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連帝王都要俯首於我們,何必畏懼他的子嗣呢?"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然而,這話在李傑聽來,卻讓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他口中的皇上,不就是唐高宗李治,自己這副身軀的父親?李治怎會受這些人擺布?據史書記載,李治並非庸君,況且他病重在身,今年恐怕就要駕崩,怎可能被人操縱?
"你既如此自信,那我今日便領教一番,瞧瞧你有何能耐。"
李傑說著,抽出橫刀,雙掌握緊。他打算留下此人,問個究竟,也許能解開李治早逝的曆史之謎。
然而,手持鐮刀之人並無與李治交手之意。原本想借李傑的馬車通行,或者等時機成熟給予突襲,但現在機會已失,再無必要。
"嘿嘿,爺爺今日沒工夫陪你們玩耍,改日我會帶著七妹一同來找你,嘿嘿。"
那人邊笑,聲音中竟夾雜著柳如花的腔調,令李傑感到一陣詭異。
隻見他鐮刀輕點,身形飄離地麵,瞬間消失在天際。
"呃,殿下,這是何方神聖,還會變戲法?"
高延福瞪大了眼睛,隻看到一個人飛上天空,然後無影無蹤。
李傑同樣困惑,他對這種類似魔術的技巧並不精通。
"我們是不是幻視了,為何我有種遇見仙人的錯覺。"
胡孟疑惑地嘀咕。
"瞎說什麼,敢阻撓殿下的,那是邪魔,絕非神仙。"
高延福朝胡孟揮手,責備他竟將這類人稱作神仙,簡直是鄉間的無知。
"走吧,繞路,這種人,早晚有收拾他的時候。"
李傑分析道,他已經看出此人意圖偷襲,見無法得逞才現身,實力應該有限,他完全能應對,更何況如今他已晉升煉體四重,更是不在話下。
"遵命,殿下。胡孟,你在那兒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跟上。"
高延福回應李傑,同時催促呆立的胡孟。
"哦,來了來了。"
胡孟應聲,他正思索剛才那人是如何瞬間消失的,如神仙般的神奇。這樣的人物若在鄉間展示一番,恐怕會被當成神隻膜拜。
"出發吧。"
李傑登上馬車,吩咐道。
高延福隨即驅車繞行,這個人真沒公共道德,砍倒大樹阻礙道路,狹窄的繞行之路若是遇上擁擠的車馬,必定會造成大擁堵。還好此刻路上空蕩無人。
臨近長安城時,李傑和胡孟分道揚鑣。胡孟需告知村裡的人,部分人要提前準備,過兩天回村,其餘的年輕人則需留在這裡協助李傑完成"天上人間"的建設,畢竟這是太子殿下所托,家園也是太子殿下助其奪回的。
而李傑和高延福則返回太子府。忙碌了一兩天,李傑感到疲憊不堪,連續兩天未洗澡睡覺。
高延福已經安排妥當,宮女們也準備好了。對太子府的宮女來說,最幸福的時刻就是為李傑沐浴,看著太子殿下威武的身軀,她們心神搖曳,許多宮女夜不能寐,期盼太子殿下突然降臨。
然而,此刻的李傑太過疲倦,隻想沉浸於消除疲勞的熱水澡中。
連日來,往返長安與燕子村,顛簸的旅程足以讓人暈眩,不耐受的人定會一路嘔吐。
"殿下,您的肌膚愈發光滑了。"
一位宮女輕聲在李傑耳邊低語,如同蘭花的香氣飄散。
李傑微微一瞥,覺得有些陌生。
"你是新來的?"
李傑詢問。
"殿下,我在太子府已有數年,怎會是新人呢。隻是今日才輪到我侍奉太子殿下,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
"哦,那你以前負責什麼?"
李傑好奇地問,她是否是從底層一步步升至如今的位置。
"殿下,這個我可不敢說。"
宮女羞澀起來,不敢透露她在太子府的過往。
"有什麼不敢說的,快告訴我,彆吊我胃口。"
李傑開口,半句話如同懸疑,足以讓人焦慮至極。
"那麼,殿下,我要說了,您可不能因此責罰我啊。"
宮女一邊為李傑擦洗,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生怕一句不慎,招來災禍。
"嗯,不會的,我不會輕易給人定罪。"
李傑愜意地應答,觀察著宮女的動作、神態和言語,他猜測她以前可能是照料他父親花園的,畢竟他以前並未留意那些花木的照料者。
"殿下,我,我以前在,我們府裡負責洗滌......夜壺。"
宮女羞澀地坦白。
李傑瞪大了眼,他剛才聽到了什麼?洗夜壺的……呃……
"行了,我要去找我的王妃了,你還是回去做你的本分工作吧。"
李傑起身說道。
"殿下,您之前說的不會生氣不會怪罪。"
宮女連忙跪下,她是否冒犯了殿下,趕忙道歉,她是否要遭受懲罰?
"沒這回事,你彆多心,我隻是覺得你之前的工作很重要,對我府有重大貢獻,這是對你的嘉獎,你不該在這裡埋沒你的才能。"
李傑望著跪地的宮女,安慰道,如此重要的夜壺洗滌工作,怎能用來為他擦背呢,她應該去清洗馬桶才對。
"真的嗎,殿下,您真的認為我之前的工作有價值。"
宮女滿眼期待地看著李傑,她自己也深信那份工作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