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殿下也特意交代,不許難為那突厥人,現請陛下定奪。”
李世民聽到這些,手不自覺的顫抖,他猛的起身,眯著眼不斷的踱步,粗重的喘氣聲顯示出他的震怒。
之後他平緩了一下,問道:“那些賊人的身份可查出?知不知道是誰人所為?”
那校尉說道:“因為賊人,都被趙王殿下和其身邊的侍衛擊殺,沒留活口。
但從裝束上看,定是哪家門閥勳貴的死士,目前還在調查中。
但可以肯定,不是突厥人所為,那突厥人的出現,可能是對方釋放的煙霧,其目的就是混淆視聽而已。
但那突厥人反複說,他不是跟這些死士是一夥的,而且還說…”
李世民怒視那校尉,強大的龍威在兩儀殿蔓延,急切的問道:“彆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朕就等著這答案呢。”
隻見那校尉的鬢角,流下了的冷汗,卻不敢直視李世民,他小心的說道:“那突厥人說:趙王殿下是負心漢。
但經過詢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臣感覺這突厥人,也許是被那些賊人利用了。
在這期間,他與趙王殿下交過手,不分勝負,而且,趙王殿下也特意強調過,這突厥人與那些賊人不是一夥的。
同時,還讓京兆尹大牢不得為難那突厥人,其所需之物,當儘量滿足。”
李世民沉吟了半天,說道:“吾兒仁義寬厚,但這已經第二次遭到伏擊了。
前一次,朕能猜到是誰所為,難道這次還是他?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之後,李世民一揮手讓這校尉退下,而常塗這時候,悄聲來到李世民身邊,說道:“陛下,是否派出宮中供奉高手,去暗中保護趙王殿下?”
李世民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必了,寬兒手中有他自己的勢力,就讓他身邊的人去做吧。
皇家出手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多方人員在寬兒手下,未免會產生掣肘。
況且,寬兒身邊是有高手的,他自己的武功也不差,隻要不是暗算,一些跳梁小醜,還奈何不了吾兒。
常塗,此事不必宣揚,切記不要讓皇後知曉,要不她該擔心了。”
常塗點頭稱是道:“陛下放心,奴婢省得。”
李寬和獨孤雨騎馬漫步在長安街頭,獨孤雨反複上下端詳李寬,而李寬仿佛有心事一般。
最後感覺到有道目光在看自己,於是他轉頭一看,獨孤雨在看他,他就好奇說道:“總看我乾嘛?有事?”
獨孤雨一臉愁容的說道:“殿下你去隴右練兵或是出征,可否帶上屬下?”
李寬先是一愣,之後說道:“練兵也許能帶上你,但出征的話,限製極多。
畢竟,你是女子,出入軍營,恐怕會多有不便吧?”
隻見獨孤雨噘著嘴說道:“殿下平日裡,都需屬下陪在身旁的。
這出征後,沒屬下在身旁,殿下會不習慣的,難道殿下想到你的燕無雙去嗎?”
李寬這下子,讓獨孤雨給弄迷糊了,怎麼不帶你,就得帶燕無雙嗎?你們可都是女子啊?
李寬撇了撇嘴說道:“也許你們倆,都不能跟隨我出征,軍營規矩多,女子不能輕易出現的。
而且,我出征可能不會跟隨大軍一起,自領一軍去極北苦寒之地。
你們姑娘家家的,最好是安坐家中等我回來,我打算帶王家兄弟和田家兄弟前去,另外,還有四家將呢,我身邊並不缺人啊。”
獨孤雨一臉不情願的說道:“不識好人心,人家關心你而已,算了,不讓去就不去好了。
我就在你的王府裡待著,等你回來,你帶你的那些木頭去吧,你也是木頭一根。”
說著,獨孤雨催馬疾行,李寬都沒反應過來,於是他邊追邊說道:“彆那麼快啊,等等我,彆撞到人了呀。”
李寬和獨孤雨回到了趙王府,獨孤雨像是被惹怒的小母獸一路飛奔。
她將馬韁繩扔給門口是侍衛,就衝進了府內,李寬也有樣學樣。
但在眾多侍衛眼中,都猜測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而最要命的是,李寬一邊追獨孤雨,一邊喊道:“你跑什麼嘛?
你聽我說,好嗎?總是跑,知道你輕功好,也不是這麼個用法啊?”
結果兩人在府內見到了燕無雙,獨孤雨經過她身邊時,還是一臉怒氣。
身後的李寬看到了燕無雙,也不去追獨孤雨了,他想向燕無雙詢問一下,她跟四家將溝通的隴右練兵和出征的一些事宜。
結果他剛要說話,獨孤雨卻回頭說道:“瞧瞧,遇見你的燕無雙,就不來追我了,哼,生氣了。”
之後,她一個飛身上了房頂,幾個跳步,消失不見了。
燕無雙一頭霧水的皺眉問道:“殿下,她這是怎麼了?還有,什麼叫你的燕無雙啊?她這話說得有問題吧?”
李寬長歎一口氣,說道:“她,唉,估計是有心事,對了,府內的馬匹,可夠分配給四家將和他們的護衛嗎?估計我去隴右時,可帶私兵一百左右。
另外,田家兄弟和王家兄弟會跟我一同出征,府內的一切安全護衛,到時候都歸你調配了,回頭你去跟常勝、常平和獨孤雪溝通。”
而燕無雙馬上一皺眉,說道:“殿下去隴右和出征,都不讓屬下跟隨嗎?”
李寬直接張大了嘴說道:“怎麼你也想跟我去?”
燕無雙先是一愣,之後好奇的說道:“殿下為什麼要說也呢?還有誰要跟去?”
一個遙遠而妖媚的聲音從房頂傳來:“他不讓我們去,說我們是女子。”李寬一拍腦門,很是無奈,心想,你們就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