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2 / 2)

“這大齊首名第一位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劉大人應該當仁不讓吧?”

也不看劉問仙的反應,又回頭看向禦史台,“乾等著乾嘛呀?我例子都給你們舉好了,說得也不是假話,趕緊上告啊!”

“還是說你們就針對我這個孤寡老人,宰相就不敢告了?”

禦史台:……

你算個屁的孤寡老人。

這樁舊事是劉問仙絕對的汙點,不過那時勢力林立朝不保夕,甚至岑家還在圖謀,大齊還沒建國呢,亂世人心冷,也沒多少人在意這個。

現在岑家得了江山,劉問仙也高居文官之首,更沒人提這事了。

原以為時間久遠,人們會慢慢遺忘,誰知就這麼被江鏖給捅了出來!

眼看著劉問仙雙目鼓得極大,身體大幅度顫抖,下一刻就要步禦史大夫的後塵了,襄王竄了出去伸手扶著他,又對江鏖發難,“定川侯!這次禦史彈劾的是你,你胡扯這麼多人做什麼?!”

——

“因為微臣這點小事他們就上綱上線,微臣不服。”麵對襄王,江鏖看似恭敬了些,這說話的語調卻又好似更欠了些。

“既然不服,自然要上稟。”

“襄王殿下既然有所不滿,那必然是覺得微臣說得不真。”直接行禮把人架了上去,“那就請殿下指示,哪句有假?”

襄王:……

娘的,自從旗幟分明地站在了文臣那邊,武將這邊對自己就沒有恭敬過,天天被一群莽夫陰陽怪氣!

他被江鏖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輕視給氣得跳腳,張口就想罵回去,誰知抬眼就見幾乎所有武將都幽幽地注視著自己。

他忍了又忍,強行裝那斯文寬厚模樣,“侯爺需知,人這一生,總有犯錯失智的時候,何必一直翻舊賬呢?”

“是他說你失智,不是我哈。”

江鏖直接對著劉問仙開口,表示這個鍋我不背。

本就因為舊事被捅了出來而氣得腦袋嗡嗡的劉仙問,現在隻覺得頭更痛了。

襄王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鏖,沒想到這老潑皮生得濃眉大眼,當麵就亂告狀?還沒等他回神,江鏖直接放大招,“既然襄王說不必翻舊賬,那怎麼前兒僅僅是辯論探討閩越之事,怎麼就把秦王殿下曾經萬人屠的事拿出來說呢?”

就許你們翻,彆人不能說?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襄王:!

而始終高站前列,一直沒有出聲的岑扶光動了動脖子,腳步一轉,回身看著依舊扶著劉問仙的老三岑扶晞。

“與你何乾?”

他狹長的鳳眸定定看著襄王,“說你了,你就急?”

“急也沒用,你就是個蠢貨。”

又光明正大的冷笑,絲毫不掩唇邊嘲意。

“不愧是常年把孝順掛在嘴邊的襄王殿下。”

“你嶽父好好站著呢,你就迫不及待去攙扶了。”

“對嶽父如此體貼,想他所想急他所需,你對父皇,好像都沒有這麼孝順的時候吧?”

甚至回身站好,敷衍抱了個拳,堂而皇之的就這麼對著上座的元豐帝詢問,“父皇,老三對您有這麼孝順過嗎?”

“夠了。”

這越說越不像樣,同樣沉默的太子終於忍不住出聲,岑扶光站好,岑扶晞卻不想放過,張口還要再辯。

“閉嘴,站回你的位子去!”

“還嫌你的蠢暴-露得不夠多麼!”

高坐龍椅的元豐帝終於出聲。

襄王訕訕閉嘴,幾步回到了前列,站在岑扶光右側。

看著前麵這三子,元豐帝運氣再運氣。

老三蠢,老二桀驁,老大雖為太子,但身體實在不好,一直都是湯藥不斷。

越看越氣,直接對著江鏖咆哮。

“你個老混球,一天到晚臟話不斷,你還以為這是當初的大營?”

“這裡是太和殿!”

龍椅被拍得啪啪響。

“都已經兩年了,還改不了你那粗俗的德行!”

“你沒事就多念點書,成日家大爺大爺的,句句不離親戚,詛-咒發誓就你最快。”

“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巴不得應驗是不是?!”

江鏖十分利索地跪下認錯,其他人也整整齊齊跪下。

“皇上息怒——”

發泄了一通,元豐帝的氣終於順了,看著在下麵裝乖的江鏖,又看了一眼鵪鶉似的禦史們,氣又來了,這禦史台有毛病是不是?江鏖這兩年乖順多了,盯他做什麼?

事情鬨出來了,又不得不處理。

“江鏖,摧毀祠堂可不是一般的家事,你有什麼要辯的?”

這語氣平靜了,前麵那茬就過去了。

“臣冤枉啊!”剛才還裝乖的江鏖直接含淚喊冤,“臣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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