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是你們拜師之日,師母就破例,允許你們向你師父敬酒,但三杯即可,不可多,你們明白嗎?”
得嘞,瞧人家紅拂女,這一打一拉,一放一收,既得了兩個日後監督自己夫君的好徒弟。
又變相的圓了李靖今日喝酒的心願,而且,還全了席君買和蘇烈二人的師徒情誼。
也同時拉近了李寬和這二人的關係,還為他們以後的相處保駕護航,沒了後顧之憂。
這相處起來就方便多了,最最重要的就是,李靖總算找回一點點麵子,讓這小老頭兒,總算是能欣慰一點了。
席君買和蘇烈去向李靖敬酒了,看著李靖那淺嘗即止的樣子,細細品味著他那來之不易的三杯酒。
估計這一絲絲的酒入愁腸,連多年沉睡的酒蟲,都複活了吧。
這也讓他感覺有人管很不情願,但沒人管卻很不習慣。
李寬自然來到了紅拂女的桌案前,這個時候獻殷勤,是可以的,沒說的,自家師伯的馬屁拍得特彆習慣。
而紅拂女卻對李寬說道:“寬兒,剛才一個岔打過起去了,你說今日還與人爭鬥了,你又與人比武了,還是闖禍去了啊?
你不是一早,就三原縣選帝陵址去了嗎?怎麼這事,還能與人爭鬥不成?”
李寬很詳細的,跟自己師伯說了今天所經曆的過程,最後說道:“師伯,那武功高強的白衣人的掌風著實是厲害啊!
成人腰一般的樹木,攔腰生生打斷,而且,是光靠掌風,隔著二十步左右呢。
而且,他還說認識我母妃,說我也算是他故人之子,看來他與母妃是有淵源的。
莫非他也是那個時候的江湖人物,或者是哪路反王手下的大將不成?
最讓徒兒奇怪的就是,他似乎對我很是了解,很多方麵,都讓徒兒感覺,他似乎在我身邊有眼線。
尤其是,他知道師伯您幫徒兒築基,還將那張伯伯的內功藥物送我的事,這就不尋常了啊,是不是他暗中監視我們呢?
如果說他光關注我,這也就算了,他連咱們師門隱秘的內功,他都有所了解,看來他的身份,很是不尋常啊。”
紅拂女聽著李寬的話,陷入了沉思,但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麼。
於是她小心的問道:“寬兒,按你的說法,他隻是說,行刺你是對你父皇的警告?
他就沒說彆的什麼嗎?尤其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他就沒接著說下去嗎?”
李寬撓頭想著,今天經曆的細節,尤其是,關於這白衣人的一些細節。
最後李寬搖頭說道:“他倒沒說關於我母妃的事情,也許是因為今天人多眼雜的,他就沒說吧,隻是點了那麼一句。
另外,他說就是警告我父皇,這裡能有什麼可警告的呢?
難道他是什麼反王的餘孽,或者是宮廷政變的餘孽?
對了,徒兒想起來了,剛開始那些黑衣人,本來是想痛下殺手的。
但後來因為徒兒和兩位道家師兄的武功把他鎮住了,所以,他們才沒得手,難道他們這些人的內部也不合嗎?
那白衣人明顯是沒有殺心的,要不他那麼強的武功,也不會衝一棵大樹去展示了。
但他那輕功徒兒我可是領教過的,那身形身法,每次都拉長身影,尤其是,他戴著麵具,每次連麵具都拉出一道影子來?”
紅拂女卻
注意到了細節,說道:“麵具,什麼樣子的,你細細說來。”
而李寬卻一臉為難的說道:“麵具嘛,遮住了額頭和鼻梁,露著眼睛和嘴巴。
有點眼熟,但似乎在哪裡見過,不過真的想不起來了,當時也沒注意到。”
而紅拂女卻將腰間的荷包取下,開口,將荷包裡麵翻過來,放在李寬麵前,李寬一看,一個半貓臉的頭像圖案,像極了今天那白衣人戴的麵具。
而李寬卻一臉驚訝的看著紅拂女,紅拂女看出李寬的表情,收起了荷包之後,歎道:“有時間去你姑父府上,也就是那霍國公柴紹那裡。
他那裡有你平陽姑姑的一些東西,你去的話,就說是你母親留在你姑姑那裡的,他自然會交給你的。
那東西裡麵,應該有這白衣麵具人的一些具體的描述,不過我也隻是聽你母親和你姑姑談起過,還好你母親心細,很多東西都是分開放的。
武功和一些機密的東西,放在我這裡,我也都交給你了,關於軍方的東西,都在你姑姑那裡。
其他的嘛,也許在你父皇那裡,沒準出現什麼契機的時候,就交給你了,也許是時機沒到,但好像現在有點眉目了。
放心,那白衣人定還會來找你的,不過萬事小心,千萬彆去跟他們硬碰硬,你現在身份金貴,不能跟他們去拚,劃不來。
師伯我還想看著,你成家立業,開枝散葉呢。我得替你母親看著你,還得抱小孫孫呢。”
聽著紅拂女的話,李寬也明白,這裡麵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自己的母親把很多東西,都分散開來,看來這裡麵有不得而知的東西,需要來保密,所以,才做這樣的措施吧。
酒宴結束,眾人都很高興,隻有李靖對自己喝得酒不滿意,但沒辦法,夫人發話,不能不聽。
一番施禮告彆後,從今天起,這席君買和蘇烈二人,算是有師門的人了。
以後定會得到軍方,不一樣的照顧的,但也得是他們自己有本事才好。
李寬和這兩位衛公的高徒,也就出了衛國公府門,李靖夫婦,也都出來相送。
分彆之後,這三人也都牽馬走在路上,席君買和蘇烈自然要回軍營去,於是李寬對他們說道:“兩位兄長,今天算是有師門傳承的人了。
你們隻需安心學習,北征突厥的國戰即將爆發,希望兩位兄長,能夠建功立業一番,為我大唐驅逐外虜,開疆拓土。”
而席君買首先說道:“那我二人就托大,叫你一聲李寬兄弟,大恩不言謝。
今日我等,能夠拜在衛公門下,有這師徒情緣,都是李寬兄弟所幫。我二人也會謹記師尊教誨,更會對兄弟你心存感激。”
而蘇烈說道:“李寬兄弟,我們都是行伍之人,很多話沒文人那些彎彎繞,以後但凡有差遣,我二人定不推辭。”
李寬很坦然的說道:“放心吧,兩位兄長,日後征戰沙場,沒準我們會並肩作戰呢。
我相信你們二位,是我李寬可以將後背交付之人,有二位兄長為我李唐征戰,這是我李寬的福氣,我也替李唐宗室皇族,多謝兩位兄長的忠心呢。”
之後三人,在正街當中互相施禮,這份兒情誼,算是結交下來了,接著他們就告彆了,約定日後,一起來李靖府上學習兵法。
席君買和蘇烈趕回軍營去交令,他們今天算是圓滿的完成了程咬金的命令。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就是,結識李寬,並且,拜在李靖門下,這也算他們的機緣,而李寬卻一身道士打扮,慢慢的走在回皇宮的路上。
馬匹是軍營的,自然讓蘇烈他們牽走了,他很久沒步行了,來去匆匆的日子,很讓他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啊。
其實他是故意想慢下來,因為他有心事要想,戰爭,自己真的要參與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