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的話,這李唐王朝,就要不去培養什麼接班人了,直接擲骰子決定繼位的人選算了。
要知道,李承乾最後失寵之後,就如同瘋子一樣,叛逆的性格,讓他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這其中自然有他個人的因素,但大多是外來的因素造成的。
而李寬此時此刻麵前的李承乾,那份淡然的儒雅,那份自信,那份王者的潛在氣度,都說明他是帝國合適的繼承者。
但李世民最後,怎麼就跟自己兒子鬨掰了呢?李寬想不明白,他想從這一刻開始,應該關注自己的大哥,不能讓他走向那條歧路。
兄弟倆品著茶,說完了正事,也就敘敘閒話,都是關於勳貴子弟的那些趣事。
李承乾也是想讓李寬側麵的去了解每一個人,也好日後相處時,有些話題來聊。
而這時候常宣進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布袋,走到李承乾和李寬麵前,分彆見禮之後,常宣說道:“殿下,您讓奴婢準備的錦葵花朵,都在這裡了。
奴婢一早還去禦花園,找到那管事的花匠,在不影響我皇家賞花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將這錦葵花朵,都采摘下來了,不知殿下可滿意否?”
說著,常塗將手中的布袋,展現給李寬看,李承乾也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而李寬接過布袋,就打發常宣出去,常宣自然明白,這是要單獨談話,另外,常宣還有其他的事要去忙。
而李寬從布袋中掏出一團棉花,對李承乾說道:“大哥,這東西是錦葵的花朵。
現在還不算是完全收獲的季節,但這東西可能在未來幾十年裡發揮很大的作用。”
李承乾從李寬手中接過棉花,問道:“二弟,這東西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但一時想不起來了,難道真的如常宣剛才所說,這東西是出自禦花園嗎?”
李寬點頭,說道:“正是,去年也移植了一些,到我武德殿西院來。
不過今天二弟我想讓大哥為我李唐百姓請一次命,為我李唐將士出一回頭,不知可行否?”
李承乾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寬,說道:“二弟,你這是賣什麼關子啊?
咱們兄弟倆,有什麼話不能說啊,你儘管說來,能做到的,為兄定不會推辭的。”
李寬一聽,行,這就套路住了,這李承乾大哥也是很講義氣的,跟實在人說話就是方便。
李寬也就很鄭重的說道:“這錦葵,出自吐蕃吐穀渾一帶,也許河湟一帶,可能也有。
但目前,還算是普通的植物罷了,但這花朵卻能紡出布帛,與麻相比更加適合貼身穿著。
可這東西,一旦絮入寒衣的夾層中,能確保在冬日裡,也不覺得冷,如果衣褲都是厚厚的一層的話,那定能在雪天長久活動。
無論是對百姓的日常生活,還是將來將士們在冬日出征,都能有所保障。
但現如今,我也不確定這東西的具體位置所在,周邊是否有人種植,是否有外藩在把持著,這些都需要派人去證實。
而二弟我即將隨大軍去征伐突厥,無論誰勸都沒用,但錦葵之事,卻要有一細心之人來跟進。
所以,二弟我請求大哥,看在我李唐百姓和將士的份上,能接下此事,如此功能成,大哥定會被載入史冊。”
一番忽悠的話,是說出去了,就看李承乾小同誌,能否被李寬的真情打動吧。
用百姓和將士們來捆綁你的內心,就看你李承乾是不是這塊料了。
而聽到李寬的話後,李承乾的內心正起波瀾,載入史冊,想想都激動,一代帝王,能在未登基之前,就為百姓和將士們做點事。
而且,是關乎生活、生存和生命的大事,而初有貴族風範的李承乾,正是需要一個存在感。
整個李唐帝國,在父親李世民的掌握中,自己也該時不時的露個麵了。
而李承乾馬上就想到,李寬既然對這事這麼熱衷,而且,很是熟悉情況,為什麼他自己不去做呢?這裡麵難道有什麼其他的事?
陰謀論,總是在政治家的內心有著一定分量,而李承乾目前彆說政治家了,連小小的政客都不算,最多就是偶爾想想罷了。
但靈光一閃,他馬上又打消這念頭了,他不能總是去懷疑身
邊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兄弟。
李承乾誠懇的問道:“二弟,為兄確實能做到這些,而且,也能做好,但二弟你為什麼不去做呢?
這潑天之功送於我,這讓我這個做大哥怎麼好意思呢?”
而李寬卻說道:“大哥,如果我隨大軍出征,定不會一年半載就歸來的,這事耽誤不得。
而且,有些戰略傾向,都是直指北方苦寒之地,二弟我就等大哥的好消息了。
將來我李唐百姓北遷,將士們北征,定會遇到冬日嚴寒,到那個時候,就看大哥你能否為這些人,準備好過冬的寒衣了。”
而李承乾也奇怪了起來,於是他問道:“二弟,如果真如你所說,北征要一年半載不歸,那定會要經過寒冬之時啊!
那這錦葵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就算種植起來,這北征的將士們能乾等這寒衣嗎?你是不是有什麼沒跟為兄說的啊?”
而李寬一拍腦門,說道:“差點忘了,我有臨時辦法,可度一年,但也要大哥幫忙才好。
雖然,我已經打算求助於舅舅家了。”這下就更讓李承乾發懵了,怎麼?還有長孫無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