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寬一把將自己背後的寶劍卸掉,交給了身邊的李淳風。
此時此刻,李寬的眼神很可怕,李淳風自然知道,李寬是要下場去比武了。
而李寬交付寶劍的意思,就是想徒手跟對方比試,這也是不想占對方便宜的意思。
李淳風心想,如果是他聽到有人,敢如此羞辱他的師門,也自然會去較量一番。
而李寬身後的袁天罡,一把拉住了李寬,說道:“小師弟,彆衝動,從剛才這人的身法看,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
而且,聽聲音他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這樣的人如果是從小築基修煉的話,那定是高手中高手。
他既然如此了解你,但你卻根本不了解他呀,那就說明,無論你怎麼去跟他比試都是吃虧的,無備戰有備,不劃算啊。
不如我們就跟他耗著,等待援兵才最為穩妥,量他也不敢一人,挑戰我們三人吧。”
李寬一聽,連自己大師兄袁天罡,都給自己泄氣,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不行,輸人不輸陣,況且,咱人也不能輸啊。
於是李寬就對兩位師兄,坦然的說道:“兩位師兄,放心吧,如果師弟我不敵對方,我自然會退下來的。
有你們為我壓陣,他也不敢追過來,你們倆如果想出手救我的話,那對方定不是咱們三人的對手,再說了,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他呀。”
看著李寬如此要強,袁天罡和李淳風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同意他去比武,並囑咐他小心為妙。
李寬下場去比武,對麵的白衣人也自然知道,李寬目前的想法,既然要鬥,那就試試看吧。
白衣人將那黑衣人首領放下,告訴他說道:“將你的人都聚攏起來,撤出這裡,那邊也一樣,稍後我就會回去的。”
那黑衣人用憤恨的眼神,看了看李寬三人,也沒說什麼,向那白衣人拱手稱是。
之後,這群黑衣人就有組織的,將倒在地上的同伴屍體,都收攏了起來,兵器什麼都收走。
直到他們離開,就好像這裡沒發生過伏擊一樣,隻有地上的斑斑血跡,說明這裡曾經有過打鬥。
而白衣人看著自己的手下都撤走了,也就嗬嗬笑道:“今天就讓你這小子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武功吧,也好讓你小子彆總是坐井觀天!
會幾下道門內功心法,稍微有那麼點內力湧動,就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了。
告訴你,你離登峰造極、還差得遠呢,肉身一凡胎,就企圖一氣化三清,你那師伯也真是好笑。
把什麼虛無縹緲的內丹凝結,都給你講了,真是不知所謂啊。”
李寬耐著性子聽了半天,都是貶低自己的話,也感覺煩了,於是他就說道:“行了,你是來跟我比試武功的。
你彆說得天花亂墜,咱們還是手上功夫見真章吧。我也不用你讓我三招,我也不去讓你,咱們速戰速決吧。”
說著,李寬一個趟步,就向對方攻了過去,而李寬也謹慎的,沒用什麼大開大合的功夫,小短打先試試對方的斤兩。
但李寬一出手就感覺,對方的身法確實是快,連續十幾招攻了半天,對方都在用輕功閃躲,根本都沒用手腳去抵擋一下。
李寬明顯就像是在自己練拳一般,不注意去看,真沒發現李寬的拳腳,是衝著對方打去。
因為李寬的那些,在彆人眼裡很是迅猛的拳腳,總是慢那白衣人一拍。
這就讓李寬急了,難道真的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嗎?李寬很是自信自己的武功,今天算是遇見高手了。
雖然疑惑,但李寬又繼續執著的加快了自己的招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拳腳重,一旦對方中一招,那就算不是致命的,也得讓對方受傷。
而那白衣人連續躲閃了三十幾招之後,一步跳出了戰圈,嗬嗬笑道:“就你這樣的武功,也好意思在彆人麵前吹噓嗎?看來你的功夫,還沒練到家啊。”
李
寬鎮定了一會兒,說道:“你總是閃躲,都不敢堂堂正正的,跟我對打幾招,這也最多說明你的輕功高於我而已。
如果對拆幾招的話,說不定誰落下風呢,不如我們就運足內功,對上幾掌如何啊?”
說到這,那白衣人搖頭說道:“李寬,看在我與你母親有過一麵之緣的份兒上,我就不與你對掌了,免得傷了你。
等我百年之後,也不好去跟你母親交代,她再說我欺負她兒子,這也不好,算起來,你也是我故人之子,隻是世間俗事,將彼此推向了對立。
看來今天,我們的目的是沒法達到了,說是殺你,其實就是給你那皇帝老子一個警告而已。
既然我們有緣,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功吧。”
說著,那白衣人衝著旁邊的密林,運足內功,雙掌推出去,隻見兩棵如腰一般粗細的樹木,直接被打斷了。
這下子讓李寬徹底消停了,也不去吵著要跟這白衣人對掌了,而白衣人飛身跳上一棵樹,衝著李寬說道:“我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密林另一邊的獨孤雨,攙扶著燕無雙,終於來到了李寬他們這邊。
並且,她們帶來了一隊人馬,那馬上端坐著一個“滿臉長著頭發”一般的武將。
他衝著李寬哈哈大笑道:“李寬小娃娃,你這身打扮,真是像足了那牛鼻子老道啊,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去給人看風水了不成嗎?”
李寬聽聲音就知道,這是程咬金來了,程咬金那如雷一般的聲音,也稍微把李寬從看向白衣人消失的地方,拉回到現實中。
因為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李寬自認為,沒法做到那麼遠的距離,用掌風將那麼粗的樹木擊斷。
看著那樹木的斷茬,李寬感覺到了武功一道,自己還要繼續努力啊。
平複了心情的他,根本就沒去理會程咬金,因為他看到燕無雙受傷了,很是擔心的跑了過去。
李寬一頓詢問,而一旁的獨孤雨,卻俏生生的說道:“同樣是激戰了半天,看看人家無雙妹子這待遇,噓寒問暖的。
這關心下屬的趙王殿下,何時能將我差點喪命在敵手的苦命人當回事兒啊。”
說完,眾人一頭黑線,怎麼感覺李寬身邊的女侍衛,都不是善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