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獨孤雪領命,跟門口的常宣先領命出發了,獨孤雨也笑逐顏開的,含情脈脈的看著李寬,抿著嘴唇不說話,好像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一般。
臨走的時候,獨孤雨跟在李寬的身後,還向端坐在房頂的燕無雙做鬼臉。
而燕無雙看都不看她一眼,小聲說道:“幼稚。”
李寬和獨孤雨這對兒長期的組合,很有意思,通常都是獨孤雨作為李寬的影衛出現。
不現身的同時,還離李寬不遠,不過這一下子要跟在李寬身邊,獨孤雨卻總是時不時的,去偷偷看李寬的側臉。
李寬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麵,直到宮門外,從禦馬監侍衛手裡,牽過兩匹馬之後,他對還在偷看他的獨孤雨,無奈的說道:“行了,走吧。
沒聽說過,那位皇子親王給自己侍衛牽馬的,剛才禦馬監的侍衛的眼神都不對了,回頭禦史再彈劾你。
哼,馬兒都奇怪,你是不是傻了呢,走吧,大小姐,真是怕了你了。”
說著,韁繩一抖,落在獨孤雨的手裡,李寬和她都飛身上馬,直奔霍國公柴紹的府上而去。
霍國公府門前,李寬和獨孤雨下馬,門口的侍衛看著兩人本想驅趕,但又仔細看了看他們的裝束,沉下心來。
侍衛小心的上前說道:“霍國公府門前,不得停馬逗留,還請兩位移步。”
李寬沒理睬,而獨孤雨卻一扭一擺的,以極其銷魂的步伐走到那侍衛麵前,虛手一遞名帖。
她調侃的說道:“彆那麼快驅趕,沒準一會兒你還得為我們牽馬呢,速速去稟報吧,晚了,你會挨罵的。”
隻見那侍衛看了看名帖,之後他飛一般的,奔向了府內,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向自己的同伴交代,好生伺候著,不得無禮。
稍頃,柴令武出門來迎接,邊出府門邊哈哈笑道:“哎呀呀,表弟啊,你來府上還遞什麼名帖啊。
直接進來就是了,自己家還需人通報嗎?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啊,自家人還這麼外道啊。”
柴令武和李寬上次在金釵醉見過,並且很是熟絡,而且,柴令武這人的眼色,絕對是不是一般人可比。
他一看李寬沒擺儀架,這就是私人身份過府,他自然沒去弄那些虛禮。
那樣的話,反而顯得生分,結果他剛才的一番話,讓李寬很是舒服。
李寬也是討厭俗禮的人,麵對自己表哥,馬上拱手施禮道:“表哥親自迎接,讓表弟我很是惶恐啊。”
柴令武一把拉過李寬,勾肩搭背的,好一番親近之後,指著李寬對門口的侍衛們,得意的說道:“這位是當今陛下的二皇子。
堂堂的趙王殿下,以後招子放亮一點,以後直接請入府中即可,無需通報,還不快見過趙王殿下?”
眾侍衛馬上施禮道:“見過趙王殿下。”
而剛才負責通報的那個侍衛上前,到了獨孤雨身邊,接過兩匹馬的韁繩,小聲的說道:“多謝姑娘提醒,在下有禮了。”
獨孤雨卻說道:“那趙王好說話得很,不過嘛,他可是全聽我的,我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你信不信?”
那侍衛很奇怪,這姑娘看著,也是一身侍衛打扮,難道有什麼隱藏的大身份不成嗎?
在那侍衛稍微遲疑的時候,獨孤雨馬上哎呦一聲,蹲坐在府門台階上。
李寬聽到獨孤雨的聲音,馬上回轉過來,蹲下詢問道:“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呢?”
隻見獨孤雨大眼汪汪的,扁嘴說道:“人家崴到腳了,疼得很呢。”
李寬本想查看,但一看周圍,全是男人,怎麼能讓女孩子的腳外露呢?
於是他就說道:“這樣吧,我背你進去,進府後,我再給你看看,可好?”
隻聽那獨孤雨卻可憐兮兮的說道:“疼得很,得先吃顆糖壓壓才行。”
李寬無奈,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顆蜂蜜糖,仔細的剝開包裝的糯米紙後,親手喂給獨孤雨吃,之後他蹲在獨孤雨身前。
隻見獨孤雨一臉甜蜜的,竄上了李寬的後背,而且,那眯眼之後,小嘴一頓蠕動,不斷的感受蜂蜜糖的滋味。
她就像一隻偷吃葡萄的小狐狸一般,這可將愣在府門前的柴令武和侍衛們
都雷蒙了。
這是什麼情況?皇子親王去背自己的女侍衛,看見剛才那關心詢問之後,還全權滿足的一切條件的樣子,在場的人都不斷的驚訝。
天爺呀,這是什麼鬼熱鬨?柴令武掐了自己一下之後,確認眼前的一幕不是幻覺。
之後他小心的詢問道:“表弟啊,這位是你的侍衛嗎?彆是侍衛打扮的什麼貴人吧?”
李寬斜眼看著自己表哥,說道:“她?不貴,按分量賣的話,都得賠錢,這在背上輕飄飄的分量,不知道這麼多年的糧食,都吃到哪裡去了。”
獨孤雨卻嗬嗬笑道:“勞二公子一問,在下就是趙王殿下身邊的一侍衛而已,不過殿下向來寵信過度,所以,才有在下這宵小行徑。”
柴令武多明眼人啊,打量了幾眼獨孤雨,說道:“不敢在姑娘麵前稱公子,沒準日後我去表弟未來的趙王府上做客,你是重要的女眷呢?
看姑娘現在這般得我表弟喜歡,夫人位置可取,側妃指日可待吧。”
這話讓獨孤雨很是開心,李寬也沒去反駁自己表哥的話,然後,柴令武就領著李寬,和他背上的獨孤雨朝府內走去,而門口的侍衛們不斷的騷動。
其中有個年齡小的侍衛說道:“這是親王?那位姑娘,不會是王妃假扮的侍衛吧?”眾侍衛不斷的點頭,稱那小侍衛聰明絕頂,眼力不是一般的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