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宮,兩儀殿,當李世民聽到,李寬的這些係統的想法,震驚的同時,也同樣感慨,他很欣慰自己有個好兒子。
如果說,太子李承乾,是他的精心培養的接班人,那趙王李寬,就是他意外中得的大獎。
意外和驚喜的同時,也讓他感覺,有異樣的壓力,優秀的皇二子,隱隱的力壓皇長子,難道這是宿命詭異的輪回?
李世民又想到當年,李淵在氣頭上的那句詛咒,“你也將經曆我的喪子之痛,你也將看到你的兒子們互相攻伐”,李世民在這一刻,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接下來的小細節,父子二人的談論中,沒有再提及關於李寬的這些新事物的來源問題,既然說到了師門傳承,那不是師門的東西,也得是師門東西。
以後就定下這個論調,至少可以讓想進一步窺探實質內容的,那些個好奇人們望而卻步,師門傳承在曆朝曆代井然有序,不足為外人道哉。
李世民靠在軟榻邊上,今晚他也喝了幾口酒,臉上洋溢著小激動和那無法壓抑的心情,都逐步的顯露出來,心裡感覺眼前的兒子,似乎也可成為帝國的繼任者。
但這不牢靠的想法,讓李世民幾下甩到了腦後,一個國家連續出現太過於優秀的兩代帝王,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前隋影子不遠,就在那陰暗麵裡呢。
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帝國,正在行走在前所未有的路上。
安定內部的同時,攻伐外族,既震懾內部那些許不安,又能將國家的安全,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而且一切準備就緒,尤其是,今天似乎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前人沒走過的路,有意思,有挑戰性,李世民很是喜歡,不過看著眼前的兒子。
他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於是他問道:“寬兒,朕想問問你隴右練兵,你和承乾將如何作為啊?如果以你為主導的話,你會怎麼去做呢?”
李寬邊喝著飯後的茶水,邊思索,之後他說道:“父皇,主導的是大哥啊,兒臣最多是做個軍師,或者先鋒大將。
一軍主帥,還是大哥來當吧,他符合這氣質,兒臣最想的就是,先成為三叔一樣的戰將。
之後嘛,衛公的樣子不夠帥,傳說中的諸葛亮勉強當上一當。
羽扇綸巾,談笑間,百萬大軍一揮而動,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似乎也不錯。”
李世民一聽,哈哈大笑,問道:“怎麼?現在稱呼李靖為衛公了?
以前你不是稱呼為‘師伯的丈夫’嗎?寬兒,你怎麼開始積口德了呢?這可不像你的做派啊!”
李寬撇嘴說道:“還不是被他強迫簽了‘城下之盟’,不過兒臣也不吃虧。
投資是放出去了,想必收獲的定會是父皇吧,兒臣最多是占點利息,得了友人的人情而已。”
李世民一聽,好奇的問道:“寬兒,這怎麼還被李靖算計了不成?
怎麼還談上商賈之事了呢?什麼投資收獲占利息的,朕怎麼聽不懂啊?”
李寬小心翼翼的說道:“父皇,您就當是咱們算計了李衛公,反正短期之內,他看是不出來的。
您索性就當不知道,彆讓他靈機一動,再看出什麼端倪來才好。
日後,您就知道兒臣給您埋下多麼豐厚的伏筆了,而且,絕對超值。
可以說是借李衛公的‘雞’下咱李唐的‘蛋’,而且,絕對穩賺不賠。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這絕對是咱們李唐皇族的一次,最穩健的投資,收益嘛,嘿嘿,就等衛公給咱們積攢了。”
看到自己兒子神神秘秘的樣子,李世民也沒再去追問,他隻是說道:“寬兒,朕決定近期,就照會宗正寺、禮部和欽天監的官員。
在出征之前,你就開府,十日後,你就跟承乾去隴右,爭取在這十日內,你就搬到新王府去,你現在回去休息吧,從明日開始,你做好搬家的準備吧。
就這麼決定了,行了,朕回甘露殿陪你母後了,咱爺倆一起動身吧。”
說著,李世民和李寬都起身出了兩儀殿,在兩儀殿門外,父子倆告彆,各奔歸處去了。
李寬回到武德殿西院,雖然,沒鬨得雞飛狗跳的,但他的心情可是極好的。
能把未來的一些東西,灌輸給一位偉大的帝王,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看到李寬在院子裡就手舞足蹈的樣子,端坐在房頂的獨孤雨調侃道:“哎呦呦,這是怎麼了?殿下你如此高興,難道陛下又有許諾?
你可多增幾個側妃夫人的位置了嗎?瞧你這高興勁兒,不知道的,以為殿下你在鑽研新拳法呢?”
李寬心情大好,也跟獨孤雨開起了玩笑,說道:“你怎麼猜著這麼準,你這都趕上算命先生了呢。
父皇確實讓我多備選幾個側妃夫人呢,我正在考慮著明天,是不是要把你的名字,報備給內務府呢?”
獨孤雨聽到這話,明顯身子一晃,但她又馬上穩住了,嫵媚而慵懶的說道:“哎呦呦,我
殿下啊,你怎麼就知道屬下的心事呢?
彆說你這是在哄騙我的,就算是報備給內務府的話,想必也是你的燕無雙,是頭一個吧?
怎麼會輪到我這可憐人呢?再說了,現在得長安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加入未來趙王府的後院呢?
算了,屬下可沒心情跟殿下你逗悶子,你還是去哄哄你的燕無雙去吧,屬下告退了。”
說著,獨孤雨反身消失在夜色裡,不過從另一側房頂看去,獨孤雨的臉紅心跳得厲害。
隻聽她小聲說道:“差點著了這小子的道了,哼哼,等著吧,小姐姐我會讓你服服帖帖的娶我的,哼。”
李寬偷笑的,看著獨孤雨消失的地方,之後他哼著小曲,走進了正堂。
常宣在攏賬,他身邊四個小內侍都在幫忙,李寬看到這一幕很奇怪,這常宣的工作熱情也太高了吧。
這會兒,估計梅蘭竹菊也就剩一個人,留守等著李寬回來,其他侍衛宮人除了值夜的,都去休息了,可這常宣卻一副工作狂的樣子,在正堂的小偏廳忙碌著。
而且,他不斷的囑咐身邊的小內侍們,說道:“都算仔細了,趙王殿下的私產賬目必須清楚。
將來搬到新王府的時候,一筆筆都得有據可查,乖乖,看看人家彆院的管事,你們都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