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可以告到陛下那裡去,但最終的結果,一定是被陛下和稀泥的。
親王皇子是陛下的心頭肉,象征性的禁足、訓斥也就當懲戒了。
而自己肯定白挨揍,算了,眼不見心不煩,他深深的哼了一下。
而那劉司正繼續說道:“據說,這位趙王殿下,馬上就開府了,選妃一事,已經在暗中鬨得沸沸揚揚的。
不知最後的結果如何呢,就看哪家有好福氣了嘍。”
而徐孝德一臉好奇的問道:“劉司正,此話怎講?
難道這趙王選妃,有什麼異常之處嗎?嫁給他這樣的粗魯人,也算是福氣嗎?”
而劉司正很興奮的說道:“這裡麵說道講究多著呢,你定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也難怪,你這平時都一心鋪在禮部的政務上,也從來不去打聽一些秘聞。
不過咱先說好,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我也是聽彆人傳的。
你看啊,太子的年齡比趙王大,但沒選太子妃之前,先為這趙王開府選妃。
這裡麵的意味,你體會一下,外麵傳的什麼‘太子為了表現出兄友弟恭,就先讓趙王選妃了。
並且,這武德殿三王,就要拿這趙王,做個皇家的標杆之類的話’。
這些都是表麵的事情,背後隱含的意味,你再體會一下。”
之後這劉司正,也就一臉神秘的,不繼續說下去了,而這徐孝德,哪能受得了這說一半留一半啊,要八卦,你就八卦到底嘛。
轉了半天眼珠之後,那徐孝德終於忍不住了,也一改往常的嚴肅,一臉恭敬的說道:“那就勞煩劉老弟,為我解答一下吧!
你知道的,老哥我但凡有什麼事,就得必須當天明白,要不就睡不著覺啊。”
而劉司正感覺,這徐孝德也挺上路的,稱呼改了,這說明,開始往深處相交發展了。
於是他也不賣關子,說道:“徐兄,按理說,以後我們這禮部官員,定會多多接觸這王爵之事。
陛下也有意,將很多皇族的事情,從宗正寺那邊分離開來,畢竟,國家在走向一條新的道路嘛。
這也是尚書和侍郎兩位上官,從房相杜相那裡聽來的,不過最新的消息就是,從那趙國公府上傳出了一點。
陛下讓趙王先選妃,就是為了試探關隴門閥和山東士族的態度,看看哪家能拉攏,哪家必須遏製一下其發展。”
而徐孝德聽到這裡,也奇怪道:“那也得是從太子妃的人選上試探啊,這趙王的地位,是不是不夠高啊?”
而劉司正著急的直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的徐老哥啊,你怎麼還沒聽明白呢?
太子妃一旦選定,那以後沒準就會成為我李唐帝國的,未來的皇後,或者是皇妃,這可不是能輕易試探的啊?
而這趙王就是皇家的試金石,既能試探各方勢力對皇家的態度。
更能建立起一些新的勳貴階層,最後達到鞏固帝國治理江山的先決條件。
試想一下,一旦這趙王妃沒選好,正好選了那山東士族,崔盧鄭王那幾家女子。
回頭趙王李寬一之藩,那對當地的影響,會是成什麼樣子,建立一個國中之國,都有可能的。
而要是京兆地區的家族呢,韋家、李家、長孫家、賀蘭家、令狐家都在關注此事啊。彆忘了,趙王還年輕。
你去看看宗正寺,對皇族爵位晉升的在我禮部的備案,
就全明白了。
陛下的皇子的封號,都是不斷晉升的,而且,有著一定的規律。
下一步那蜀王李恪,到了開府的選妃的年紀,就會晉升為吳王,那越王李泰,也會相應的晉升為魏王,你想想那七雄為一等王爵。
李泰身為陛下嫡子能占一席,而這李寬可是庶子身份啊,居然現在的封號就是趙王。
如果他要是再晉升一步的話,那是什麼?這意味著什麼,徐老哥,你自己想想吧。”
徐孝德一邊聽,一邊反複的在心裡做著假設,對啊,現在已然是趙王了。
如果在晉升的話,晉王?或者是?啊!那豈不是要封爵“秦王”?
這這這,帝王家的事,外臣無法去乾涉,而一旦出現什麼變數,那就一場空前的劫難啊,皇家一旦想重整朝堂,那定是腥風血雨般的洗禮啊。
徐孝德馬上又問道:“劉老弟,那你說這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角逐,那最後不也得是陛下拍板定奪嗎?
乾綱獨斷那是帝王的權利,難道陛下會對關隴門閥和山東士族妥協嗎?”
劉司正也感覺到,這徐孝德不斷的在被自己牽著鼻子走,他笑道:“陛下是不會妥協的。
但陛下一向恩寵這趙王李寬,說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也不為過。
就怕陛下要趙王自己去選,四名采女地位不高,定會從那趙王身邊來選。
而這正妃和側妃嘛,據說,也被決定得差不多了,畢竟,很多元老級的勳貴,需要照顧一下嘛。
國家建立伊始,人家是出了力的,即使被排擠出朝堂的話,也得從另一麵上,讓人家站一席之地才好。
不過,現在滿朝官員,都在費心想將自家的女子,列為在那三位夫人的名額上,這夫人可是有很高品級的。
我劉家沒合適的女子,唉,這個寶押不得了,可惜啊。”
而徐孝德一聽,反問道:“這趙王目前,不就是親王嗎?為什麼都押寶在他身上呢?”
而大膽的劉司正,一臉不屑的看著窗外說道:“誰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呢?
也許陛下會異儲?也許親王會有藩國,誰知道呢?”
聽到這裡的徐孝德,也若有所思的考慮了,自己家的女子,有沒有適合李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