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聽,有幫手,很高興,記得曾經聽父皇李世民說過:李寬有宰輔之才,雖然,自己沒親眼見過,但能有這樣的評價,想必不是空穴來風吧?沒準真能幫到自己,也說不定。
於是,李承乾高興的吩咐東宮內侍,去準備吃食,最高標準,他直接拉著李寬,進去東宮的內堂,李寬也讓獨孤姐妹倆,在內堂門口等候。
這小哥倆就落座了,李承乾也吩咐筆墨伺候,於是李寬就開始了自己頭一次的“槍手”角色。
李寬理了理思路,又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哥,這文章嘛,就得推陳出新。
如果你從三皇五帝,說到堯舜禹湯,從秦皇漢武說到魏武昭烈,從五胡亂華說到咱們隋唐統一,那就隻占了一個‘穩’字。
讓老先生覺得你這文章是考究的,
有查閱古文曆史的,有文有武,有亂世有統一,興衰嘛,都簡單的提一下,這就能讓老先生滿意了。不過...”
李承乾剛開始就感覺,自己今日很是幸運,李寬的到來,直接給自己打開了習文的思路。
而且,如李寬所說,那這文章一定很是穩健,定能讓老先生滿意的,也能給自己一定的積累。
但聽到李寬說“不過”就開始猶豫了起來,李承乾馬上就追問道:“二弟,你這怎麼還說一半兒留一半兒的啊,不過什麼啊?你倒是說個清楚啊?”
李寬先是神秘一笑,看了看左右,李承乾當然明白了,但卻說道:“二弟,這東宮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你但說無妨。”
李承乾也覺得,你李寬能說出個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啊,就先是定了李寬的心,更是加強了自己東宮隨從們的忠心。
李寬定了定神說道:“不過這文章嘛,就是要寫出個前人,未曾寫過的東西出來才可以。
先不說,以後著書立說,就是讓自己有一顆坐論天下大勢的雄心,海納百川的胸懷。
這文章的後半段嘛,就以前文那些為基礎,論一論那隋煬山河散落狼煙起、社稷破碎萬裡埃之大過當中的些許小功,比如那大運河當今的作用。
之後再說說和父皇那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之既倒之大功中的些許小過為對比,怎麼樣?
比如說那渭水之盟,雖給我李唐得以喘息之機,但卻讓一些士族,說我李唐對外征戰衰敗。
這樣的詬病,讓當初的決策,顯得過於倉促了一些,大哥,這文章夠驚世駭俗嗎?”
這話音剛一落,李承乾還沒反應過來,那些內侍宮人們,一個個的全都縮著脖子,低著頭紛紛出了內堂,順便把門關好。
估計心想:這事兒,你們小哥倆自己說去吧,我們的腦袋,絕對聽不了這樣的話,容易去當“花肥”呀,還是好好的在東宮做個安靜的“小瑞獸”吧。
李寬看到那些內侍宮人都退出去了,這才調整了一下舒服的坐姿,對李承乾說道:“大哥,怎麼樣,你可記下了?”
李承乾還在震驚當中,這話不“驚世駭俗”?差點一個驚雷把這東宮“駭”飛了呀。
李承乾調整一下複雜的心情,對李寬說道:“二弟,這話你也就是在這東宮,說此一次吧。
千萬彆在其他地方說啊,你我兄弟,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就算終了,可好?”
李寬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哥,這文章嘛,就是論一論古今,我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剛才我說的那些,如實去寫,不光能讓老先生滿意,也能讓父皇對你另眼相看的,這會讓你太子之位,更加穩固的。”
李承乾聽到這,再結合自己自身的處境,想想李寬的言行,尤其是,入宮以來的半年多的表現。
如果他是第一次見到李寬,那就會想到這可能是個陰謀,但經過了解之後,就明白這李寬,根本就無心爭奪儲君的位置。
就彆說李承乾現如今,占據東宮之位,就算沒李承乾在前麵擋著,那李寬也是無緣太子之位的,彆說長孫皇後那句:等同嫡子。
更彆說同是長孫家血脈根源,這表麵和本質的區彆,是很大的,所以,李承乾也感覺,這是能在李世民麵前,展露自己的一次機會。
所以,乾脆等李寬先喝一杯,填填肚子,之後再問個具體的章程才是,心中已定,就讓內侍宮人設宴,太子殿下要與趙王把酒言歡,一敘兄弟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