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不禁瞥了一眼窗外的彌天大雪。
這樣的天氣?
“火龍燒倉?”
朱翊鈞閉上雙眼,克製情緒。
事實證明,這也是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了。
朱翊鈞猛的睜開雙眸:“將負責倉庫的人拉出去,細細剁碎了喂狗。”
“朕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膽子,幾條命。”
每到關鍵時刻,總有這樣的把戲不斷上演。
但軍事管製下,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為了戰爭而服務。
塞外九邊的長城上,已經被星炬的火光覆蓋。
恐怖的白災於此止步不前。
俺答汗的怯薛禁衛已經從宣府進發。
不日從居庸關進京,皇帝身邊的怯薛禁衛又要擴大編製了。
就連他們都俯首稱臣,這些人怎麼就如此泯頑不靈?
田義小心提醒道:“皇爺,從上到下有上千號人呐。”
朱翊鈞冷冷回應道:“上千號人卻讓倉庫空的跑老鼠,在大寒的天裡燃起大火,未免太過無能。”
追究責任,一體連帶!
從上到下,朕一視同仁。
“奴婢遵旨。”田義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在皇帝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最好不要火上澆油。
蘇醒之後,朱翊鈞再也睡不著了。
本來睡眠就淺。
朱翊鈞浩瀚的靈能發散出去,便看見李時珍來此拜彆。
六月已經是北方轉寒的時候。
再過個把月,遼東將被徹底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