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偶然一次她不停叭叭劉家多傲氣,自己才能從木材的數量分辨出這抬數不對。
當時是事不關己,最多想著鬨開後看看熱鬨。
沒想到這次就用上了。
“你是跟二姑娘說的呢,還是太太也在?”
江團圓已經吃了個肚飽,正在喝鴿子湯溜縫,聽到問話,碗一放,小嘴又開始叭叭,“二姑娘和太太在一處呢。”
“二姑娘倒沒說什麼,隻問姑娘你何時回去。”
“就是太太……”江團圓癟嘴,“我瞧著她不是很高興呢,聽完話就掛臉了。”
為什麼掛臉?
大概覺得老太爺做事不謹慎,程家遭了無妄之災?
不過妾室進門,還是進的兒子的門,又不進她的屋,她掛什麼臉?
江團圓愈發覺得太太難以忍受。
“好了,不用氣。”江瑤鏡依舊心平氣和,兩年時間已經足夠看清趙氏為人,她就是那種萬事隻想著好處,禍事是一點兒都不想沾染的性子。
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呢?
“明兒回去一趟,我親自跟她說。”
——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江瑤鏡就帶著團圓又回了程家。
一回府就直奔趙氏的正院而去,而已經提前得到消息的趙氏獨自一人坐在正廳裡,看到江瑤鏡,還沒等她說話呢,就忙忙道:“侯爺是怎麼回事,那、那可是天家的皇子呀,怎麼能輕易得罪呢!”
趙氏昨晚和程父想了一宿。
雖然程父心裡也有些懼怕,那可是襄王殿下,但他又知江侯爺不是會亂來的主,且,整個西南都是靠江侯爺平下來的。
雖說已經卸甲,但餘威猶在,不可能就此倒下的。
想是這麼想,可他心裡仍是惴惴不安,自然也沒法勸慰趙氏,趙氏紅著眼熬了一宿,不過一天時間,看著竟似老了幾歲。
“不是非要得罪襄王。”江瑤鏡糾正她的措辭,“祖父和劉宰相本就是兩個派彆,爭執是難免的,朝堂爭鋒,從來都是刀光劍影。”
“如今形勢雲譎波詭,誰也不能真正的獨善其身。”
“而襄王,不過是幫他嶽家出氣罷了。”
“並沒有直接得罪。”
“間接得罪有什麼區彆嗎?”趙氏站起身來,“如今想來,就該讓江侯府正經去跟襄王賠禮才是,他是皇子,他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便是侯爺,也不該和皇子……”
“母親!”江瑤鏡加重語氣打斷她的急切,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說得清楚,“祖父身為定川侯,即使卸甲,身後站著的依舊是百萬平南軍。”
“身為武將,他永遠都不可能對劉宰相妥協。”
“如果祖父按照您的意思去跟襄王賠禮,那就代表著他背叛了武將,代表著他倒戈向了文臣。”
“那他不僅失去了武將這邊的人心,而文臣也不會真的接納他。”
“到時候兩邊都不是人。”
“您覺得……”江瑤鏡眸色漸冷,“那時候,失了將士人心的祖父,又無所依靠的祖父,襄王真的會在意嗎?”
“那時,才是真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一番話,趙氏是第一次聽見,她並非腦袋空空,也聽明白了江瑤鏡話裡的意思,隱帶哭腔,“我也不懂你說的這些,我隻知道,定川侯府不會出事,可程家經不起一點波折啊……”
江侯爺不怕,程家怕啊!
“放心。”江瑤鏡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隻要江家不倒,程家就不會出大事。”
程星回如今還進不了權力中心,而程家唯一和上層的聯係就是自己。
惡心自己的事也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