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說了高爐鍛造鐵器的一些想法,具體的事宜,相信李世民身邊自然有人去做的。
他沒必要事事都去費心,指出路子,自然有人去探路,有人去實驗。
寫好了回信,李寬將回信,裝在了原來的手令信封內,運了一下內力,硬生生的將火漆,稍微融化了一點,又給封上了。
之後,他遞給了早就等著常滿,常滿很高興,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回去複命了。
但李寬卻說道:“常小伴,先彆著急回去,你跟我趙王府的人馬一起回去。
雖然,你帶了侍衛前來,但這路上未必太平,這信函不得有閃失。”
常滿自然欣然接受了,馬上點頭稱是。
而李寬接著轉回頭,向早就等在一邊的常曉問道:“家裡還好?”
常曉怯生生的說道:“回殿下,一切都好。”
李寬卻笑道:“怎麼?你做我的貼身內侍,也有段日子了,難道你怕我不成嗎?”
常曉依舊是一副膽小的樣子,又左右看了看這軍營,好像有什麼秘密,要跟李寬說。
李寬把他拉到一邊問道:“可有什麼事?大膽說來,彆一副害怕的樣子。
我揍過你二叔常宣,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彆聽他亂說。
另外,以前他挨揍,也是因為他說話吞吞吐吐的不痛快,怎麼?你想步他的後塵嗎?”
常曉一聽,馬上跪拜下來,一副哭喪臉說道:“殿下,奴婢年紀小,不抗揍,還請殿下饒過奴婢。”
李寬一把將常曉從地上拉起來,換了一副和藹的樣子說道:“行了,你就個孩子,我難道還能跟你過不去嗎?
有事就說,我知道了也好應對,說晚了,耽誤了事情,我不罰你,回去之後,你二叔常宣也饒不過你的。”
常曉好像也明白,李寬剛才是嚇唬他的,現在看這趙王殿下也不那麼可怕啊!
於是他就慢慢的說道:“殿下,長安城裡風傳了一件事,說是您的王妃,哦,未來的王妃,蕭家的那個未來王妃,好像是離家出走了。”
李寬一聽,這還真是震撼的消息啊?這蕭菲菲,到底鬨哪樣啊?
怎麼還離家出走了呢?天爺呀,這是什麼鬼熱鬨?但常曉接下來的話,讓李寬差點背過氣去。
隻聽那常曉接著說道:“不過好像又被找到,硬生生逮回去了,目前在蕭府內禁足,說是不到殿下大婚,絕不讓其出府。”
李寬一把拍在了常曉的肩頭,把他嚇了一跳,不過根本不疼。
而李寬卻嗬嗬笑道:“你這說話說半截,外加加大喘氣,差點嚇死我。
算了,還是說說你都帶來什麼東西了吧?
不過,說話說明白,以後趙王府再升管事,你就是首選,不能毛毛躁躁的,明白嗎?”
常曉看到李寬沒有責怪他,還要給他管事的職位,於是就嘿嘿賠笑道:“奴婢定會注意的,殿下,要說奴婢還真給您帶來好東西了。
您的彆院工匠,加緊趕製的改良大黃弩,一百五十具都帶來了。
而且,還有您那個什麼簡易乾糧,就是奶粉啊、豆子粉啊、什麼的,好像還有什麼炒乾麵。
奴婢具體也不清楚,因為奴婢沒吃過,所以,說不清楚,還請殿下不要責怪。
而常宣二叔還說,什麼棉衣在趕製,說是在殿下出征之前,定會完成的,要殿下不必擔心。不過…”
李寬聽到這常曉說“不過”而沒有什麼下文了,於是又開始怒視他,還做出古怪的表情嚇唬他。
常曉有一臉憋屈的小臉,看向營門口,說道:“你出來吧,我不敢說,殿下揍我,你可得攔著,你是答應過我的。”
之後,常曉又跪拜下來,對著李寬說道:“殿下,還請您責罰奴婢吧。
這總是被嚇,奴婢也怕啊,不過還請您揍的輕一點,奴婢還是個孩子啊。”
而李寬卻沒去管常曉,因為他看到營門口,一個雖然穿著男侍衛勁裝的。
但卻無法掩蓋那曼妙身材的靚麗身影出現了,而且,是伴隨著那靈動的步伐。
李寬長歎一口氣,說道:“冤家姑奶奶,你怎麼來了啊?
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說吧,你是怎麼混到這物資隊伍裡來的啊?
還有,你是怎麼威脅,並且,承諾常曉,把你帶來的啊?
哄騙小孩子的事,你也做得出來嗎?看來我小瞧你了,你這是要有大出息了啊!”
順著李寬的目光,隻見獨孤雨,晃晃悠悠的沒個正形的,走到李寬身邊,撒嬌的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殿下,難道你就不想屬下我嗎?”
李寬翻著白眼說道:“現在是夏天,哪來的三秋啊?另外,你這掩蓋的不徹底啊!
稍微眼睛正常一點的人,都得看的出來,你這哪是男侍衛打扮啊?
我說你們怎麼不經過中軍,而從這側門進來了呢?原來這是你們的戰術啊,欲蓋彌彰,瞞天過海,暗度陳倉的。”
李寬看了一眼獨孤雨,那故意勒緊的小胸脯,之後,他直奔自己營帳而去。
而獨孤雨眨著眼且小聲笑道:“假正經,哼,還不敢大大方方的看?
姑奶奶我想來就來,沒事跟我說什麼兵法啊,我又不懂,我就是想來見你,嗬嗬。”
之後,她用貓咪一樣的笑容,對跪在地上的常曉說道:“起來吧,彆跪著了。
殿下不會罰你的,回去我讓常宣給你漲月例,不漲的話,我幫你揍他。”
隨後,她轉身直奔李寬的營帳追了過去,留下一臉懵圈的常曉和常滿。
而常滿擦了一把汗,訕訕的說道:“兄弟啊,看來還是兩儀殿好混啊,這趙王府的水很深啊,不好把握呀。”
常曉又一副哭喪臉委屈的扁嘴說道:“可不是嗎?哪頭都得罪不起。
還得陪著小心侍候著,小滿哥,你說這內侍省,怎麼就把我派到趙王府了呢?”
常滿長出一口氣說道:“也許是小二叔,想找個抗揍的替死鬼吧?
不過看你這身板兒,夠嗆,嗯,就是夠嗆,你自求多福吧。”而常曉聽到常滿的話,又一次陷入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