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牛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嘛,當年這眾多反王,都被我李唐收拾了。
我娘子軍火麒麟衛,自然是當年最強的隊伍之一,現在依然如故啊。
與俺老古大戰過的人多了去了,隻是劉黑闥的名氣更大一些罷了。
俺老古一直都想試試老蘇你那無敵馬朔,還有那神射,怎麼樣?抽個時間咱倆練練吧?”
說著,他用他那鐵爪子,還不斷拍起了蘇烈的肩膀。
而蘇烈也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在不影響軍營正常秩序的情況下,咱倆隨時互相討教。”
聽到這裡,李寬很是好奇的問道:“蘇大哥與古統領是舊識?”
蘇烈有點唏噓的說道:“他人青蔥我崢嶸啊,過去的事了,都成過往雲煙嘍。”
是啊,這蘇烈也到了中年,今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更大的機會建功立業。
而李寬卻豪邁的說道:“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北征突厥就在眼前,蘇大哥何必做那英雄遲暮的樣子呢?
廉頗七十歲還上戰場呢,薑子牙八十封丞相,蘇大哥,小弟我也算是道門中人。
我觀你此次出征之後,定會有那紫氣東來建功業,時來運轉覓封侯之機緣啊。”
這話一出,蘇烈也激動了,看著李寬興奮的說道:“李寬兄弟,覺得我真的可以?”
李寬笑道:“衛公的兵法,你都學去了,不用乾什麼啊?
就當那突厥是棵大棗樹,有棗沒棗,打它三竿子,不行還有其他周邊的惡鄰呢。
李唐的軍隊還怕沒仗打?還怕沒軍功可立嗎?”
這話一出,連席君買都站起身來,很高興的說道:“是啊,風雲變幻,定要試上一試,軍功就在眼前,我等必取之。”
隨後,李寬又詢問了一些營地的情況後,就讓眾多家將統領和侍衛都出了主帳。
因為,他想單獨跟席君買和蘇烈好好敘敘舊,但就在他們想說說在李靖那裡學兵法的事的時候,程處默等眾多紈絝,不請自來的進到了
主帳內。
為首的長孫衝,哈哈大笑的進來說道:“表弟這營地還真是好啊,剛才我去到了,你那火麒麟衛的訓練場。
那些老兵還真是厲害啊,那彎刀耍起來,好像不比我李唐的陌刀營差啊,而且,還透著不一樣的靈巧之處啊。”
長孫衝的話音剛落,他卻看到李寬下垂手坐著的兩位將領,先是一愣。
他也在猜測這兩人的身份,而李寬卻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不希望這些紈絝功勳之後,看不起草根將領。
於是,李寬起身介紹道:“眾位兄弟,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衛公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師兄了。
畢竟,我師伯她與衛公夫妻一體嘛,嗬嗬。這位是席君買將軍,而這位是蘇烈將軍。”
雖然,席君買和蘇烈還隻是校尉軍銜,但他們將來一定是大大的將軍,不為彆的,就因為英雄必須發光,發熱。
之後,李寬將各位勳貴子弟,都介紹給席君買和蘇烈,讓他們之間也熟絡起來。
人和人就在於相處,不一會兒,他們眾人竟然從此次練兵,談到了突厥戰事上來,並且,越說越起勁兒,不斷的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不過在這關鍵時刻,門口的侍衛卻來報,說是營地外的巡營小隊,說是讓兩位巡營校尉,回中軍報到。
於是席君買和蘇烈二人,就此告彆了李寬和眾位紈絝,相約來日再敘。
李寬也將他們兩位,送到營地門口,之後轉回頭又進了主帳內。
而此時,眾位紈絝竟然提議,讓李寬帶著大家去弄點特色吃食。
因為從長孫衝那裡聽說,當然了,長孫衝更是聽太子李承乾說的。
說這李寬是吃食方麵的行家,於是這些紈絝,竟然起哄架秧子,讓李寬儘儘地主之誼。
李寬沒辦法,於是他就對牛見虎說道:“見虎兄,程將軍打了很多野味,目前都在你父親牛將軍那裡,還勞煩你去討要來。
我好給大家弄點兒不一樣吃食,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怎麼樣?可否成全小弟呀?”
牛見虎是個痛快人,把胸脯敲得響當當的,說道:“放心吧,這點兒麵子,我老爹還是會給我的。
那就勞煩處默兄和寶林兄跟我同去吧,我自己可拿不了那麼多東西。”
話音剛落,隻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二人,都相繼起身要跟牛見虎同去。
連李景仁、李崇晦和李震都嚷嚷著同去,估計他們還想搜刮一下,其他的吃食吧。
而杜荷和房遺愛更是出彩,他們竟然想到這軍營裡雖然不能喝酒。
但那醪糟可是有的,因為這是夏天必備的一種消暑飲品。
他們打算去軍營的廚房討要,於是他們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段瓚和魏叔玉還怕他們倆人手不夠,也去幫忙了。
一眾人有說有笑的,出了主帳,結果這裡就剩下李寬、長孫衝和侯成。
李寬和長孫衝是表兄弟關係,這就顯得這侯成有些尷尬,他也剛要起身,估計是要追牛見虎他們去。
但李寬卻說道:“侯大哥還是安坐在這裡吧,正好我們也熟絡一下。
上次一起喝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正好你與表哥跟我說說,這段時間內發生的趣事。”
長孫衝沒正形的歪坐在那裡,嗬嗬笑道:“對啊,成子,你爹不合群,你也跟著學嗎?
咱們這些人,可沒那麼多臭講究,否則,我也不會拉著你前來。
你知不知道?多少勳貴子弟,想借助此次練兵出征的機會,搭上這條關係呢。
我看咱們平日裡,玩得不錯,你跟著來就好,你可知道?有多少五姓七望的旁支,想來都來不了呢。
關隴門閥的小世家,也想來摻和一下,都沒這個機會呢。
還是處默那黑子說得提氣,他都想把他老爹的將來的爵位,給他那倆弟弟留著,他都來建功立業了,你差什麼啊?
成子,信哥哥我一句,跟我表弟同去,他可是皇家的代表,可獨領一軍的。
你混個軍功不成問題,彆總是窩在家裡。
你那幫弟弟們,沒幾個上得了台麵的。
你天天憋著一股子勁兒,都快把你自己給憋傻了,該釋放就釋放出來。
你看看房家杜家那倆小子,猴精猴精的,他們是文官之後,還跟著來呢,你可是武將之後啊。
宗室的李景仁和李崇晦咱們不提,你再看看那尉遲大黑都來了,他爹留守長安,你說他來乾什麼啊?
他就是來衝擊軍功的,連身子孱弱的李震都來了,他爹在中軍,他都不去看望。
直奔我表弟的營地,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避嫌。
父子同軍可以,上下軍階可以,但不能過於擁兵自重了,我當著我表弟的麵兒,我都敢說。
行了,廢話說多了招人煩,我就等著吃了,表弟,飯好了叫我,我先迷糊一會兒。”
說著,長孫衝直接
在桌案後睡下了,就等吃飯了。
而侯成卻變換了半天的表情,最後聲音稍微顫抖的說道:“趙王殿下,可否讓在下,也與你一同出征呢?”
李寬沉吟了半天,玩味的看著眼前期待他答案的侯成,之後他笑道:“叫聲兄弟,就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