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是趕緊一舉手,問向二哥。。。
“等一下,二哥,我搞不明白,為什麼說咱們人多還打不贏呢?”
二哥緩了一下才回答我說
不是因為咱們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嘛!你想啊,人家是全副武裝的,咱們呢,一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啊。。。”
哦。。。對呀。。。武器有差距!
嗨。。。我這不是問了個寂寞嗎?
“那沒事兒了,二哥你繼續吧。”
“雖然說我們也有一百多個當過兵的人,但是我們沒能第一時間就集合在一起啊。而且,住在村東頭的那些老兵因為寡不敵眾而全都被殺光了。所以在最後反擊的時候,也就隻剩下不到一百個當過兵的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原先不是咱們陳家村的那幾十個漢族人幸好是跟著咱們家住到了村西頭兒,這也就成為了咱們後來組織反擊的中堅力量。。。”
哦。。不得剛才爹說又死了幾十個呢,鬨了半天是這個死法啊,我還以為是傷勢太重,不治而亡的呢。
“但是,這並不能決定咱們的勝利啊。。。
“首先,對方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來偷襲的。
“其次,我們這邊除了有百十來個當過兵的人可以和他們硬拚一下,其他的人基本上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然後,我們是倉促應戰,即便人數再多,這種優勢也得不到最大限度的利用呀。
“最後,雖然我們都是在以命搏命,氣勢上可能壓住了那些羌胡,但這並不能改變咱們陳家村村民自身的作戰能力啊。
“所以,咱爹是越想越不對勁,他就把這個疑問告訴了我們,並且問我們有沒有仔細辨認過這些來犯的羌胡。
“當時,我們要麼是在照顧傷員、要麼是在打掃戰場、要麼就是在統計那些羌胡留下來的武器、戰馬、盔甲和物資什麼的,大家夥兒是根本就沒去想那麼多的。
“可聽咱爹這麼一說,我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我們就把那些羌胡的屍體又挨個辨認了一番以後,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咱們陳家村之所以能有機會反殺成功,那得多虧了是羌族兵痞臨時拚湊起來的一支隊伍,要是前西域戊己校尉部軍營中的那些羌胡軍兵一起過來,估計也就不會再有咱們陳家村的名號了。。。
“但是,當時的情況依然是非常危險的!
“試想,如果他們還有人,如果他們趁亂再發動一次進攻,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確定了這個情況以後,我們也就顧不上打掃什麼戰場了,因為我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漏網的羌族兵痞啊。。。
“如果有,那他們是不是也來了呢?
“如果也來了,那他們現在還剩有多少人呢?又都在什麼地方呢?
“更要命地是,如果說他們已經準備妥當了,那我們可就真的是要被屠村了。。。
“因為,哪怕是他們當時就隨便來那麼一個衝鋒,我們也是根本就抵擋不住的呀。。。
“想到這兒,咱爹就趕快組織了人手。。。
“經過這一戰,當過兵的就隻剩下了五十三個人了。而陳家村其他還能打的,隻能勉強湊出了三十個人。。。
“咱爹就把這八十三個人分成了三隊,其中兩隊去四下查看情況,剩下一隊則是留在村兒裡,負責保護其他村民。
“經過一番查探,我們確定了隻有那三百多個羌胡外族以後,大家夥兒這才暫時安下心來。。。
“可是,這誰也不敢保證,我們這次就一定是把那些羌族兵痞給一網打儘了,這萬一還有漏網之魚呢?
“而且,這有了第一次追殺,就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啊。。。
“再有,就算是那些羌族兵痞被殺光了,可仲穎叔身邊不是還有一部分羌胡嘛。
“雖然說他們不像那些羌族兵痞一樣目無法紀、為所欲為,但是保不齊他們也會為了他們的同族兄弟,就來找我們報仇啊。。。
“你看那十幾個羌族兵痞,他們肯定就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在短短的兩個月之間就拚湊起來了這支幾百人的羌胡隊伍,並且還一路追到咱們陳家村來報複殺人啊。
“可見這些羌胡是多麼沆匪一氣啊!
“所以說,仲穎叔身邊的那些羌胡之中,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有人想找我們報仇呢?誰又敢保證他們之中,不會再有人去拉起一支隊伍來咱們陳家村大肆屠殺呢?
“這一次隻是來了一部分,雖然說這些人已經被我們給收拾了,那剩下的會不會再來一次呢?他們會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呢?這些可都是我們不能確定的呀!
“所以,我們對那些羌人是又恨又怕又擔心啊。。。
“恨的是他們一下子就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怕的是他們還會再來一次突然襲擊,擔心的是我們不知道他們還會什麼時候發動偷襲啊?
“那個時候,咱們陳家村真的是驚慌失措、人心惶惶啊!
