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自然而然的活在其體內。
朱厚熜雙眼一閉,乾脆說道:“這也是他的造化啊。”
朕能做的已經做了。
得罪了皇帝還想跑?
此時身處文華殿的諸公也是這般想的。
成國公看著眾人,忽然說道:“方才祖宗顯靈,駙馬都尉許從誠已經魂飛魄散了。”
“諸公,儘快收拾收尾吧。”
定國公徐文壁最為憋屈,他一年到頭在外麵跑,結果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
“窯井煤山的營生,諸位還是儘早收手。”
“做這些事情,都是違製的,萬一傷及龍脈,影響風水,陛下治罪,可就不是今日了。”
勳貴們麵色各異,也不知道聽進去幾分。
但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心高氣傲又如何,皇帝直接在至高天給你兩頭堵。
外麵的嘉善公主聽到風聲,頓時不鬨騰了。
已經引得皇帝厭棄,再得罪朝中泰半勳貴和六部大員,取死有道啊!
另一邊的內閣中。
張居正和高拱麵對麵坐在一起,兩人總算是放下了成見。
就如今的形勢而言,高拱已經敗的徹底。
反腐的政治任務,徹底失敗。
於是,高拱自然而然的選擇妥協。
妥協是一種藝術,得把握時機。
他要激流勇退,要體麵的離開這個朝堂。
“太嶽,我最近深感大勢已去,這些政務愈發是無從下手,今後政事就交給你了。”高拱忽然說道。
也就是說,張居正可以借著高拱的名頭,調整人事。
在高拱正式離開以前,還不用承擔責任。
條件未免太過優越了。
“元輔?”張居正忍不住問道。
高拱苦口婆心的說道:“我以誠相待,太嶽可是不信我?”
張居正勉強說道:“自然,是信的。”
高拱吹胡子瞪眼,太嶽你看著我說話,你那是相信的眼神嗎:“難道非得我拉下這張老臉來求你不成?”
張居正連忙將其攙扶而起:“唉,我接下就是,元輔快起來罷!”
“太嶽,一切拜托了,日後國家大事都交付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