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而已。
但對於那位傳聞之中的遼東總兵,他可是好奇已久。
什麼樣的猛男,居然能被綠皮們視為首領,並且依仗這種力量,橫行無忌於遼東的白山黑水之間。
終於,鬆江府的碼頭上,定國公徐文壁頭頂兜鍪鳳翅盔著明光甲,正按劍而立,在物資堆積成山的碼頭上觀望。
“國公,山海關來信。”手下親信來報。
徐文壁立馬轉身:“神皇在上,備馬,可算是等到了。”
周圍和左右的人亦然。
這裡的日子雖好,但是每天光是收攏從各地逃難的百姓,就已經是一樁麻煩事了。
要從中一一甄彆出邪神信徒,還要管他們的吃喝拉撒。
還有被堵在港口的商船也怨氣衝天。時間就是生命,每耽擱一天,他們就要虧損百金。
而對於徐文壁來說,這些都是麻煩。
畢竟徐文壁的身上兼任的差事,是去南方支援,和兩廣的地方兵合並一處,嚴格來說,他隻是路過。
畢竟,因為大明安安靜靜蟄伏了六年,這些跳梁小醜,居然膽敢作亂,甚至於會同混沌邪神,擅動刀兵,而暹羅蕞爾小國,也敢以言誘之。
他們沒有恭順之心啊。
此時。
被臨時改造為中軍大帳,白虎節堂的一處廨廳之內。
藍道行一身青綠色的道袍,施施然的擋在大門口,引得來往軍士紛紛側目。
前日聽到此人的名號,徐文壁就知道這是個大麻煩。
這是皇帝身邊的人,但是一來沒有皇帝明文,二來沒有朝堂明文詔書,他也不能擅自跨越州府出兵啊。
這已經是過分了。
定國公徐文壁看到此人便頗感頭痛。
“藍道長,這些事不該由徐某節製,何必苦苦糾纏?”徐文壁示意其他人先行進去,躲是躲不過了。
“隻要定國公答應借兵,藍某即刻就走,絕不叨擾國公。”藍道行倒也乾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徐文壁乾脆拒絕,你空手白舌便想借兵,這是借兵?你乾脆殺了我吧。
藍道行也不為怵,又複歸於堂前靜坐。
要不是烽火台被炸了。
他要不是聯係不到皇帝,何至於與這位定國公反複糾纏。
徐文壁繞開這位瘟神,打起精神,走入正堂內。
立馬有隨軍的欽天監修士跟進,拿著一份藍光瑩瑩的題本。
“國公,這是廟堂上要你轉交給海總憲的文書,你請過目。”
“海總憲至何處了?”徐文壁立馬肅然起敬。
這也是一位惹不起的。
徐文壁已經打算啟程離開了,這裡麵牽涉到東西太多。
經過港口血戰,京營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常言道:功不可占儘,他把事兒全乾完了,豈不是顯得其他人很無能。
更何況還有身處南衙的那位魏國公。
都是姓徐的,到底是分不開啊。
手下偏將立馬起身回稟:“已至鬆江府城。”
定國公立馬說道:“即刻給海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