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一時間,也沒了主意,說道:“還好,我身背戰旗,沒有被捉住。
否則,這人可就丟大了,看來我們是太過大意了。
不行,我們不能停下來,對方沒準正組織人馬,來追我們呢,我們回去,去山頂。
跟席將軍彙合,我們人馬太少,容易被對方算計,這就走,都堅持一下,我們還有希望。”
蘇烈也隻能這樣自我安慰了,這話其實連他自己說的,都顯得沒什麼底氣,蘇烈領著困頓的最後一夥人,又走上了返回山頂的路。
田飛這回是收獲很大,他對身邊笑得極為討厭的馮四狗,說道:“乾得不錯嘛,看來你是越打越熟練了。
瞧你這架勢,把人綁得都那麼好看,這光綁一麵的手腳。
讓對方想跑都難,還連成串兒了,這也少了很多麻煩啊。”
馮四狗嘿嘿笑說道:“還是田統領的命令下得好,要不咱老馮,也不能這麼順利就撿了個大便宜啊!
我這就領著一隊人,將對方的這些人馬,驅趕到咱們山坡上的那據點。
那裡將對方被捉住的人馬,都集中起來了,都過去,過過數。
回頭咱們也知道,對方還有多少兵力才好,這樣也好對候小公爺稟報啊。”
田飛笑道:“也對,那就辛苦四狗兄弟了,等演練結束,俺老田給你慶功。
我家殿下不會虧待你的,也讓你家程小公爺高興高興。
他手下有這麼得力的人,回頭咱們一起北征還接著乾,你這兄弟,我認定了。”
馮四狗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可就多謝田大哥了,我這就出發。”
說著,馮四狗領著一隊人,驅趕這被活捉的府兵,去了山坡的據點。
王林布置的人馬,圍成一個很大的圈,把山頂的指揮部,圈在其中,王林自己帶著人,也到了一處隱蔽的地點。
他發覺這所謂的指揮營帳內,還燈火通明,他有心偷營,但也生怕對方人馬太多。
畢竟,他自己手裡的人太少,還不能做到完全的把握。
於是,他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準備響箭,我們給對方來點料,試試他們的反應。”
那侍衛領命,將一支響箭,裝進了手弩,用火折子點燃響箭的引線。
對準天空,猛的擊發出去,隻見兩個呼吸間,那響箭突然發出尖銳的聲響來。
而劉安和張肖聽到了指令後,也接著發出幾支響箭來。
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隻見一處隱藏在山崖的府兵,馬上衝出來,想找到這響箭,是何處發出的。
王林一看,笑道:“想布置包圍圈,吃掉我們啊,這個好哇,提前知道了對方的意圖,這就好辦了。”
他招呼了身邊是侍衛,說道:“你帶幾個人,引對方的的這隊人馬,往下山的山道上跑。
彆跑得太快,你被活捉了也不怕,我領人去偷營試試,沒準能奪旗也說不定呢。
另外,派兩人去劉安和張肖那邊,讓他們去其他方向的山崖看看,對方不能光是這一路人馬,都引走。”
那侍衛領命而去,王林領著幾個人,暗自慢慢的向指揮營帳也出發了。
張肖和劉安接到,王林派人來傳的命令,也不斷的向四周的山崖隱蔽處而去。
張肖仔細搜尋了半天,沒看到什麼所謂埋伏的人馬,就想去與王林的侍衛彙合了。
因為據他觀察,剛剛衝出的那隊人馬數量不少,幾個人還不足以讓對方上當去追擊。
隻有對方到了山道上,這才能為王林爭取到時間。
張肖還是有點大局觀的,因為隻有自己一方奪旗,才算是勝出。
於是,他們帶著人從側麵,殺向了對方的人馬。
而劉安經過一番試探之後,還是潛伏下來,他喜歡謀定而後動。
在王林向對方指揮營帳進發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對方不能光是這一隊人馬。
果不其然,當王林剛剛潛入營帳邊上的時候,席君買意外的出現了。
席君買領著一隊人馬,嗬嗬笑道:“王統領,這是要來本將的營帳,試試我方的實力嗎?”
而王林看到了席君買出現,也明白自己這是中計了,對方故意用一隊人馬,來麻痹自己。
讓自己以為有機會,結果還是著了對方的道,看來這席君買,時刻都是保持著冷靜的,不過他也不能束手就擒啊。
王林剛想上前一戰,但席君買一揮手,數名弓弩手將弩箭,對準了王林。
席君買繼續說道:“王統領還是不要掙紮了,且看其他方麵的結果吧,我們還是坐下來談談話吧,這天也快亮了。”
王林命令手下放下武器,說道:“席將軍,這個雙重戰法,真是運用的精妙啊!
如若在戰場上的話,相信對方一定也會上當的。”
而席君買卻說道:“單純以兵力來說,你方已然贏得了比賽,隻是沒有奪旗而已,你們能以小股部隊來偷襲。
雖然,這個戰法冒險,但也得到了效果,如若我方一味的反攻的話,此時兵力全部派出。
而沒有留下第二隊人馬,隱藏的話,那此時你我一定易地而處了,那被擒的一定是我了,王統領,咱們最多算是平局。
因為我方用了對戰演練的一個漏洞,嚴格說來,我方已然輸了。”
王林反問道:“漏洞?什麼漏洞?”
席君買淡然的說道:“因為你們千方百計,想要奪的戰旗,已經不在這指揮營帳之內了。”
與此同時,張肖一行人,在山道上,遭遇了返回的蘇烈一行人。
結果被兩邊夾擊,但張肖還是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逃出去了,不過,其他人都被擒住了。
直到張肖遇到田飛和馮四狗領著的人馬,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山下的響箭發出,這就宣布對戰演練正式結束了,這也到了統計戰果的時候。
雙方都領著人馬下山了,但標誌不同,凡是被活捉或是被弩箭射中的人,都算是“陣亡”。
經過統計,守方戰損兩百出頭,已達到了七成,而攻方也達到了將近一半兒。
不過守方被攻到了指揮營帳邊,且攻方始終沒有奪旗,但席君買也將戰旗移動出指揮營帳一事,告知了裁判張公謹將軍,蘇烈也狼狽的說出,自己險些被對方生擒。
不過,攻方最大的損失,就是身為主將的王林,被對方生擒。
這就不好判定了,等了一夜的李靖等人,一時間也難以決定結果。
最後,還是後生侯成小心的提出道:“不如就先且算是平局吧,不是還有一場騎步兵協同的賭局嘛。
那個定勝負就好了,還是讓大家都去休息吧,畢竟,一天一夜激戰,體力還是要恢複的。
我們這三百人馬,三日後,還是參加騎步兵協同演練的。
但這隻是小子我的一個小小的建議,不過,還是請衛公來定奪吧。”
李靖一聽,也對,於是,他就中肯的說道:“那就如侯成所言,都去休息。
不過,訓練不可荒廢,本帥期待你們三日後的表現。”
既然李靖都這麼宣布了,眾人也沒有了異議,都各歸各位休息去了。
不過,紈絝手下的人馬,還是發出了歡呼,在他們看來,自己一方這算是贏了,府兵一方未算輸,但被生擒的人,還是垂頭喪氣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