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帶領眾位大將軍們,和其他將領一起,到了李寬他們這群紈絝所在的營地。
首先,沒見到他們這些玩樂的家夥,就先聽到他們的嬉笑聲,這完全沒有一個嚴肅的態度嘛。
輕浮,這是在軍營,這哪是來練兵的啊,這是來郊遊的啊。
其次,外圍還有很多馬車,裝載著不同的物資,停放在營地外圍。
不過都用牛皮苫布遮擋著,也不知道裡麵,都是些什麼東西。
最後,就是沒等走到近前,那鼓聲震天,一麵牛皮大鼓被幾個兵士,敲得嗡嗡響。
而且,還有人在唱著奇怪的歌,反正不是傳統的《秦王破陣樂》,這完全是對莊嚴肅穆的軍營的褻瀆嘛。
稍微走近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肉香,很是特殊,彆人沒說話,程咬金最先不斷的用那大鼻子,聞了起來。
他還讚不絕口的說道:“真香啊,這群小子,有好吃的東西,也不叫上咱們,不講究,太不尊老了嘛,俺老程這就跟他們理論去。”
沒等李靖訓斥他,李績卻怒氣衝衝的說道:“程老匹夫,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啊?是讓你跟他們這群小子,一起胡鬨的嗎?
滾一邊去,衛公就是心慈手軟,要是按我說,先打你五十軍棍。”程咬金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直到李靖一眾人,走到李寬他們身後,這群紈絝完全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這可把李靖這小老頭,徹底氣壞了,太拿大將軍不當乾部了把吧,我可是主帥啊。
當然了,從他們出現在李寬他們營地邊緣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通報過了。
李承乾他們主張,得主動迎接一下才好,畢竟,他們是長輩,而李寬卻笑道:“這是我的戰術,就是要麻痹他們。
如果我們太過淡然了,他們會以為,我們勝券在握的。
如果我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群享樂的紈絝,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放心吧,我有的是說辭,來應對他們的。”
聽到李寬的話,李承乾他們也放下心來。
而此時,李靖已然站在李寬的身後,李寬轉頭對李靖等人,壞笑的說道:“不知幾位大將軍來了,還請快快入席吧。
一起嘗嘗這野味燒烤,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用這樣的吃食,來招待各位。”
之後,李寬展示他那招牌的笑容,一口大白牙,都能看到嗓子眼了,顯得是那麼的無知。
李靖冷笑一聲,指著李寬擺出的場麵,撇嘴說道:“趙王殿下,這是示敵以弱嗎?
看來你的目的達到了,老夫可沒這個口福,但老夫想問計趙王殿下。
這賭局還要繼續嗎?你等年輕人,就是這麼輕視這場對戰演練的嗎?”
李寬聽到這話,也站起身來,笑道:“衛公這話就說得好沒道理,對賭嘛,就是一個心情而已。
太過在意結果的話,那就忽略了其過程,那就太過無味了,而小子我呢,正在享受這個過程啊,而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正所謂:‘儘人事聽天命’嘛,衛公不如安坐下來,與我等一起等待結果,不是更好嗎?”
李靖輕哼道:“軍營有軍營的規矩,還請趙王殿下停止你們的胡鬨吧,等到這對練結束,老夫會奏請陛下。
你等的練兵結束了,這軍營伺候不了你們這些大神,這裡的廟太過狹小了。”
李寬不以為然的說道:“衛公,小子我希望在這場賭局之後,再請教一場對練,時間嘛,不如就定在三日後。
之後,我等自然就回長安城了,到時候,也能給我等這次練兵畫上一個圓滿吧。
騎步兵協同作戰,哦,對了,希望衛公為我等展示一下,那神秘的陌刀營和這隴右大營的最強騎兵。”
李靖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這場還沒結束,就邀約下場了?這李寬太過狂傲了吧!
陌刀營確實在這隴右大營內,這是個秘密啊,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過這不重要,李靖冷冷的說道:“趙王殿下是想展示一下你那火麒麟衛的真正實力嗎?
雖然,老夫曾見識過那火麒麟衛,在隋末時代的戰力,很多人都以他們的戰力,與陛下的玄甲精騎對比過。
也曾經有過:北有玄甲,南有麒麟的說法,不過終究沒有對陣過。
就算那火麒麟衛,能堪堪勝過,這隴右大營的精銳騎兵,那你就敢肯定你現在手裡,這隻經過三日訓練的人馬,能勝過那陌刀營嗎?
彆來自取其辱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的對比,陌刀營的實力,還不什麼宵小都能撼動的。”
李寬卻繼續挑釁道:“那小子就想用這螢蟲之火,要與那日月爭輝一次,又有何妨呢?
正好驗證小子我不自量力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吧。”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李寬說得一愣,而李靖冷靜的說道:“那咱們就再約一局。
老夫倒要看看趙王殿下,到底有什麼實力,來壯你此時的底氣。”
李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李寬嘴角,揚起神秘的一笑,說道:“那小子就與衛公再約一局,擊掌為約吧。
還勞請張將軍再做一次裁判,營外校場遭遇戰吧,這個沒什麼難度。”
所有知兵的大將軍們都覺得,此時的李寬定是瘋了,確實是得失心瘋了。
與府兵精銳騎兵和陌刀營聯合協同作戰對陣遭遇戰,還想自己怎麼輸的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