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台那邊換屆,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李煥完全不在意門外談論起的公事,但薑妍聽得很認真。
他捏了捏她的耳廓,直至將它指下的那塊軟肉蹂躪得發紅發燙才收手。
原本兩人相戀時他不大敢這樣肆意妄為,總是很小心很謹慎像對待易碎的玻璃那樣對待她。
但沒有前因後果的分手與他莫名其妙占有欲的作祟,讓他覺得自己或許是可以對她惡劣一點。
門外的交談聲還在繼續。
“先不談這些,難得一次派對怎麼都還沒有看到我們妍兒。”
“你打個電話試試,不過這個歲數的少男少女總是心底憋著事,就像我弟,他不吱聲的就把電話掛掉,他們同歲或許聊得來。”
“少來。”
“不過薑妹妹回來,又正好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崔家那位的未婚妻還沒有定下來。”
薑媛想到什麼,笑的有些柔軟,目光直直看著大廳鋼琴前起身鞠躬而又得體隱於人後的少女。眼睛難得凜冽,偏生又多了幾分憐憫。
“崔家那位混世魔王,要是疼女兒的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他做女婿的。”
“但不是所有的父親都為自己的女兒這麼考慮,是吧?”李浩接下她的話。
薑媛挑了挑眉,沒說話。
李浩摸了摸鼻尖:“薑妹妹沒看到,崔家那位太子爺也沒看到,要是在自己家裡麵還不放心就打個電話。”
門內這邊,李煥還摟著薑妍的腰,兩人身體膠著,無論怎麼看都不該是個被人發現的姿勢。
兩人的眼在間隙中的拉扯,他喉結滾動,幾乎是感受到門鎖磕動的錯覺。
薑妍湊近了些:“你忘了?我沒有帶手機,不用擔心。”
她這樣說倒像是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氤氳的熱氣,倏然一下就讓他耳廓發燙,像是報複。
四兩撥千斤般輕易的報複。
生理或心理反應,讓他感受到一陣難止的癢。
他鬆手拉開距離撓了撓耳朵。
門外的人影逐漸離開。
“電話沒人接。”
“不用著急,我陪你去找找。”
……
李煥單手壓住薑妍的肩膀,將她推至牆壁,掌下一用力便打消她的小心思,就像是在牆壁上釘住一隻蝴蝶。
“你給我待好,乖一點。”
後麵那一句話幾乎是輕得宛如呢喃,她要是能乖一點就好了。
等到已經確信門外的人完全離開後他才鬆手,在想要拉住薑妍手腕帶她出去時,手卻落了空。
薑妍先他一步開了門,李煥沒有動身,他看著門在她離開後又被虛掩上。
他五指張開掩住自己的半張臉,掌下殘留的氣息都是貼膚時屬於薑妍身上的味道。
滿手都是,現在滿嘴都是,就像是他繼續了被打斷的動作。
……他本來是會親她的。
全身很燙,某種神經末梢在遲鈍地傳遞這一信號。
不自覺喉結滾動了一下。
“……為什麼?”
在無人處,捫心自問。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