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雨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很神秘的存在,至少她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而且,一旦她出現,那場麵很是驚豔,誰讓她長得有點狐媚子的氣質呢?
這樣說,也許不夠直觀,如果大唐朝知道嶽綺羅姐姐的話,他們就一定會很迷戀這獨孤雨了。
因為獨孤雨總是很妖豔的說話,聲音裡帶著一絲嬌嗔的嗲嗲成分。
那柔聲細語間,透著一股漫漫時光中的小慵懶,每次都有一點吸引人那種小眼神兒,仿佛在勾著你的魂兒。
她總是調侃這武德殿西院的女人,無論是侍衛出身的燕無雙,還是那梅蘭竹菊四位宮人。
當然了,調侃的內容,總是離不開李寬,各種幻想裡的產生的那些,也許會發生在未來的香豔故事。
但今天她一改往日的風格,一副我見猶憐的小傷感環繞著她。
尤其是,那幾滴眼淚,真的讓當事人李寬同學麻了,對,就是麻了,彆取笑李寬這個純情的小處男,因為,你見你也麻。
獨孤雨說自己有話,要跟李寬說,李寬今天也想聽聽這自己的“影子”,到底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於是他們二人,就慢慢的走到了院中角落的石桌石凳那邊。
李寬端坐在那裡,將背後的寶劍卸下,不過沒等李寬反應過來,隻見獨孤雨一把抄起了寶劍。
她一邊摩挲著劍柄,一邊說道:“殿下可知,屬下第一次見這‘擒龍’劍,是什麼時候嗎?”
李寬一下好奇了起來,難道這獨孤雨知道,這寶劍的來曆?
於是他就好奇的問道:“獨孤姐姐知道這寶劍?快說說來曆,看跟我知道的一樣不?”
李寬的話剛落,卻見獨孤雨一臉生氣的樣子,說道:“殿下可否叫屬下阿雨,殿下叫燕無雙為無雙,為什麼到了屬下這裡,就是獨孤姐姐呢?
難道殿下真的能看出,屬下的真實年齡嗎?還是屬下在殿下心裡,就隻能做個姐姐?”
李寬訕訕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接著說道:“行行行,阿雨就阿雨,阿雨透著親切,以後就叫你阿雨。
簡單的名字叫出來,我省事了,你又開心,何樂而不為呢?對吧。
你還沒說,你怎麼認識這寶劍的?這寶劍是不是三叔的寶貝啊?”
獨孤雨先是陷入了沉思,但過了大約半炷香之後,她悠悠的說道:“這寶劍確實是殿下三叔的寶貝。
想當年,衛王殿下,得到這寶劍的時候,屬下就在當場,確切的說,這寶劍是獨孤家,送給衛王殿下的。
同時也有我們姐妹倆,那年,我和姐姐都是六歲,武功也剛剛結束築基,進入正常修練中,我們姐妹倆被獨孤家當成死士,送給當時的衛王殿下。
也就是那一年,我們正式成為衛王的貼身護衛,而且,是絕對的秘密護衛,一般的人是不知道我們姐妹的存在的,知道的也都死了。
同樣也是那年,衛王殿下用這寶劍,在陣前斬殺隋朝叛軍,屬下那是第一次見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勇猛之人。”
李寬一聽,原來是自己三叔以前的故事,那可這把寶劍的事有意思多了,但獨孤雨卻接著說道:“本來這寶劍算是定情信物的。
我和姐姐也算是,提前為當時的準衛王妃,提前在衛王身邊做準備的,名義上,為衛王的護衛,但其實也是暗中,去保護那準衛王妃的。
但沒想到,就是那一戰,準衛王妃戰死了,雖然,錯不在我們,衛王也未曾責怪,但衛王也從此發誓,終身不娶。”
李寬一聽,有八卦,他又好奇的問道:“我三叔曾經有娶親?沒聽說過啊!
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戰死呢?是一位女武將嗎?你倒是說個清楚啊。”
獨孤雨長歎一口氣,說道:“當時的準衛王妃,正是我獨孤家的真正的女性榮光,獨孤靜。
她也是為了保護衛王殿下才戰死的,從此之後,我們姐妹就再也沒看見過衛王殿下的笑容。
殿下,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像當年的衛王殿下的,你知道嗎?當年我、我,哎呀,我不說了。”
獨孤雨突然起身,抱著李寬的擒龍寶劍就走了,頭也不回的說道:“殿下,屬下的話,還沒說完,以後還會繼續跟你說。
這寶劍,屬下替你保管一夜,就一夜,明天就還給你,放心,屬下的心事就快明了了。”
說完,獨孤雨一個飛身,上了屋頂,之後幾個閃轉騰挪就不見了。
李寬挑著眉毛,歪嘴笑道:“這哪跟哪啊?故事說一半兒,好像是專門為了騙我寶劍而來似的。”
而這時候,常宣一溜小跑的到了李寬身邊,先是施禮,之後氣喘籲籲的說道:“殿下,奴婢去趙國公府上,去談茶葉的事了。
南方的茶園已然買下不少了,趙國公府上的管事動作很快,飛鴿傳書,已經安排好了,說年底之前就等著分錢了。”
李寬笑道:“行啊,常宣你就忙起來吧,以後你就是趙王府的錢財大總
管,以後我用錢都得通過你的啊,這權利不小吧。”
而常宣卻一臉高興的說道:“還不是殿下您抬舉奴婢嗎?
殿下您放心,奴婢彆的可能不在行,這錢財的事,您就放心交給奴婢了,無論什麼方麵,都辦得妥妥的。”
李寬看著自信滿滿的常宣,也很欣慰,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對了,你差人送幾份拜帖,我外公那裡,應國公武士彠那裡。
我姑姑平陽公主府、還是霍國公府的,我不太熟,總之,是要拜見我姑父柴紹,你看著安排吧。
另外嘛,你派人去關注一下那禮部員外郎,徐孝德府上的情況,還有宋國公蕭府和裴律師家裴府的情況。
我開府之前,不是要在內侍省提很多人嗎?你就去提前提出來,讓他們去盯住我剛才說的那些地方。
總之,我從隴右練兵回來,定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尤其是,一些秘密的,不為人知的那種,都要知道。
如果你覺得手下人不得力的話,你就去找田雲,讓田飛陪你去,就說是我說的。
要從百騎司借點密探來用用,不過這事不可聲張,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常宣一一記下。
李寬覺得沒什麼事情了,就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澡。
可卻被人打斷了,甘露殿的內侍前來,說是皇後娘娘召見趙王殿下。
李寬一聽,得了,先不洗澡了,沒準還能在甘露殿打聽點,關於未來選妃的消息呢。
本想換套衣服的,但他實在是有點臭屁自己的這身打扮,也想讓長孫皇後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於是他就很飄逸瀟灑的,奔甘露殿走去了,甘露殿的內侍小跑跟在後麵。
李寬一身道士打扮,終於是到了甘露殿,而長孫皇後和李麗質一看李寬這身打扮,也是很好奇。
李麗質一臉好奇的最先說道:“二哥,你真的當道士去了啊?那你還給我娶嫂子了嗎?”
李寬苦笑著先跟長孫皇後見禮,之後說道:“五妹啊,二哥我給你娶嫂子,跟這道士有什麼關係啊?道士是可以娶妻的,二哥我又不是去當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