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善咬牙看了他半晌,隻能更加小心的回去伺候今天明顯處於暴怒狀態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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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到昨天下午,岑扶光這邊已經明確知曉江瑤鏡那邊已經收到了江驍的回信,又過了一個時辰,他打發人去送了封信。
信很簡單,就問她關於偽裝仙人墓,是否有新意要提出。
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送信過去,就是去上趕著找罵的。
知她前幾日肯定羞惱,肯定已經在心中罵過自己一回了,現在又湊上去主動找罵,是為了讓她發泄,也是不想讓她的情緒落在程星回身上,哪怕是嫌惡。
寧願她怒罵討厭自己,也不願她的情緒分給那個注定成為前夫的某個男人。
誰知囚惡去得快,回來得更快。
“江姑娘說,無甚新意,王爺自便。”
岑扶光:“她親口說的?她當時是什麼表情,心情可還好?”
囚惡搖頭,“管家轉述,屬下沒有見到江姑娘本人。”
岑扶光:……
總有種玩脫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勉強按捺了半個時辰,又派囚惡過去送信。
這次是問江南氏族的事,感謝上蒼,上次交談時並沒有具體提及那些人的名字,如今就算是省事去問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且這件事隻有她知道,江鏖並不清楚。
隻有她能回答。
他甚至不願在前院呆著,就在大門後麵的影壁呆著,數著上麵的麒麟瑞獸玩,數到第八遍的時候,囚惡平靜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王爺。”
岑扶光回身,囚惡遞上一卷紙條。
接過打開,上麵數個人名。
他沒看那些人名,而是在仔細辨認字跡,他看過她的草書,看過她的正楷,雖然字體不同,但一個人的寫字習慣是改不了的。
但這字跡認真一看就知不是她的筆跡。
太差。
不是江鏖就是下人代寫的。
不死心地把紙條來回翻了幾遍,確認沒有多出任何哪怕一個點點。
“還是沒見到她的人?”
囚惡點頭。
岑扶光:……
第一次還有小紙條來嘲諷呢,這次居然一點反應都無。
若她認為那兩枚平安扣是戲弄,一定會反擊回來,她就不是吃暗虧的性子,可她沒有任何動靜,那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試探,並且決定冷處理。
得,這次真的玩脫了。
*
而江瑤鏡收到回信的時候,正被程星月抱著胳膊撒嬌呢。
程星月往常在定川侯府隻覺悠閒,因為嫂嫂會縱著她,娘也不會追到這邊來念自己,玩得那叫一個開心。
可這次,她真的是熬不住了,哪怕後麵江團圓一直跟著她給她講八卦,她也堅持不下去了!
事實上,對於她能堅持小十天的功夫江瑤鏡還有些詫異的,還以為她三天就會跑路。
忍住笑意,隻冷眼看她,待她癡纏許久,哭腔都出來後才故作勉強點頭,“行吧,你要回就回罷。”
程星月歡呼一聲,直接跳起來就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江瑤鏡看了一眼她雀躍的背影,起身去了書桌,研磨提筆,快速寫了一封信,江團圓就在一旁看著,等她將信對折放進信封的時候忍不住開口,“二姑娘會哭的。”
以為逃離了‘魔窟’,誰知家裡還有更難的等著她呢。
“沒多少時間了,隻能行填鴨法了。”
“姑娘放心,我一定送到太太手裡。”
程星月快樂地往家走,對於江團圓帶著一堆禮品跟回來的事已經習以為常,這兩年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太多次了。
她本以為江團圓給娘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