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和燕無雙、獨孤雨是最後去往新王府的,因為他們不隻是最後出發的,同時也是要跟武德殿另兩位皇子道彆。
武德殿門前,蜀王李恪很舍不得李寬離開,他其實很是向往李寬的生活。
但他的性格和所處位置,就必須讓他比李寬更加低調,簡單的幾句話語之後,就剩下黯然神傷了,李寬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李寬直接告訴李恪,說道:“二哥我先開府,我的家也是你們的家,想我了隨時去,大住小住都沒問題。
小恪,你彆總是那麼謹小慎微的樣子,有大哥和我在,誰還能把你怎麼樣啊?
再說了,父皇春秋鼎盛,宵小行徑的那些人,都得掂量掂量。
我新王府的落成,你可得去,喝酒必須喝醉,送禮我就揍你,知道嗎?”
李恪聽到這話,強忍著淚水點頭,一張帥臉都憋紅了,看來這孩子,是壓抑太久了,以後真的多開導他才行。
而“橘貓臉”李泰就不同了,他興奮的不得了,隻見他握緊拳頭說道:“二哥,你的新王府,可得給我留個地方,最好是全封閉的,我把我的全部東西都搬去。
在這皇宮裡,有太多實驗沒法做了,上次我大風箏都飛起來了,結果被瞎眼的侍衛,用弓箭給射下來了,可把我氣壞了。
他們還美其名曰說是,皇宮禁地,不許放飛任何東西,最可氣的是他們居然用的,是你的新式弓箭。
不過二哥你,定是背著我把什麼火藥的東西給父皇了吧?
將作監和軍器監的匠人,都去忙乎那些事情了,對我的飛行器都不關心了,而且,還保密的很呢。
我也是偷聽來的,不過我決定原諒二哥你了,你的新王府有我的落腳地。
我去了也弄火藥的東西,聽說可以把東西炸飛,沒準能把飛行器炸上天呢?”
李寬一聽李泰的話,嚇得冷汗都下來了,這小子也太過胡鬨了吧,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要炸上天?
那東西一炸還真“上天”了,李寬沒去管他,這孩子叛逆,你越說不能動的東西,他就越想去動。
不過李寬感覺,自己去管也是多餘的,李世民怎麼可能讓自己兒子,去看這火藥的產出呢?
李世民做事的安全性,還是可以保證的,鑒於李泰這“耗子洞都掏三把”的好奇心,又好動性格。
李寬決定不去理睬他,掐了幾下胖臉之後,說道:“你去我新王府,吃喝隨你,小恪去住行,你去住不行。
你去一次吃東西沒多少,但你本來就已經那麼胖了,天天住在那裡吃,肯定會讓你更加胖的,你都得胖的沒眼睛看路了。
而且,我的新王府的東西一定好吃,你小子就安心做你的飛行器吧。
不過實驗定要我批準才能行,你和小恪彆急,明年就是你們倆開府了。
二哥我先走了,有空回來看你們倆,小恪沒事就多笑笑。
青雀嘛,多讀書多運動,少吃東西早睡覺,咱們兄弟暫且彆過吧。”
李寬和這兩位兄弟雖然偶爾玩鬨,但也畢竟同一屋簷下住過,感情有,日後加深就好。
李恪和李泰小哥倆,看著李寬離開,也暗自盤算他們開府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呢?
經過東宮的路,李寬本想去看看太子李承乾,他知道李承乾的日子也不好過。
太多事情,都是針對他的這個儲君的,因為皇帝撼不動,就拿你這太子出出氣唄。
各方勢力,沒事就鼓動禦史來個什麼彈劾,什麼都是理由。
穿衣說話有不得當的地方,就是一頓嗚呼哀哉的喊叫,弄得李承乾很是鬱悶。
李寬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最後招手叫來門口的小內侍,正好還是李寬認識的“小瑞獸”,那小內侍很是殷勤的,請李寬進去。
李寬搖頭,說道:“給太子捎個話,就說趙王李寬,嗯不,就說太子的二弟李寬,讓他有空去新王府做客,無需慶賀,就是兄弟倆吃飯喝酒,醉酒之後,一起去隴右。”
說完,李寬連帶那瀟灑的轉身,就帶領燕無雙和獨孤雨,直奔宮門而去,留下“小瑞獸”內侍的一臉茫然。
在宮門處,禦馬監的監丞對李寬說,皇帝李世民禦賜了二十匹馬,都被未來的趙王府大總管常宣領走了,但最後特意留下三匹,說是趙王殿下一會兒會用到。
李寬感覺李世民想得很周到,禦馬監的官員很貼心,常宣很懂事,自己很得意,離開皇宮的傷感,好像也不那麼沉重了。
李寬和燕無雙、獨孤雨飛身上馬,向前奔了百步之後,李寬拉著馬韁繩一帶,轉回頭看著皇宮。
他心想,從今天起,自己就要獨立了,長大了,不是在父皇母後的羽翼之下了。
李寬胸中一股氣流在湧動,之後他大喝一聲,催馬又向前奔去,直奔新王府方向而去。
轉瞬,李承乾在宮門上的城樓上眺望,麵色灰暗,小聲說道:“你是走了,天地間那麼廣闊,那都是你的舞台,戰場,這是個好的
開始啊,可是我呢?
嗬嗬,我的路在哪裡?這冰冷的皇宮,我是真待夠了,我真想跟你易地而處一次,二弟,為兄很累,真的很累。”
路上,李寬遇到了宗正寺少卿李崇義和自己的二師兄李淳風,他們二人都騎馬前行,準備去李寬的新王府,這一路的談話自然是少不了的。
李崇義首先說道:“寬弟,為兄托大,就這麼叫你了,我就奇怪了,你好像從來就沒擺過儀駕出行呢?
這都來新王府了,怎麼還是一馬二人陪呢?好像你從來都沒超過五人一起出行吧?”
李寬笑道:“誰說的,有次去金釵醉喝花酒,我們一行人十多個呢。
崇義兄的弟弟崇晦,就是那次認識的,而且,我們還一起唱歌呢。”
燕無雙聽到麵無表情,因為她也算是參與者,但獨孤雨馬上利齒凝眉的說道:“哎呦呦,真是風流皇子小王爺啊。
沒看出來,王妃夫人都沒娶呢,就敢去喝花酒,也不知道到處留情了沒有啊?
怪不得給自己起彆號叫‘李淳流’呢,看來真是奔風流去的啊!”
說著,她先催馬走了,顯然是吃醋了,而一邊的好奇寶寶李淳風,他感覺這裡一定有故事,因為他聽到了不尋常的名字,李淳流,這是什麼啊?
好像跟自己是嫡親弟弟似的,於是他微笑的指著獨孤雨,衝著李寬說道:“小師弟,師兄我去聽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