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儀麵色痛苦的扭曲了一下。
海瑞,那個已經近乎肉身成聖的家夥,請回來?
你知道為了將海瑞閒置。
大家費了多少心力嗎?
高儀不禁要問:“陛下,可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不曾。”朱翊鈞坦然道。
高儀沉默了一下:“陛下,最近難道不自在?”
朱翊鈞笑道:“也不曾。”
高儀無可奈何:“那為何陛下要自討苦吃?”
那牛鼻子脾氣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皇帝。
朱翊鈞笑而不語,在將海瑞請回來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暴露目標的:“先生真的需要一個理由?”
高儀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朕請海公回來承擔一下金座的負擔。”朱翊鈞坦然的和高儀對視。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高儀全程保持著微笑,心情卻有些崩潰:“臣要請辭。”
皇帝這般年紀,不求財,不求權,美色珍玩一概不許。
那必然是有更大的想法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張居正和高拱把他夾在中間受氣,現在皇帝還要把他高高掛起。
“等海公回來,先生朝遊北海暮蒼梧,千裡江陵一日還,天下之大,哪裡可去得,何其快哉。”朱翊鈞滿意的盤坐在虛空之中。
逸散的靈能徜徉著歡樂的氣息。
“那麼,如您所願,陛下!”高儀當場便草擬了一份聖旨。
朱翊鈞蓋上大印,心滿意足的送走了高儀:“大伴,去安排吧,此事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