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2 / 2)

薑妍慢慢將背靠在牆上,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倒想跟李煥劃清界線。

宋允錚在她身上投入的偏執,崔赫在她身上滋長起來的莫名其妙的好勝欲……與這種情感來說李煥來得更無辜清白。

而且他尚有理智壓製,也是家裡的小兒子,資源都不會傾斜到他身上,所以也變得格外的沒用。

這麼評價對方,她是有一些偏狠。

薑妍這麼想著身側的光一暗,她就這麼仍人將手上的重量全都轉移了過去。

身旁的人一手提著自己的包,一手又幫她拿著,目光下瞥又想越過來想幫她接過包裝盒裡的黑森林。

他的手不是養尊處捂出的白,反而像是失血,沒有什麼氣色的灰,手腕上係著根紅繩,表麵有些粗糲磨損,原本豔麗的紅變成了血痂的顏色。

那是他母親還在時留給他的。

薑妍微微側身,用關餘光看他。他抿著嘴,眼底浮現的光像是養在池院裡靈動的遊鯉,翕動一下又不見。

“池硯,你為什麼跟了一路?”

“……因為擔心你。”

薑妍歎了口氣:“在學校裡路過我們的也是你。”

“嗯。”

池硯看到崔赫跟她對峙是個意外,距離隔得遠,他聽不清兩人交談的聲音,但那種誰都插不上去的氣氛卻讓他感覺到胸悶。

他嫌少生出那種粘稠的情緒,一旦有那一定是跟她有關。

母親去世得早,有一段時間他感情封閉,直到現在依然不會流露過多的情感。小時候就愣愣的,薑妍指哪打哪。

他的雇主之一、也是她的外婆,在那次他沒攔著薑妍溜出街玩時,曾摟著她笑眯眯地向他說道:“池硯啊,這樣可不行,你也太聽她的話了。”

他那時隻是一個勁的臉紅,沒聽出話中對方讓他拘著薑妍的命令。

後來薑妍上了學,除他以外有了彆的玩伴,他的胸口仍像現在這般發悶,宛如雨天一腳踏到淤泥裡,又不完全像淤泥,像是流沙,越想擺脫變越容易陷落。

在他理清這些事之後,虛心的去問她,不同於他,薑妍格外早熟。

“你這是嫉妒了,嫉妒我有了彆的朋友。”

薑妍眼睛忽閃了一下,用手去碰他手腕上的紅繩:“這很正常,要是你除了我以外也有了新朋友,我也會不開心的。”

他問:“那怎麼辦呢?”

小時候的薑妍抿了抿嘴,說:“他們沒有你重要。”

後來就算清楚了這樣負麵情緒的來源,他還是沒有完全能擺脫掉,隻是習慣在這之後追著她問一句,他有我重要嗎?

薑妍通常的回答都是沒有,於是滿腔的苦澀就一掃而空。

池硯眨了眨眼睛,和她並肩走著,目光下垂看到她的手伸到麵前,遲疑了一刻他將兩手的重物轉移至一手上,然後用那係了紅繩的手去握她的。

她好像是笑了笑,手卻沒有掙開。

“不是要和你牽手的意思,是覺得你拿東西太多了,分擔一些給我。”

聽到這樣的話,池硯握著她的手鬆了鬆,但也沒有完全放開。一手握著她,一手提著兩人的包,分明是後者重些,但重心卻不斷往她的方向斜。

牽手這樣的動作在沒有男女大防的時候、在還不懂階級身份的時候,他們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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