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哪知道,暗處有人在觀察他啊,正要對付他,李寬感覺來這三叔的小配殿看看。
想想那第一次來的時候,自己還把一棵大樹砍倒了呢,看向院子的角落,那斷樹已然被人清理了。
不過那樹墩還留在那裡,李寬索性走過去看看,這也是自己武功成長的見證嘛。
但就在李寬走向那樹墩的同時,田雲如貓一般,走出了那配殿的大門,他如夜隼一般盯著那李寬的背後。
但李寬卻沒聽到,確切的說李寬的注意力,此時此刻全在樹墩上,他一直認為,這皇宮大內要是被人侵入了,那得是多麼高明的刺客啊?
而且一定是有內應才行的,那各大衛把守宮門的侍衛,難道都形同虛設了嗎?或者還是集體變節了呢?
但李寬也不是完全沒反應,他將自己初入門徑的內功,氣息散發在體外,甚至散發在空氣當中。
如果那氣息有回彈的話,那自己一定會有感覺的,他倒是有種後背癢癢的輕微感受,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是有人已經走入他的攻擊範圍。
如果說這是李寬的幸運,也可以說是他的性格使然,他本就好動,對著空氣打拳,是常有的事情。
看著那樹墩,李寬想起當日,他自己舞動那大鐮的情景,而此時他手上也閒著,左右伸展了幾下,突然一個滑步後蹬。
這是李寬經常的使用的格鬥動作,在後世他也總用這招迷惑對手,突然發力一招製敵,但他這一個後蹬,卻直接被人搪住。
李寬猛的回頭,原來身後有一人,正用拳來攻自己,剛才那後蹬的反彈,定是這人所為。
李寬哪管你是誰啊,但他也心驚了一下,原來剛才的感覺,就是有人接近自己啊?
他也沒空去研究這些,先打了再說,而且,他那一後蹬的力量十足,他自信能接住自己這一招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而田雲先是被李寬那突如其來的一個後蹬驚到了,自己的腳步,如果被對方聽到,那自己直接自廢武功,退出江湖得了。
但那後蹬,他也隻能解釋為,是武者敏銳的自我保護意識。
但這倆人都沒通報姓名,從田雲沒去管李寬那一後蹬的反震,和李寬緊接著去反攻田雲的招數,這倆人算是正式比試上了。
兩人試探著對攻了十來個回合,都沒達到有效的結果,但這時候,兩人都沉澱下來,這也說明,對敵的絕招,在一刻就開始醞釀了。
突然,田雲那右連三腳都踢向李寬的麵門,而且,李寬摒棄自己左手的重擊,沒用拳掌去硬接。
李寬隻是將力量集中一指,再加上自己初入門徑的內功,連續四下快速的點了對方的腳心、腳踝兩側和小腿的脛骨,這幾下真是狠啊。
李寬自詡這幾下子,連他的四大護衛和兩個暗衛都無法接住,如果能頂住這一招的,估計那尉遲恭個皮糙肉厚的異常體格,能安然無恙就不錯了。
而田雲馬上撤回自己右腳,跳出好遠,低身去揉剛才被李寬的點的位置,這與他以前跟人對決不一樣。
他頭一次感覺,這讓人打中之後,有一種更加酥麻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傳說的中內功嗎?
李寬也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不一樣的打法,力氣合一,內衝外放,引敵近身,攻其最鋒,斷其一利,反製其敵。
我們總是以為高手之間對決,往往都是大戰幾百回合,當然不是,光是消耗體力的拉鋸戰,那是毫無意義的,電光火石之間,勝負已分。
雖然,李寬白天連戰兩場,後來又表演了九星連珠的弓術,一頓吃個半飽的小燒烤,就把他補充的如此厲害了嗎?
答案完全不是,築基藥物的積累和玉扳指加持一般的滋養,讓李寬平時就已經在不斷的增強了。
隻是李寬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也許白天的比武,就是一種釋放的媒介。
而且,剛才那一躍,似乎就讓李寬更加通透了,這就是臨界點爆發的結果。
不到二十個回合,直接挫傷了大內第一高手田雲,這個戰績很是光輝。
這也不能說是,田雲連尉遲恭都不如,最起碼要強於那程咬金的,這一點是肯定的。
但田雲此刻麵對的,不是白天的那個李寬啊,這一下午的沉澱,就將李寬的身體來了個質的飛躍,尤其是剛才跳牆的那一躍,一口丹田之氣,遊走全身經脈。
李寬覺得這內功初入門徑與母親留下的那本秘籍有關,因為他記得最基本的那一段:
“築基一年,內功研習,躍一丈如履平地,氣如遊龍,貫穿全身,能夜窺天星運轉。
流螢絲絲入神海,泥丸湧動立乾坤,大道初修,應清心寡欲,食補無忌。
修陽戒怒,領氣出六脈,仙遊浩瀚之雲高,九竅玲瓏之靈台運轉,配天星運轉,長吐納,大周天福海天澤。”
李寬感覺自己終於明白,這武功秘籍中,那佶屈聱牙的句子的真正含義了,他真想跟對麵蹲在地上揉腿的人說聲:“謝謝啊。”
但田雲似乎站不起來了,他也想用自己的名聲震懾對方,於是就邊揉腿邊說道:“閣下請留下高姓大名,在下田雲,職責所在,不能與閣下一決高下了,日後再請教如何?”
李寬一聽,田雲?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啊?“哦,原來你是小宇和小飛的高手乾爹啊?哈哈哈,幸會幸會啊。”小宇?小飛?乾爹?這下可讓高手田雲一頭霧水了,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