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彆提軍功一事了,魯國公怎麼就知道,我會給你程家帶來更好前程呢?”
程處默說道:“這是我老爹聽陛下說的,說你定會為李唐,打出一片新天地來,而且,多年布局就在眼前。
我們考慮,李唐的軍功,有我們程家一份,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程家定會屹立百年,希望李寬兄弟能成全。”
李寬笑道:“這裡麵就沒彆的意思嗎?要知道,你們完全可以緊跟我大哥的步伐啊,他是大唐的儲君,未來的前程,定會輝煌無比。
我就是個親王而已,況且,日後我定不會掌兵啊,之藩的話嘛,也就是一個都督而已。
州府治內有刺史和知府,說不定我就是遙領個空銜,長住在長安城,也是有可能的。”
程處默嗬嗬笑道:“北方布局,定會以你為主導的,這是隴右練兵前,陛下暗暗交代的。
相信很多勳貴,還會不斷的來你府上的,畢竟,紈絝的日子,得有軍功在身才好,你覺得呢?”
李寬喝了一口茶,看向門口,說道:“先吃飯吧,咱們稍後再聊。”
說著,趙王府最高規格的宴席擺上來了。
上菜的時候,李寬和程處默二人,都在思索對方的心裡意圖。
李寬不敢輕易答應對方的要求,因為這不是他能獨自做主的,兵權一直都是帝王家的大忌。
況且,他的身份不是李唐帝國的儲君,太多人依附在他身邊,他也怕啊。
結黨營私,放在誰身上都消受不起的,不單單是怕自己皇帝老爹的猜忌,而是怕自己的太子大哥會多想。
而隴右練兵,一些細節的東西,他都沒去細問,這關乎到軍事機密。
但不答應又傷了朋友情誼,雖然,他與程處默這算是第二次見麵,但他感覺對方的真誠,他也真心想交這個朋友。
李寬親自為程處默倒酒布菜,之後他微笑的說道:“戰場凶險,本來處默兄你,完全可領個皇宮侍衛的職務,曆練一下。
你我的路不同,魯國公與很多我們父輩一起的武將勳貴,為李唐的建立流血流汗。
文官集團,也為李唐的江山治理鞠躬儘瘁,應該讓你們這些所謂的紈絝,去享受人生才好。
而我嘛,李唐皇族必須擔負的責任,也注定要有人去履行。
我也是想為父皇分憂,我大哥是太子,他必不能以身犯險。
所以,我必須站出來,為父兄,為將來,為李唐的盛世來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我才向往戰場,我天生就是為戰場而活的,這也是半年多來,我一直為之而努力的。”
程處默喝了一口酒,扯下一隻雞腿大嚼,說道:“我也不想躺在老爹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讓我弟弟處弼或處亮,去繼承老爹的爵位。
我就從大頭兵做起,一步步的來,從敕封子爵開始,我也用軍功做到國公,一門雙公,那才風光呢!
我不怕戰場上的廝殺,更不怕戰爭的殘酷,即使我死了,還有弟弟們呢?
你是不知道,我那弟弟處弼和處亮,也是將門虎子啊,雖然,現在混蛋的很。”
李寬聽到這裡,感覺眼前的程處默是多麼的可愛,雖然,他每嚼一口東西就扯動臉上的包。
疼得他嘶嘶的暗叫,但這覺得是個血性的漢子,這點絕對是真的,不摻假。
李寬也喝了一口酒,抱起半根羊腿啃了起來,說道:“這樣吧,如果我真能自領一軍,你就跟我出征。
一個先鋒的位置,我給你留著,但你也帶著你家將,要好手才行,慫包彆去,那北方苦寒之地,不是常人能挺得住的。
軍功嘛,定少不了,但你也得全須全尾的回來,不能傻拚命。
而且,莫說什麼喪氣話,咱們就證明給父輩們看,咱們也是熱血的漢子。”
程處默三口兩口的,咽下嘴裡的肉,又補了一大口酒順順,之後他瞪著眼看著李寬,說道:“此話當真?你可莫要誆我?”
李寬笑道:“以你頭腦,我能怎能誆你呢,是吧?”
程處默邊下咽,邊說道:“那倒也是,那咱們可就說準了啊,先鋒,我做先鋒可特彆適合的。
苦戰,險戰,咱都不怕的,我衝陣的手段,可是家傳的啊。”
李寬笑道:“好,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讓你成為先鋒,就算不自領一軍,就咱倆也來個大殺四方,如何啊?”
程處默猛的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說道:“痛快,跟你說話就是痛快。
嘶嘶,這蜜蜂真是厲害啊,如果戰場上遇到,可怎生是好啊?”
李寬憋著笑,說道:“放心吧,北方多苦寒,沒多少機會遇到蜜蜂的。
最多是頭腦不靈光的野蠻人多一些,不過那地方有個好處,就是不愁吃喝,多得是野味,到時候,咱們親手烤來吃。”
程處默嘿嘿笑道:“行,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話音剛落,常宣一臉壞笑的,放下李寬要的瓷瓶,就告退了,臨走的時候,身子一顫一顫的,李寬當做沒看見。
宴席說好約定,吃著也相對痛快,程處默也壓抑不住喜悅,趕快回去給自己老爹報信了。
臨走的時候,他問道:“我總感覺你,看我臉上包的時候,笑得很不自然,真的與你沒什麼乾係吧?”
李寬憋住笑,說道:“放心吧,你安心將我給你的瓷瓶裡的藥水,塗抹在臉上,早晚兩次,三天後,肯定依然英俊,不留疤痕。”
程處默點頭告辭之後,興高采烈的拿著藥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