“又加上那些羌胡外族之中,還有不少終日敵對朝廷的勢力存在,於是,我們就索性把那些羌胡外族全都列為了咱們陳家村的仇人!
“因為隻有殺光那些羌胡外族,咱們朝廷才能免去一個心腹大患,而咱們陳家村全村上下才能徹底安心啊!
“三弟啊,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咱們大哥才開始對仲穎叔有了意見的。。。
“不過說實話,爹,你也彆不愛聽,大哥說的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咱們先不管那些羌族兵痞是不是真的擅自逃離仲穎叔的,咱們也不管那些羌族兵痞的追殺是不是他們自己決定的報複行為。單單就為了仲穎叔曾經說過,他會好好管教那些羌人這一點,我就覺得仲穎叔他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其實,大哥和二哥他們說的確實是在理的,這裡邊肯定是有一些貓膩兒的。。。
那這樣看起來的話,二哥應該是擔心爹會氣壞了身子,所以才會順著爹說的,他其實就是堅決支持大哥的。
哎喲,這個二哥呀,真是個。。。算了,不評價了。不過這樣的話,我就更有信心可以說服爹這個老頑固了。
唉,一想起我這個頑固的老爹爹。。。我就頭大呀!
哎?不過不對呀,這小老頭兒不應該看不出來這裡麵有問題的呀?你想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堅持對董卓感恩戴德呢?
難道說,是另有隱情嗎?彆急,還是先聽二哥繼續說吧,
“哎喲,爹,你彆衝我瞪眼呀。我隻是說大哥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我和你一樣也是相信仲穎叔的啊。。。”
哎喲喂,我說二哥哎,你瞧你那損色吧,誰信你呀。
好了好了,你就繼續你那拙劣的表演吧,我配合你。
“好了,爹你彆氣嘛,我接著給三弟說啊。。。
“三弟,咱接著說啊。那會兒啊,當我們想到咱們陳家村還有被襲擊的可能以後,咱們所有人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咱爹為了穩定大家的情緒,就臨時組織了一支隊伍,作為保衛陳家村的主要力量來安定人心。。。
“因為吧,這次慘案還涉及到了老崗鄉的幾個基層官員的死亡,所以等到咱們陳家村暫時安穩以後,咱爹就領著村兒裡的幾個老人到平輿縣去報官了。。。
“到了平輿縣以後,咱爹就先去找了咱們的安爺爺。。。
“因為安爺爺也是咱們陳家村的人,鑒於他德高望重,被推舉為平輿縣三老(古代掌教化之官),同時,他也是咱們老崗鄉的三老。
“安爺爺一聽咱們的事情,那是二話不說,立刻就帶著咱爹去找了平輿縣縣令。。。
“不過,咱爹給安爺爺說的時候,那是從頭至尾都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是給縣令講的時候呢,卻是有所保留的,畢竟還是要保全仲穎叔的嘛。。。
“所以咱爹隻是說了羌胡來犯,導致陳家村損失慘重的經過,並沒有說這些人是來尋仇的。當然,這也都是經過咱們安爺爺同意的。。。
“可是你知道那個該死的縣令是怎麼做的嗎竟然想要借此機會狠狠敲詐咱們一筆呐!那個縣令說什麼隻有先給了他足夠的錢財,他才能去上下打點來幫我們想辦法解決問題。。。
“而且他還要求咱們說,務必在後期根據實際操作情況去繼續送錢。那豈不就是說,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有可能是麵臨一個無底洞嗎?
“你聽聽,這叫什麼事兒啊?咱們可是大漢的子民啊,你這一方官員不去想著如何為了老百姓做事,反而想著先要借機敲詐咱們一筆,這是一個執政官員應該做的事情嗎?
“唉,雖然說咱爹他們去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一點,是帶了一些錢財的。畢竟這衙門口兒衝南開你沒錢彆進來呀,如果說你不主動去打點一下,還真是不好辦事兒呢。。。
“反正啊,咱們村裡有很多人家都已經被滅了門,所以我們在打掃戰場和清理各家各戶的時候,還搜集到了很多很多無主的錢財。咱爹就讓把這些無主的錢財全都集中到了一起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沒想到那個縣令是上來就要錢啊,而且還是漫天要價呀。哦,你連怎麼個解決方案都沒有,就想著我們的錢了嗎?你這什麼都沒做呢,就先上來要個幾百萬的,那能行嗎?這擱誰誰也接受不了啊!
“這本來吧,咱們都想著畢竟這個事情牽扯到羌胡,而且還死了幾個老崗鄉的基層官員,那平輿縣官府肯定會重視一些的。。。
“這最起碼的,你也要先做一些什麼來防止羌胡二次進犯吧?比如說設置一些卡哨啊,加強一下巡邏什麼的吧?然後,你這轄區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這個縣令不得去層層上報啊?這可是你的職責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