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跡興致勃勃,拉著江念打牌。
江念也不好駁了彆人興致。
家裡的管家充當了荷官的角色。
秦跡牌癮大,技術卻不咋地。最重要的是,四個男人裡就他喜怒形於色。
才玩了幾把,江念基本就能準確猜到,秦跡每把手上拿的是什麼手牌了。
但她麵上依舊波瀾不驚,開始維持贏三把輸五把,贏小錢輸大錢的狀態。
輸的錢,大部分都是輸給秦跡。
江念要是輸了錢,當然是司薄夜兜底,等於是四舍五入贏了司薄夜的錢。
秦跡當然開心得不行。
“等我會兒,我先去上個廁所,回來咱們接著玩。”
秦少爺贏了錢,眉眼漾著神采飛揚,起身去衛生間。
“你故意輸錢給他的?”
秦跡走了,霍驍忽然開口。
秦跡看不出來,他卻看得出來。
少女的德州撲克技術,絕對不一般,甚至深不可測。隻是她故意控場,故意輸錢而已。
江念麵不改色:“秦少前天輸太多了,讓他回回血。”
司薄夜挑眉,牌桌下捏住少女手背,粗糲的指腹摩挲。
語氣散漫又透著暗戳戳地炫耀:“我家寶寶就是太善良了。”
打到臨近十二點,最後以秦跡贏了江念三百萬告終。
“哎呀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下次見麵哥哥給你帶禮物~”
秦跡看著司薄夜的轉賬笑得合不攏嘴。
心裡想著幸好大佬牌技差,他也終於找到個能薅司薄夜的法子了。
*
幾個男人告辭。
外人走了,司薄夜這才用熟練的姿勢動作把人抱到腿上,圈在懷裡親了親。
細細密密的吻順著少女頭發和頸間落下來,似是訴說著兩天沒見的思念。
襯衫領口閒散敞開,那張俊美至極的臉本就蠱惑,性感的喉結凸起,姿態和聲音撩人得很。
“秦跡那小子不缺錢,就你慣著他。”
江念道:“既然是玩,大家開心就好。”
“他是開心了,我可憋屈著呢,”
司薄夜的眸子盯著少女的唇,撒嬌一般,“要寶寶親親才能好。”
自己的確有些胳膊肘往外拐。
江念想了想,抬頭在男人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道:“我想出去一趟。”
司薄夜有些意外:“現在?你想去哪兒?”
“嗯,找個空曠沒人的地方,”江念頓了頓,“……今天是安妮的忌日,我想給她燒點紙。”
來檀州的路上,江念找了一家金紙店,也就是那種主要經營喪葬祭祀用品的店,買了一些紙錢放在背包裡。
今天還沒到十二點,紙錢還能燒。
司薄夜記得少女這個死去的朋友。
想陪著一起去,但被江念拒絕了。
“我不出小區,就在外麵找個空地,我和安妮單獨待會兒。”
見狀,司薄夜也隻能同意。
吻上少女的唇,嗓音沉沉又透著憐惜:“彆太難過……有我在,早點回來。”
*
有墓地的人,親人都是去墓地祭祀。
但沒有墓地的人,就隻能在空曠沒人的地方或是十字路口燒紙。
借著風,讓灰燼飄向遙遠的空際,聊表對逝去之人的一點哀思。
夜晚靜寂無聲,今夜也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