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練習室。
練習生們大多已經回宿舍休息了,陸嘉禾站在空蕩的練習室裡對著鏡子一次次的繼續練習著野獸的舞蹈動作。
沒有人有什麼真正的天賦異稟,更多的是長久堅持不斷付出的努力。
就如同讀書時期那些上課聽課下課玩鬨看上去並沒有太努力的人,實際上卻是熬到淩晨的挑燈夜讀,在沒人見到地方付出好幾倍的努力。
陸嘉禾從小就熱愛唱跳,家人覺得她不學無術她就表麵裝作不去觸碰,實際上卻在陸嘉文的掩護下利用著一切時間去做這件事。
眼看著時鐘就要轉到十二的位置,陸嘉禾定了定神,拋開那些過去的回憶,等著野獸的旋律再次響起不自覺的投入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嘉禾彎身扶著膝蓋喘氣,即使室內開著溫度適宜的空調她也是大汗淋漓,感受到汗水糊進眼睛裡的一點刺痛,她毫不在意的撩起衣擺擦了擦眼睛。
擦到一半卻發覺了些不對。
因為剛剛揉的過於用力,她的視線還有些模糊,卻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了一團坐在門口的身影。
待視力恢複,她才看清那人是誰。
是消失了好幾天的陳清月。
她穿著簡簡單單的T恤和短褲,一張小臉分外素淨,臉上帶著些健康的紅暈,目光有些失神的看著陸嘉禾。
陸嘉禾沒有回頭,在鏡子裡順著她的視線追尋過去,卻發現她的目光似乎正放在自己剛剛因擦汗掀起衣擺後露出的一截細瘦而瑩白的腰上。
“回神啦”,陸嘉禾逗弄心起,“怎麼?看姐姐的身子看入迷了?”
被陸嘉禾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的陳清月睜大眼,被戳中心事的她一瞬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嘉禾的這句玩笑。
她確實是看入迷了,陸嘉禾跳舞的樣子太帥氣了,是第一次和她說話時的那種又凶又狠,能把人看的腿軟的帥氣。
陸嘉禾見陳清月臉越發的紅,以為是她不經逗,下意識想摸摸她的頭,想起手心有汗,頓了頓手,用指背敲了敲她的額頭,跳過了這個話題:“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清月見她沒追問,在心裡輕輕呼出一口氣,“今晚回來的。”
“在這看多久了?”
“就半個小時。”
說著,陳清月連忙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幾顆糖遞給陸嘉禾,“吃點糖補充一下能量吧。”
陸嘉禾垂頭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這隻手,乾淨,白皙,小巧,中間放著幾顆包裹著淡粉糖衣的糖果,明明是很顯黑的顏色,在陳清月手上卻襯的她的手越發白皙,色調分外舒服。
就像陳清月這個人帶給自己的感覺一樣。
陸嘉禾一邊在心裡這麼想著,一邊從陳清月手中接過了糖果。
她看一眼陳清月像隻剛出生的幼貓一樣清澈的眼睛,心口不自覺的軟了些。
陳清月似乎總是有一種這樣的能力,讓自己一見到她就軟了心腸,甚至包括第一次去找她麻煩時,都忍不住的手下留情,也幸好她手下留情。
陸嘉禾含著糖在嘴裡,隻覺得一股甜味彌漫在唇齒間,連疲憊都驅散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