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謙卑一點,不會墮了我趙王府的麵子,這樣隻會讓人家不敢擅自來攻訐我趙王府。
對內,更要和氣,一家人嘛,彆搞什麼小派係,無論是王府、彆院還是莊園封地,都不能區彆對待。
不過,如果有人想來挑釁,那自有我來出麵,彆讓外人說,我趙王府的一個總管的鼻子都頂著天,尾巴翹得老高。
謙遜一點沒什麼,這樣也不會讓那些揣摩聖意的人多想。
常宣,今日我念在你初為王府總管考慮不周,不責罰於你,回頭你將那些拜帖整理好,一一回複。
就說出征在即,沒有參與練兵的勳貴子弟,不得擅自加入到出征隊伍中,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畢竟,沙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就麻煩了。
如果,有人執意要跟隨的話,讓他們的家主去與父皇說,父皇同意,我沒意見。
常宣你去吧,這件事之後我會繼續過問,彆耍小聰明。喊常曉過來,一會兒我要吩咐他做事。”
之後,李寬大步流星的,直奔內府望雲閣而去,沒等李寬進門,梅蘭竹菊四人,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她們是提前聽到外府的侍女來通報過的,顯然她們四人,有點打扮匆忙。
梅傲雪一般都是處變不驚的樣子,倒是沒什麼明顯的差池,竹小幽和菊小月也都規規矩矩的。
但蘭心慧好像是憋了很久,才見到蜜糖的大蜜蜂一般,飛身撲了過來,邊跑邊笑道:“殿下,你可回來了,妾身都想你了,嗬嗬。”
她一下子撲到李寬的懷裡,李寬也很順當的抱住了她,笑道:“心慧啊,我這才出去幾天啊。
這要是出征一年半載的,你到時候如何啊?還不得把我撲倒了啊。”
而梅傲雪三人,慢慢走到李寬麵前,先是施禮,之後梅傲雪皺著眉頭,輕拍了蘭心慧一下,說道:“沒規矩,在殿下麵前,還這般放肆,回頭看我不責罰於你。”
沒辦法,梅傲雪名義上,跟其他三人,都是采女身份,但她也同時是這四人當中的頭兒。
從內府司庫職位上來說,她比其他三人,可是權力大著不少呢。
蘭心慧把頭埋在李寬懷裡,露出小腦袋反唇相譏道:“哼,我做了你們都想做的事,這會兒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誰平日裡縫個衣袍就發呆,針紮了手才不去愣神,就是想殿下呢。
還有哪個做個吃食時,都做得沒心情了,菜燒糊了不說,還弄的廚房滿是濃煙,連廚娘們都熏成黑臉兒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想殿下分心,本來沐浴要往浴桶裡放花瓣的,結果把菜葉放進去了,哈哈,笑死我了。”
李寬聽到蘭心慧說這些,也哈哈大笑道:“我猜這事她們都有其他合理的理由吧。
心慧啊,彆往我這編排啊,你犯了什麼錯啊?你怎麼不說說啊?我可挺好奇的。”
蘭心慧不好意思說,但梅傲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她細聲細語的說道:“殿下,您可不知道。
心慧這些日子,總是纏著燕統領學武功呢,她說學好了,就能在您身邊了,要隨您外出呢。”
李寬哦了一聲,剛要問蘭心慧學到了些什麼。
但事實上,往往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梅傲雪的一番說辭,倒是把一旁的獨孤雨繞進去了。
她可是武功很好的,且因為這,總是跟隨在李寬身邊。
隻見獨孤雨晃著身姿,到了梅傲雪麵前,捂著嘴笑道:“梅夫人這是在說我獨孤雨嗎?
總是仗著武功好,就賴在殿下身邊嗎?怎麼?蘭夫人也想跟著殿下在外奔波?
這夥計可是有危險的,瞧瞧人家燕統領吧,上次就受傷了,所以,也從殿下身邊退下來了,這不,我就頂上去了呀。
現在有個人把我從殿下身邊調開,真不知道這是梅夫人的意思,還是那燕統領的意思呢?”
梅傲雪馬上意識到,這可能是有點對獨孤雨含沙射影了。
她們幾人跟李寬的玩笑話,卻把一直守護在李寬身邊的獨孤雨,給說進去了。
要知道,上次街頭遇刺,要不是獨孤雨在場的話,李寬獨自應付,也會很吃力的,有驚無險的場麵,可不是次次都那麼幸運的。
李寬自己也曾經提到過,獨孤雨很大程度彌補了他在武學上的不足,那臨場經驗可是很珍貴的。
不是武功高,就能對付一切的,總想仗著武功高,就橫行無忌的話,早晚會吃大虧的。
梅傲雪趕緊謙卑的向獨孤雨施禮,之後小心的說道:“獨孤統領多心了,妾身等與殿下的玩笑話,當不得真的。
還請獨孤統領彆見怪,有獨孤統領保護在殿下身邊,是我等的福氣。
我等還沒正式謝過獨孤統領呢,另外,我等還不是夫人身份,還請獨孤統領慎言。”
而獨孤雨卻不領情,斜眼看著梅傲雪,笑道:“我獨孤雨在殿下身邊,那是職責所在,可當不得你的一聲謝啊。
可你方才那架勢,可是夫人氣魄十足啊,相信殿下會為你等日後晉升,下一番功夫的。
夫人頭銜早晚的事,要我看啊,你們當中,沒準有人能晉升到庶妃呢,為殿下生個一兒半女的,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聽著女人之間的明鬥暗鬥,李寬也是很頭疼,也隻好當個和事佬,和稀泥一般的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好不容易回來,就聽你們這麼說來說去的。
早知道我直接去皇宮好了,還讓不人安生了啊?家就是休息的地方。
否則,我留在外府多好呢,或者彆院也是好去處,隆武殿也是很舒服的,彆院我還一次都沒去住過呢。
回望雲閣就是回家來,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啊?
行了,我累了,吃食不必準備,在彆院吃過了,我去沐浴了,晚上我要寫點東西,不需侍候。”
說著,李寬放開懷裡的蘭心慧,直奔望雲閣內堂而去,梅蘭竹菊也各自退下。
但獨孤雨卻大喊道:“怎麼?這裡是你家,家裡有你的四朵小花兒,我不是這家人是吧?
我就應該在外府待著是吧,說說都不行嗎?還跟我甩起臉子來了,哼,你個沒良心的臭木頭。”
獨孤雨在咆哮,而躲在望雲閣邊角暗處的燕無雙,此時卻有點發懵了。
她心想,這獨孤雨外出一趟,難道跟李寬發生了什麼嗎?怎麼火氣這麼大呢?
而獨孤雪卻在燕無雙身後的不遠處歎氣道:“唉,可拿她怎麼辦才好啊?看來得我出手了。”
說著,獨孤雪就飛身施展輕功,幾下到了獨孤雨身後,一扯她的後襟,說道:“回到你的值崗上去,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而獨孤雨反身看著自己姐姐,怒吼道:“我的值崗是做個影子,他到哪,我到哪。
按你說的,我這會兒應該在他的沐浴房上看著他洗澡呢。”
獨孤雨掙開自家姐姐獨孤雪的拉扯,飛身上了望雲閣的樓頂,幾個閃轉騰挪不見了,留下獨孤雪獨自的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