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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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夫婦第一天就被鄰居撕開了麵皮,雖然他們沒有再試圖親自登門,但早中晚掐著點兒的打發人來送東西。

這次倒是學聰明了,東西放下就跑,追都追不上。

這招確實有點惡心人,你把這些東西丟在侯府門前,收進去,嫌臟了地兒,就放在門前吧,一是有糟蹋東西之嫌,二是總有那不明事理的對著侯府指指點點。

江鏖都被氣樂了。

真就是當一個人最惡劣的一麵爆發出來,你才能真正知曉他能有多無賴。

江鏖也不慣著程家,就你們會丟?

果斷招呼人手,也不嘗試去追放下就跑的下人了,直接提著東西直奔程家,也不拘正門側門的,反正隻要裡麵是程家,隔著高牆,胳膊掄圓了,丟,哐當一聲砸實了才好。

這些東西侯府不稀罕,但程家不管為了什麼,拿的確實都是自家能拿出來的頂好的東西。

反正侯府不心疼,程家心疼就彆送了唄。

心疼是一定心疼的,趙氏疼得心肝脾腎都在疼,但程星回堅持讓繼續送,且她自己也感覺到,堅持幾日後,鄰裡關於自家的議論雖然仍在繼續,但至少不再是全部的冷嘲熱諷了,已經開始有少數幾人對自己唏噓歎氣了。

雖隻唏噓而非支持理解,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為了自家岌岌可危的名聲,趙氏咬牙繼續送,連嫁妝都可以往裡填了。

彆說,你還真彆說,是真的有用的。

世人總是同情弱者,哪怕它是罪魁禍首,隻要它擺足了悔過的姿態,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人跳出來炫耀它那無處安放的同情心。

壓根不管它此刻對加害者的同情心是否是戳向被害者的尖刀。

一群沒腦子的。

程家堅持了幾日,還真有了些效果,甚至都有人委婉勸江鏖,氣性彆那麼大,男人哪有不偷腥,隻要你在,他就不敢欺辱你孫女的,何必鬨這麼疆呢?

江鏖當場就回祝他,行,既然你這麼大度,等日後你的女兒孫女成婚後,老夫就敲鑼打鼓多送幾個美妾上門,反正你們家很大度,那就大度到底!

那人被臊得直接掩袖而去。

江鏖平日裡嘴賤,被他得罪的文臣沒有一百也有九十,難得能看江家的好戲,好幾個人都躍躍欲

試,誰知打頭的就被厥回去了。

他這個莽夫,還真有可能做出給人送美妾的事來。

為了挑釁江鏖,把自家攪得水深火熱?

那不行,這買賣太虧了。

就連已經被放出來重新上朝的襄王都悄悄收回了邁出去的右腳,他現在可不敢得罪劉問仙,本就是父皇強行賜婚給綁過來的,延恩宮裡又被父皇給收刮了一遍。

襄王仍記得那日的噩夢。

柱子上的金粉被刮走了不說,庫房更是慘淡,一眼望去,空空蕩蕩,連根毛都沒留下。

那日延恩宮上的哀嚎怒罵聲綿延不絕。

他喊得實在淒厲,喊得元豐帝都有點良心不安了,到底是皇子,這宮殿也確實太空了點,摳摳搜搜又給了些東西,好歹裝點下門麵。

誰知元豐帝這東西還沒給出半個時辰了,岑扶光就殺進宮了。

沒彆的說頭,就兩字,還錢!

元豐帝指天發誓,真就給了一些大擺件裝點門麵,他的私庫依舊是空的,好歹是個皇子,總不能住山洞吧?

岑扶光不聽,岑扶光不管,一直就兩字。

還錢!

元豐帝窮得都打劫兒子了,怎麼可能還錢?

於是,那邊已經知曉前因後果,正在咒罵岑扶光的襄王,心裡其實還是有點慰藉的,好歹父皇還念著自己,這事也能讓父皇愧疚而優待幾分。

誰知這稀薄的父皇還能收回去?

一打聽,又是老二那個賤人造得孽!

他咬牙切齒,他一怒之下,他怒了一下。

最後還是李妃看不過去,偷偷摸摸送來了挺多東西。

可李家前朝無人,便是看在她經年受寵的份上給些孝敬,也確實不多,隻能勉強支撐延恩宮的門麵。

可宮外還有襄王府呢?

父皇給的建府銀子早就用完了,他的私庫就是預備著襄王府的裝飾的,如今都沒了!

母妃給不了,父皇也彆想了,襄王隻能看向了劉問仙。

你也不想你女兒嫁過來後住雪洞吧?

劉問仙:……

忍痛舍出去一大筆銀子,連女兒的嫁妝都挪動了,現在也不必擔心嫁妝逾製的問題了,能保大半已是全族共同支持的結果了。

好在經過這一遭

,元豐帝確實對老三有些愧疚,他也終於有了正經差事。

花落禮部。

對於禮部的差事,襄王自然是不滿意的,他想去的是吏部,但他很快振作起來,隻要自己在禮部做得好,父皇一定會把自己調去吏部的!

於是他專注在禮部指手畫腳攪弄風雲,短短幾天,莫說辦好差事,反而大大拖累了禮部原本的進度,參他的折子也飛上了元豐帝的龍案。

元豐帝按住不發,但把那些折子給劉問仙看了。

劉問仙:……

原本知道襄王最終去了禮部後,劉問仙就一聲極為複雜的長歎,如今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真的很想撂挑子不乾了。

對於江鏖,劉問仙從不認為兩人是政敵,就是政見不合,如今他一腦門的禮部官司,實在顧不上看江鏖的熱鬨。

於是在襄王退縮,劉問仙沒動靜後,其他文臣也沒多話,這場朝會結束後的小插曲,江鏖大獲全勝。

對事情的發展已有預料的江鏖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當天下午他就拉著趙至卿在京城最大的酒樓見麵,就在樓下大堂,幾壺烈酒下肚,酒氣上湧,臉色通紅,江鏖直接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先是唉聲歎氣,趙至卿也配合,說是規勸,實則都在火上加油,幾句話的功夫,江鏖就掀了桌子,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我怕他?我定川侯府,我江鏖,我會怕他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兔崽子?!”

噢喲。

這就是江鏖,近期京城最大熱鬨的主人公?

所有人紛紛豎起耳朵,凝神細聽。

“哎呀。”趙至卿也站起身來拉扯他,嗓門賊大,“我不是說你怕他,我是說人受傷了,傷得還是肋骨內臟,你可不能現在去刺激他,萬一吐血喪命,你們家真就有理說不清了!”

刺激二字一出,江鏖也快被刺激風了,嗓門大得直衝天際。

“我哪裡敢刺激他,我都快把他供起來了!”

“明明是他停妻再娶,明明是他羞辱我定川侯府在先!”

“我一沒亂說,二沒報複,我甚至都沒打壓過他,從前給的好處也沒想過收回,我就想他跟我孫女和離,好聚好散,這是什麼天地不容的大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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