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彆羨慕,你也羨慕不起(2 / 2)

最可怕的是,他家可不隻是影響一個地方。

慕南鬆從不讓江雪受委屈,他勾著江雪的手,有些不滿,“你對江家,太縱容了。”

“我也有江家的股份,我是為了自己。”江雪晃晃慕南鬆的手,“當年江家覺得我年老色衰,不是想送你江家的女人嗎,聽說比我漂亮很多呢。”

“那群野狗發癲。”慕南鬆拉住江雪,“敢欺負你,我都不會放過。”

“咳咳咳……就喜歡你這暴脾氣。”江雪摸了摸慕南鬆的臉,“當然,更喜歡你這張臉,可惜兩個兒子都沒有你好看。”

“有我就夠了。”慕南鬆抱緊江雪,他這人自私慣了,任何人都不許搶他的東西。

江雪仰起頭,她冷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從來不怕慕南鬆,因為她知道,慕南鬆多愛她。

她從不會觸碰慕家的利益,因為她不想試探他多愛她。

江雪冷著臉,麵無表情,任由慕南鬆親近,她早就習慣了,一切的一切都習慣了。

她是禮物,討好慕南鬆。

她是死人,死在三十五年前。

江雪回到包廂的時候,裡麵已經坐滿了人。

江雪扶了扶自己玉簪,“吃飯吧。”

她那麼淡定。

這不是第一次,從她二十五歲開始,這樣的事,多了去了。

蘇麗卻皺起了眉,這個最後進來的女人,穿得普通,看上去也極其普通。

“媽媽,坐。”趙雪瑩趕緊起身,她看出了江雪臉色不好。

“哼。”蘇麗冷笑。

江雪不抬頭,趙雪瑩也沒有抬頭。

慕彥欽抬眼看了蘇麗一眼。

今天就是那麼巧,江珊就是要和張家談生意。

蘇麗就是陪著張家。

當然,張弦北一開始並沒有女伴,蘇麗是後來的,除了她還有葉家的葉林川。

江雪如果是年輕的時候,肯定上去就給蘇麗兩巴掌。

但是江雪不年輕了,她身體不好,不適合生氣,也不喜歡生氣。

靠在趙雪瑩肩頭,江雪低聲開口,“上菜吧,快一點。“

隨著江雪這一句話,整個薛家私房菜都忙了起來。

“五分鐘內一道菜!那位夫人,絕對不可以怠慢!”

第一道菜,珍珠貝的貝柱。

瑩潤Q彈,江雪應該喜歡。

然而江雪還未動筷,張弦北已經動了。

一旁的助理給張弦北遞了一張毛巾。

蘇麗垂著眼,調了調碗裡的羹湯,瓷器碰撞的聲音讓江雪皺眉。

蘇麗低頭喝濃湯,有聲。

江雪勾起嘴角,把碗放在一邊。

江珊不敢說話。

就在此時,慕南鬆進了房,他看了一眼桌麵,“走吧,去隔壁吃吧。”

什麼預訂,這裡就是特權說了算。

慕彥明率先起身,扶著江雪,“媽,我扶你。”

慕彥欽端起碗,喝光了那一碗湯,拉著趙雪瑩起身離開。

江珊不敢開口。

江雪不是她能招惹的。

慕彥欽一直被說不受寵,她才敢和慕彥欽大聲小聲。

慕家這種人家,即使發火,一般人家也不配知道。

慕家走了,江珊硬著頭皮,繼續應酬。

以江雪的性格,不愛招搖,不喜歡喧嘩,隻看結果,江珊必然給江雪一個結果。

蘇麗不喜歡這裡,起身離開了座位,甚至沒有給江珊打一個招呼。

江珊笑了,笑得開心。

張家啊,把家族交給張弦北,那不是完蛋了嗎?

江珊笑得燦爛,一局飯桌上,一直在誇獎張弦北和蘇麗。

傻子難得。

能簽合同的傻子更加難得!

許多富二代,一輩子的課,就是明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並不是對他們說的。

能成為富一代,那都是踩著屍山血海走過來的。

他們三十歲左右,就見識了無數的承諾與背叛,帶過上千人的團隊,承受過無數人的刁難。

感情?

那不過是彆人下套圈錢的說辭。

薛家的外庭,蘇麗攔住了趙雪瑩。

“我還以為你嫁一個多厲害的人呢,你不是一直很驕傲,自己是名所的律師嗎?如今連上班都不去上了,你還在驕傲什麼?”蘇麗閉了閉眼,她真的很失望。

她沒有想到,過自己這個一直號稱自強不息的表妹,居然變成這副模樣,如今也不過是一個陪男人吃飯的玩物罷了。

“……我一直有上班,但是我上班不用在你麵前打卡,你不是我的打卡機,你也不給我發工資,你跟我說這些東西,有意思嗎?”趙雪瑩覺得好笑,在蘇麗眼裡,不打卡就是不工作嗎?

“唉,雪瑩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要強,但是你真的沒有必要,跟家裡人說謊,你有沒有想過,你說謊到最後,還是會被拆穿的,家裡人隻會對你更失望。”蘇麗可憐趙雪瑩。

趙雪瑩,就算成績比她好,考的學校比她好又怎麼樣?

現在還不是可憐巴巴的,找不到一個好男人,什麼都不如她。

趙雪瑩一臉懵,“蘇麗啊,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我覺得我嫁得很好。

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也很好,你最好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我沒有羨慕你,你也不要來煩我。”

彆人不清楚蘇麗的婚姻,趙雪瑩還能不清楚嗎,蘇麗的老公張弦北,和她幾乎沒有共同財產。

一對夫妻,既沒有共同利益,也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光談什麼共同生活,幾乎可以視為一個保姆和一個司機,這樣的婚姻沒有任何意義。

“雪瑩啊,我是真的覺得,你這樣很可憐。

我知道你一直很羨慕我,想過上流生活,但是每個人都要明白,自己的能力在哪裡,你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勉強了。”蘇麗目露憐憫,“這個圈子的生活並不容易,我其實也過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