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如此有信心。"
李傑微笑著回應。
上官婉兒掀開馬車窗簾,瞥了一眼外麵,旋即放下。
"殿下,您沒注意到城外工地上的勞工嗎?"
她轉頭對李傑說,他的位置看不到工地的動靜。
"怎麼了?"
李傑問。
"那些工人看見您的馬車,竟然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讓道。"
上官婉兒描述眼前的情景,即便是天皇天後出行,也未曾贏得如此民心,顯然這段時間,李傑已深入人心。
"這些小子,分明是在偷懶。"
李傑笑著責備。現在,他的馬車連胡孟他們都知道,每次外出,這些人必定禮讓鞠躬,隻差高呼萬歲了。
上官婉兒輕笑一聲,說:"殿下,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哈哈,這算什麼福,有你才叫福。你走了,我的福氣也就沒了。"
李傑說著,望著上官婉兒,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傷。
馬車已駛出長安城,按理說李傑該在此告彆,但他仍舍不得,又陪她走了一段路。
上官婉兒被他的話觸動,心中五味雜陳,多希望能與他平凡相守,他不是太子,隻是耕田的農夫,她也不再是宮女,隻是在家織布的女子,這樣多好,不必承受離彆的痛苦,不必對未來感到迷茫。
"殿下,千裡送行終須一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若有緣,我們定能再次相遇。"
上官婉兒安慰著李傑,同時也安慰自己,何嘗不是在給自己打氣。
"嗯,我會陪你走一段,然後返回。"
李傑輕聲說著,手指滑過上官婉兒的秀發,直至腰際,他凝視著她的麵龐,一遍又一遍地審視,心頭湧動著難以言表的眷戀。
"太子,你還是回去吧,再送我,豈不是要一路送到洛陽?你該回去了。"
上官婉兒推搡著李傑,儘管內心同樣不舍,但她深知太子的身份,怎能為一個女子耗費時光。
"好吧,那我走。如果你路上想起我,就看看這個,這塊玉佩就如我本人一般。"
李傑解下腰間的玉佩,這是他穿越以來的珍藏,看起來相當珍貴。
"嗯。"
上官婉兒接過了玉佩,她認得這個,那是天後賜予兒子們的,本應傳給兒媳的。李傑並未把它給韋麗,而是贈予了她。這讓上官婉兒心中泛起一陣酸楚,為何自己的命運不能像韋麗那樣,生於優越之家,而非成為宮女。
"我走了。"
李傑目送馬車漸行漸遠,心中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