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鬆有一副好皮囊。
這個世界,女人要是靠身體上位,會被所有人恥笑。
但是男人,他找的女人越多,似乎就是他越有魅力。
慕南鬆有多少情人?
江雪從不過問。
因為那是她想到,都會惡心的發瘋的事。
慕南鬆那麼好看,那麼會哄女人,身材一直保持得那麼好,怎麼可能隻為了一個女人?
要多少的忍耐,才能容忍到江雪這樣?
所有人都在說,江雪多麼幸福,江雪得到了多少,可是那些人根本想象不到,江雪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江雪懷孕的時候,慕南鬆父親重病,怕看不到這個孫子,所以江雪提前剖了。
生產當天,慕南鬆的小媽帶著一群人,當著江雪的麵,商量吃她的胎盤。
是的。
江雪躺在病床上,聽著那些人,討論著如何分食她的血肉。
慕南鬆的小媽,甚至還把煮好的湯,端到江雪麵前吃,一邊吃一邊嫌棄。
“好腥啊,真難吃。”
江雪沒被氣死,她甚至還笑了,她笑著開口,“媽媽,我的床好睡嗎?”
“………”
“婚宴當天,你就在我的婚房,和我的丈夫,那麼火熱,我也是大開眼界了。”
“江雪,你在胡說什麼?!”
“我的婚房那麼多貴重首飾,肯定有監控啊。”江雪笑得坦然,她從不覺得慕家是她的家,那是她的戰場。
“你!你瘋了嗎?”慕南鬆的小媽才三十多歲,垂垂老矣的慕老頭怎麼可能讓她滿足。
“那麼大反應乾什麼?媽媽,我們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說是這個道理吧。”江雪一直夠狠,能壓住江家那一群豺狼虎豹的,自然是更凶猛的野獸。
“你,你居然能忍?”
慕南鬆的小媽有些恐懼,同為女人,她知道那樣的羞辱和痛苦有多可怕,江雪居然能若無其事地忍一年多?!
“媽媽,把這碗湯,送去給父親吧,告訴他,他的這個孫子,很有福氣。”
江雪看著那個女人,目光融融。
“………”
“我和慕南鬆並沒有什麼感情,法律上來說,哪怕父親過世,你也不能嫁給他,我不過是個擺設,是個工具,你何必因為我不開心。”
江雪實事求是,她就是個工具,被江家送給慕南鬆,換取整個家族的前途。
如果不是為了父親,江雪根本不可能多看慕南鬆一眼。
但是她既然嫁了,她就一定要對得起自己,她要她的後代,再不用像她這樣,身不由己。
真正的自由,並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不想做什麼,可以不做什麼。
和人鬥,江雪不是不會,隻是覺得沒必要,哪怕嫁給慕南鬆,她也不會和那些女人鬥。
慕南鬆的股份是她的,賺的錢是她的,其他的,她何必管那麼多?
嫁給這個男人,她是逼不得已,但是為他傷心?那是絕對不行!
從那以後,江雪在慕家的日子好過起來。
至於那婚房?
她把衣帽間改成一個小臥室,自己住在裡麵。
每天,江雪都會看看那張婚床,讓她自己永遠記住,記住自己是什麼人,記住慕南鬆是什麼人。
或許真的是慕彥欽有福氣,他出生之後,慕老頭身體慢慢好起來,所以慕彥欽周歲就得到了一部分慕家的股份。
彆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慕彥欽包著紙尿褲就得到了。
一年多後,慕老頭身體又不好了,在慕南鬆小媽的提醒下,慕老頭招回了慕南鬆,讓他想辦法讓江雪懷孕。
自從吃了江雪的胎盤,慕老頭身體好了一些,慕老頭就經常吃胎盤,如今他身體又不好了,所以還想讓江雪再生一個,給他胎盤。
這麼惡心的事,慕家做得理直氣壯。
那時候,江雪剖腹產的刀口,還沒有完全長好,醫生反複強調,她一定要小心,不然刀口炸開,一屍兩命。
月份越大,風險越大,一旦小孩踹到刀口,很可能來不及搶救。
無數珠寶,無數奢侈品,被送到江雪的銀行保險櫃。
慕老頭承諾,讓慕南鬆接手慕家,還又給了江雪一部分股權。
懷孕四個月,江雪就去住院了,她的刀口太薄了,住在醫院,至少安心一點。
懷孕七個月,江雪就又剖了。
因為慕老頭急著吃胎盤。
慕彥明因此在保溫箱裡住了三個月。
而那三個月裡,那個喪心病狂的老頭子,居然在催著江雪趕緊生三胎。
幸好,沒多久那老頭子就死了,不然江雪估計熬不過他。
慕南鬆從一個不明不白的私生子,成為慕家的家主,為他鞍前馬後的小媽,轉頭就被他送到國外去了。
“雪,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明明是慕南鬆自己卸磨殺驢,偏偏要說是為了江雪。
真是虛偽得讓人惡心。
後來慕南鬆身邊依舊情人不斷。
江雪依舊不管不問,直到慕南鬆搞上她閨蜜。
看著昔年好友跪在自己腳下祈求,江雪覺得可笑。
慕南鬆也在笑,他就坐在一旁,笑看著江雪。
“雪雪,你就把南鬆讓給我吧,你成全我們吧。”王玲茹哭求著。
“傻瓜,他是慕家的掌舵人,他要真想娶你,根本不需要我讓。”
“江雪,他真的不愛你了,你放手好不好?他說了,隻要你答應,我就能和他繼續在一起。”
王玲茹是愛瘋了,她家就她一個女兒,為了討好慕南鬆,她幾乎傾儘所有。
“我什麼時候不答應過呢?慕南鬆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從來不管。”江雪看著王玲茹身後,一直在笑的慕南鬆。
她知道,他愛玩,愛冒險,愛熱鬨,愛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