劫之心呢?”
七祿的童音顯得很茫然:“……哦。”
明顯不懂人類這種跟潛意識有關的邏輯。
夏初見想了想,覺得也是不能寄希望於文字的威懾力。
還是應該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夏初見問七祿:“七祿,這裡有沒有什麼動物,自帶絕命毒素?”
七祿說:“……七祿的數據庫裡記載,有一種魚,叫師魚,外表看上去很豔麗,肉味也特彆鮮美,但是它的腦髓裡有劇毒。”
“七祿恰好前幾天,在這裡的河流裡,發現了這種魚。”
夏初見眯了眯眼,說:“居然這裡也有?!七祿,我覺得你的數據庫,對這裡的記載好像很詳細。”
“那你說說看,你的數據庫裡,是不是也有綠芒星的記載?”
七祿說:“沒有。七祿的數據庫裡,沒有綠芒星的記載。”
夏初見挑了挑眉:“沒有?沒有有關綠芒星的記載,那你怎麼知道這裡那麼多的動物植物?”
“你彆跟我說,隻是巧合哦!”
七祿的童音帶了點哭腔,說:“主人,七祿的數據庫裡,是有那些記載,但是七祿的數據庫裡也說,這些動物、植物,早就滅絕了!”
“七祿也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那些東西。”
夏初見說:“那你的數據庫裡,記載的曾經有過這些已經滅絕了的動物、植物的地方,是哪裡?”
七祿說:“不知道,數據庫裡隻說遠古,或者上古時期,有過這些動物、植物,並沒有說它們到底在哪裡。”
夏初見嘖一聲:“七祿,你的數據庫是不是不完整啊?”
七祿的童音驚訝地響起來:“主人,七祿的數據庫確實是殘缺的啊!”
“主人怎麼知道的?”
夏初見:“……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七祿說:“信,主人說什麼七祿都信!”
夏初見:“……”
她撇了撇嘴,說:“行了,七祿你彆儘拍馬屁。”
“我們現在去抓魚,再砍幾根竹子,我要做點東西。”
她的動手能力還是很強的。
七祿操控她的少司命黑銀機甲做的那些東西,她也在暗暗學習。
……
夏初見找到一處竹林。
那裡的竹子很多,都是青色碧綠。
但是在靠近中心的地方,有一株竹子,泛著隱隱的金色光芒,仿佛竹中王者。
夏初見就喜歡帶金色的東西。
她抬起機械右臂,頂端切換成電鋸造型,嗡嗡嗡嗡砍向那根綠中泛青金色的竹中王者。
她的機械手臂接著切換出各種工具刀,很快將這根粗大的竹子做成了一個箭囊和七支臂弩。
另外又做了七十根弩箭,和六個控製弩箭的機關。
都是竹子做成的,鋒利的程度,居然不比夏初見手裡的匕首差。
她嘖嘖問道:“七祿,這竹子,是什麼品種的?我覺得跟旁邊我們用來做筷子做籃子的那些竹子,好像不一樣。”
“我不記得北宸星係的竹子,韌性和強度有這麼高!”
七祿說:“這根竹子,確實跟旁邊的竹子,不是一個品種,看上去很像傳說中的帝俊竹。”
“但是七祿的數據庫裡也隻說這是傳說中的,據說曆史上並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帝俊竹。”
“所以七祿也隻是猜測,主人不必當真。”
夏初見好奇:“那七祿數據庫裡的記載,又是哪裡來的?”
七祿的童音帶著一股輕飄飄的不以為然,說:“數據庫裡也說是來自傳說,不是信史。”
“主人聽聽也就算了。”
夏初見說:“那可不行。七祿說它是帝俊竹,它就是帝俊竹,不是也是。”
七祿的童音明顯充滿了歡喜:“是嘛?!隻要七祿說它是帝俊竹,它就是帝俊竹?!”
夏初見說:“是啊,就像給它起名字一樣。”
“七祿給它起名字叫帝俊竹,我們就叫它帝俊竹。”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夏初見心想,她住的木屋叫帝屋,跟帝俊有關係。
現在這根竹子,也叫帝俊竹,也跟帝俊有關係。
這帝俊,到底是誰啊?
她怎麼從來就在北宸帝國的曆史裡,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夏初見在心裡瞎琢磨。
很快弩箭和機關都準備好了,夏初見在七祿的指引下,來到有師魚的那條小河。
說是小河,其實比小溪流大不了多少。
河水渾濁,但也能夠清晰看見很多色澤豔麗的大魚,在水裡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
小小的一條河流裡,擠滿了這種大魚,都魚滿為患了。
夏初見說:“看來這魚有毒的名聲,傳遍了整座森林吧?”
“沒有天敵,它們才不受控製的生長。”
七祿的童音一本正經地說:“是噠主人,這些魚嚴重影響了生態平衡。”
“主人不要大意,馬上幫這座森林,維持生態平衡吧!”
夏初見點點頭,閃電般伸出機械手臂,已經從河水裡抓起一條又大又肥的師魚。
這魚起碼兩尺長,一尺寬,肚子奇大。
夏初見拎著它來到河邊的大石頭旁邊,將它在那裡“開膛破肚”,挖出了腦髓。
她將那白白的魚腦髓,塗抹在那七十根弩箭上。
又在七祿的指點下,將師魚的魚鰾取下來,切成長長的細條,包在一根根弩箭上。
據說這樣可以保持弩箭上的師魚毒,能夠“千年不腐”。
她花了整整一天做弩箭,和控製弩箭的機關。
然後帶著做好的弩和弩箭,回到小飛的墳墓前。
她在小飛墳墓的四個方位,分彆挖了四個坑。
將弩箭埋在坑底。
她做的機關,可以確保隻要有人挖墳,那控製弩的機關就會被觸動,自動發射。
而那師魚的毒,據七祿說,沾血必死。
夏初見當然沒法試,但是她相信七祿。
接著又把兩支弩和控製機關,埋在那黃龍玉碑的前後兩個方位。
隻要有人起了歹心,來挖這塊黃龍玉碑,也會觸動機關,被弩箭射死。
等夏初見把弩箭和機關都埋好了,又在周圍平整土地,還挖了些花花草草過來,種在小飛的墳邊。
這一切做完,天色已經黃昏。
暮色四合,倦鳥回林。
天邊的夕陽已經收起了最後一絲餘暉。
晚霞燃遍了半扇蒼穹,像是有人打翻了顏料,在畫布上潑墨揮灑。
夏初見抬頭看了看天空,收起最後剩下來的一支弩,和十隻染了劇毒的弩箭,說:“七祿,我想去看看森林的邊緣,是什麼樣子的。”
夏她跟七祿一路說著,又往前走了一百米,確實來到了森林邊緣。
從這裡看出去,是一片茫茫的草原。
森林和草原之間,有一條很明顯的天然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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