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對話的對象還是她的妹妹,一句“好久不見”有意無意的咬得很重。

明明在她來著之前還在某場宴會上看到過他。

挑了挑眉,薑媛也隨他的話惡心一句:“好久不見。”

專程伸手禮貌性的握了手,交握的那一刻能感覺到他的掌心很冷,指關節處都泛著紅,若不是她理解他不會為任何事而自虐,她都快懷疑是不是專程去玩了雪。

聖誕頌自動播放完一遍,又開始循環時被他掐滅。

不願再與對方寒暄,她說:“我和妹妹約了要去外麵吃飯,你請便。”

這就是逐客的意思。

而對方牽出一抹溫柔的笑:“要是不麻煩的話,可不可以算我一個?我可以賣單。”

沒有理由拒絕,宋允錚如願以償的和她們出門。

一路上她倒是在想宋允錚給她的感覺像什麼呢?

落在後麵看著前方的他,他腳下踩著未化完的積雪,鞋底一腳一腳踩下“嘎吱嘎吱”響,雪粒粘在鞋底花紋凹槽裡,他一步步又走得很慢。

是了,像個蝸牛。

沒有什麼威脅,但敲開易碎的外殼,內裡那潮濕粘稠就很讓人覺得惡心。

到薑妍中途離開,她邊切牛排邊對他說話,沒注意到力道鐵質的刀剌過磁碟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要是想為了利益接近她,那為什麼不選一個更容易接受計劃的?她還那麼小,怎麼經得住你哄騙?在雙方都明白理解的情況下,一拍即合的不是更好。”

他又換上平常一貫的表情,像是另類的撲克臉,眼眸無波,當一個人在大部分情景下都隻露出宛如粘貼複製的表情時,會讓人產生這人很危險的感覺。

“沒有啊,我一直是按照這樣的標準來進行的。”

雙方理解、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他指的是他跟薑妍。

“你的濾鏡太重了,她哪有你想象的那麼需要人護著。”

宋允錚垂眸,將切好的牛排瓷盤和薑妍的交換,又自顧自地切自己手下的那一份。

她撇撇嘴:“以其說我對她的保護欲太強,不如說我對你的濾鏡才重。”

反正不可能是什麼好的印象。

難捱的一行結束後,她揪著自己妹妹問:“在我到門口之前他跟你聊了什麼?”

薑妍翹著腳,吃飽了還要嘗嘗家裡的拐棍糖,雙腿晃動,腳裸時不時疊在一起:“他沒說什麼,在知道你也來了後,可能本想學著電影橋段裡舉白紙板,還沒來得及在手機上打字,姐姐你就過來了。”

薑媛一想到這件事就像是咽了口熱湯,嘴又被針縫死,滾燙劃過食道悶聲咽到肚子裡,憋得焦躁。

她將枕在自己頸窩上的薑妍拉開,和她保持點距離。

“那麼神經質的一個人,又難懂,要是想玩多得是好看又聽話的。”

“他其實……找對了方法還是挺好懂。”

遮在他麵上的那層紗早就被他自己掀開,於是她看到的含笑眉眼變得刻薄,微勾的嘴角抿平。

而且回國以後他情緒反複的頻率越來越高,之前他要警惕的就隻有池硯,而對方可能在他看來甚至算不上對手。她回國後人脈越廣,他由此而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